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夏沫,沉聲道:“我得罪她了?”
“你的傷沒事吧。”搖了搖頭,伊夏沫看著踏著夜色而來的裴傲,依舊是他一貫穿的黑色錦袍,金色的滾邊在黑色的布料上淡淡的勾勒出金色的花形,襯托著他異常欣長的身材,冷峻的面容,深邃不見底的眼神,常年緊抿的唇將整個人都顯得冷傲犀利,無形裡散發出迫人的強勢氣息。
“本王聽暗衛說你可是先回隨意居,然後才去天牢的。”聽到暗衛回報是,裴傲不得不說那一瞬間心頭是雀躍的高興,她首先關心的是他,然後才是被關押在太守府牢房裡的畢少白。
“隨意居近些。”不明白的看著裴傲異常高興的臉龐,伊夏沫一盆冷水直接的澆了下來,從凹凸山回來的線路和隨意居是在筆直的一條線路上,她自然是先會這裡,而且她知道他絕對真的難為畢少白和裴九幽,所以倒也不是那麼擔心他們的安全。
笑容有些的僵硬,裴傲呆呆的一愣,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傻樂了一晚上,從山裡回來第一個到達的就是隨意居,而他竟然以為她是關心自己才會先回隨意居。
黑暗裡,看著石化的裴傲,暗衛們不由的憋氣了笑意,王爺英明一世,竟然犯了這樣最低階的錯誤。
“不準笑。”異常好的耳力讓裴傲聽見黑暗裡的那一聲壓抑的笑聲,峻臉一冷,冷聲的警告著,尷尬下,一手抓著伊夏沫的手快速的向著屋子裡走了去。
噗嗤一聲,不知道是誰先笑起來,四周竟然也響起了此起彼伏的低笑聲,雖然壓抑著,不敢笑的那麼張揚,可是在黑暗而安靜的夜裡,還是清晰可聞。
無奈的關上門,也懶得去理會院子裡偷笑的暗衛,裴傲疲憊的靠在床頭,看著站在一旁的伊夏沫,“看在本王這麼累的份上,幫我弄些吃的吧。”
“你到現在沒有吃飯?”錯愕著,看著裴傲那疲憊的臉色,伊夏沫點了點頭,轉身向著外面走了去,片刻後,捧著一碗麵條走進了屋子裡,這才發現裴傲卻已經靠在床頭睡著了,呼吸有些的粗重,看起來很疲憊。
不得已的將手裡的湯碗放到了桌子上,看著靠著床頭就睡著的裴傲,伊夏沫漠然的看了一眼,最終決定還是不叫醒他。抓起床上的被子蓋在了裴傲的身上。
“王妃,其實。。。。。。。。”在伊夏沫端著湯碗走出來時,暗中的暗衛不由的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屋子裡因為十多日的疲憊最終睡著的裴傲,不由的欲言又止。
“怎麼了?”明顯的感覺到暗衛要說什麼,伊夏沫關上門看向眼前的暗衛,他們都是統一的黑色素衣,冷木著一張普通的幾乎會錯認的臉龐,甚至連聲音都是一摸一樣的低沉,可是伊夏沫感覺到,對於裴傲,這些暗衛卻是百分百的忠誠。
“屬下跟隨在王爺身邊去了岷江上游,修建水庫進行的還順利,可是那謝百姓,衙役,甚至阿特族的人都在刻意刁難王爺。”顧不得許多,暗衛低聲繼續的開口,“他們在王爺的飯盒裡加了沙土,給王爺搭建的帳篷裡倒了冷水,雖然沒有任何人會施緩水庫的進度,可是卻都在刻意的刁難王爺。“
所以那些人只針對裴傲一人,他們不會不建造水庫,可是卻獨獨針對裴傲一人,伊夏沫看著臉色難堪而黯沉的暗衛,明白他是心疼裴傲的遭遇,“裴傲沒有說什麼嗎?”
“沒有,王爺不準屬下插手,只說不要延緩了工程進度,其他就隨便。”暗衛難過的開口,就是因為這樣,所以王爺才會到現在都沒有吃,除了水部的官員,差不多所有參與修建水庫的人都對王爺有著敵意。
“他們是因為音大人的事情。”明白的開口,伊夏沫看向身後緊閉的門,他一心為了朝廷,為了岷江兩岸的百姓,卻還遭遇到這些對待。
“是,可是王爺自然有王爺的用意,可惜那些人根本不明白,所以才會如此的刁難王爺,而王爺因為汛期已到,根本就放任他們在暗中高鬼。”暗衛目光懇切的看向一旁的伊夏沫,“王妃,如果可能,能不能請王妃明日陪著王爺一起去江邊。”
王爺不聽他們這些暗衛的話,也不准他們現身,殷護衛又回了皇城,小王爺對王爺又有諸多的怨言,所以這個時候能勸王爺,能照顧王爺的也只有王妃了。
“我知道了。每日你們派一個人將飯菜都送到江邊,就說是我吃不慣那裡的飯菜。”伊夏沫點頭應許下來,看了一眼手裡一口沒吃的麵條,向著廚房走了過去。
第二天,默默的在江岸邊看著不遠處修建水庫的工地,伊夏沫終於明白為什麼暗衛會向自己求援,不知道說是豐陽城的百姓太過迂腐,如果裴傲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