只能讓她跟著自己受苦,什麼都給不了她。
一杯接著一杯喝著酒,畢少白在濃郁的酒味裡思念著伊夏沫那清秀的容顏,知道自己越來越喝醉,腦海裡,伊夏沫的身影越來越模糊,一次一次和伊夏沫的一切如同幻影一般出現在腦海裡。
自己真的醉了,模糊裡,畢少白似乎看到了伊夏沫那真切的面龐,野丫頭,伸出手,畢少白伸過手向著空中抓了一下,可惜大醉之下,整個人趴在了桌子上醉了。
“來人,將少爺扶到了我房裡。”董婉兒站起身來,看了一眼醉倒的畢少白,看了一眼畢忠,“老爺,我扶少白進屋子裡去。”
安靜地臥房裡,遣退了小廝,董婉兒看著醉倒在床上的畢少白,白皙的手緩緩撫摸過他俊朗而年輕的臉龐,眼中詭異之色漫漫地褪去,轉為一絲絲的詭秘,“連煙姐姐,你死了,沒有想到你的女兒依舊陰魂不散,我不會讓你的女兒毀了我兒子的前程。”
雙手快速地在畢少白的身上點了幾處的穴道,董婉兒嘴角笑容愈加的詭異而冰冷,一手緩緩地將在酒中失去了意識地畢少白翻了過來,掀開畢少白的衣裳,露出他結實而飽滿的後背。
“連煙姐姐,其實你一直不知道當年裴梓陽也種過同樣的蠱。”纖瘦的手指拔下頭上的簪子,銳利的尖端劃破了手腕。
隨著董婉兒臉色越來越痛苦之下,原本汩汩流血的手腕面板下如同有什麼東西在湧動著,而隨著一聲吃痛的壓抑聲,一隻小小的蟲子從董婉兒的血管裡湧了出來,而隨著蠱蟲的爬出,董婉兒臉色蒼白成一片,冰冷冷的汗水不時的從她蒼白如紙的臉頰上滴落下來。
“連煙姐姐,當年不管是裴梓陽還是伊嘯都護著你,如今,我要讓你的女兒償還我的苦,讓她嚐嚐當年我遭遇過的一切痛苦和仇恨。”蒼白的消融詭異而冰冷,董婉兒臉上有著瘋狂偏執和報復的得意,帶著的簪子快速地在畢少白的穴道快速地紮了下去。
而她掌心裡剛剛鑽出來的,滿是鮮血的小小蠱蟲快速地鑽向了畢少白的血液之中,看著那漸漸爬進去的蠱蟲,董婉兒得意的笑了起來,這可是她一直用自己的血養大的蠱蟲。
配合著她在酒裡下的無色無味的千年寒冰,少白會忘記所有對伊夏沫那個賤人的感情,如同當年的裴梓陽一樣,只會將連煙當陳給一個普普通通的人,而忘記他們之間刻骨銘心的感情。
連煙姐姐,你可不要恨我,我不會讓你的女兒毀了我兒子,只是我會讓少白狠狠地拋棄你的女兒,讓你即使在九泉之下也不會安生,我要讓你的女兒飽受被拋棄的痛苦,我要讓她和我一樣,永遠都活在痛苦裡。
無聲地笑著,董婉兒的面容詭異的扭曲著,快速地在畢少白的身上游移這穴位,引導著蠱蟲一直向著畢少白的頭部湧動過去。
“啊!”昏迷裡,畢少白腦海裡一陣撕裂般的劇痛響起,原來和伊夏沫的一幕幕感情如同被撕碎了一般,讓痛驚醒的畢少白惶恐地看著坐在床邊的董婉兒,似乎明白要發生什麼一般,雙眼劇痛地搖著頭,無聲地哀求著。
“少白,娘也是為了你好,記住孃的話,伊夏沫那個賤人根本不愛你,她不過是想要折磨羞辱你,你忘記了一開始,就是她和那支騎兵一起逃走了,才會讓你成為了蒼紫王朝的笑柄,爾後,她又利用你逃離了天牢,讓你差一點丟掉了大將軍的職位,少白,如今,裴王爺去了豐陽城,她又水性楊花地拋棄了你,少白,娘是為了你好,那樣的女人只是想要利用你,想要害你。”
一手緩緩地撫摸著畢少白扭曲猙獰的痛苦臉龐,董婉兒緩緩地開口,一字一字如同魔咒一般飄入了畢少白的腦海裡,讓他所有關於伊夏沫的感情都慢慢地被敲碎,消失。
“不!”發出野獸般痛苦地哀嚎聲,畢少白瘋狂地扭動著身體,可是酒中的千年寒冰不僅會凍結他的感情,同樣也凍結著他的身體,讓他沒有辦法掙脫分毫。
“少白,記住,你是蒼紫王朝的大將軍,是孃的好兒子,伊夏沫只是利用你而已,忘掉和她的一切,少白、”看著越來越虛弱,最終陷入了昏迷的兒子,董婉兒終於放下心來,連煙姐姐,我不會讓我的兒子愛上你的女兒的,永遠都不會。
片刻之後,臥房裡又歸於平靜,董婉兒動作溫柔地給床上的畢少白重新攏好了衣裳,然後起身向著外面走了去,一切如此的平靜,誰也不知道曾經發生過什麼。
緩步向著自己的院子走了過去,黑暗裡,驚覺這暗中的呼吸,董婉兒倏地停下了腳步,看向漆黑暗沉的夜色,緩緩地開口道:“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