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的叫囂著,範瓊噼裡啪啦的咆哮著,這輩子她還沒有受過這樣的屈辱,這個賤人,她絕對不會這樣輕易的罷手的,不管是她,還是畢少白。
“一項罪也是罪,兩項罪也是罪,沒有什麼差別了。”說著範瓊聽不懂的話,伊夏沫清瘦的小臉平靜到看不出任何的表情,突然的,卻見林子裡,銀光詭異的一閃,鮮血飛濺而起,而一聲接著一聲的哀嚎叫聲隨即淒厲的響了起來。
“你!”聽著背後那淒厲的叫喊聲,畢少白快速的回過頭,錯愕的看著已經收起了匕首的伊夏沫,她一直以為自己才是狂傲不羈的一個人,所以忍受不了朝廷裡的爾虞我詐,所以才會到邊關,可是此刻,看著範瓊那雙捂著臉頰,死命嚎叫的摸樣,看著那手指縫裡緩緩流淌出來的鮮血,畢少白突然有著一股想要狂笑的慾望,她才是真正狂傲不遜的那個人。
“記住我的話,你傷了他多少,我會十倍的還給你。”看都不看被匕首劃破了臉龐的範瓊,伊夏沫平靜的開口,對於她身邊的人,她永遠都是百分百的保護,對於敵人,她更是從來沒有心慈手軟過。
“伊夏沫!”淒厲的喊叫聲迴盪在空曠的樹林裡,可是兩匹駿馬早已經絕塵而去,獨留下憤怒嚎叫的範瓊,雙手捂著臉,憤怒而尖銳的喊叫著。
紅袖樓,後院,黑暗的夜空格外的陰沉,楊柳一臉見鬼般的盯著畢少白那被烙鐵毀掉的臉,隨後將視線緩緩轉向一旁如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伊夏沫,“半天,你已經成了皇城的頭條新聞,挾持太后,劫天牢。”
“不過我最佩服的是,你竟然真的劃破了那個老巫婆的臉。”暢快的笑聲下,楊柳笑容嫵媚而得意,一把拉過伊夏沫的胳膊,嘖嘖的搖著頭,雙眸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都說我是陰晴不定,如今我才知道你比起我起來絲毫不遜色,那個無恥之極的老巫婆活該如此,聽聞太醫都已經跪在了鳳霞殿外,傷口太深,而且傷痕交錯在臉上,根本沒有治癒的可能。”
“我受過專業的訓練。”什麼樣的惡人,有什麼樣的弱點,他們當初受專業的訓練,對付敵人,永遠都是尋找他的弱點,狠狠擊破,冷酷狠絕。
“哈哈,不過裴傲此刻怕是一個頭兩個大了。”楊柳發現她根本無法不理會眼前的伊夏沫,即使知道她不是連煙的女兒,可是她的性情讓楊柳越來越喜歡。
紅袖樓的密室裡,讓畢少白躺在了床上,看著那沒有一塊完好肌膚的上半身,伊夏沫手顫抖了一下,輕柔的給他上了藥,鞭打的痕跡會好,可是臉上的烙印根本沒有辦法痊癒,他一輩子都要揹負著被毀掉的左臉。
“不過是一張臉,沒有一個男人會在意的。”不在意的開口,畢少白狂肆的笑著,如果天牢的遭遇,能讓她如此不顧一切的劫天牢,畢少白知道他絕對不會後悔這一切的發生。
“你休息。”看著畢少白的笑容,伊夏沫只感覺心頭一酸,她不在意,可是她在意啊,他曾經是那樣搏擊長空的男兒,如今卻 因為她而淪落到毀容,淪落到了被朝廷通緝的地步。
輕聲的關上門,看著在疲憊下睡著的畢少白,伊夏沫這才轉身向著院子裡做了過去,黑暗裡,一道黑色的背影負手而立的站在黑暗之下,天目之中,烏雲遮擋了月華,黑暗裡,那身影被夜色拉的很長很長。
“你還真不是普通的衝動。”沒有回頭,裴傲低沉的嗓音幽幽的響起,她甚至沒有半點的思考,甚至沒有找他商量一下,就挾持 了範瓊,劫了天牢,這也就算了,她竟然還真的敢連範瓊的臉都給毀了,鳳霞宮裡所有的鏡子都被砸了,範瓊已經不準任何人進入鳳霞殿,可以想象的到那張臉此刻猙獰恐怖到了什麼程度。
“嗯。”淡淡的應了一聲,伊夏沫知道她這樣的舉動帶來了什麼樣的後果,這裡不是現代,皇室貴族,或者是富豪,只要傷了這些人,依舊逃脫不了被緝捕的命運,更何況是在封建的古代,皇權代表著一切。
“只給本王一聲嗯嗎?”不滿意伊夏沫的答案,裴傲冷冷的嗓音不悅的響起,轉身回頭看向走在黑暗夜色下的伊夏沫,放眼蒼紫王朝,就算狂妄如同畢少白,也不敢拿太后開刀。
“你在生氣?”目光抬起,伊夏沫挑眉看向裴傲線條緊繃的俊彥,他確實該生氣,畢竟她不顧一切的帶走了畢少白,將這麼大的麻煩丟給了他。
“本王是非常生氣,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裴傲冷冷的瞪著面容平靜的伊夏沫,隨後漠然的轉過身再次背對著她看向被烏雲遮擋住的月光。
“我惹下的事情我會承擔。”一貫她都是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