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備,讓葉如眉折磨上夏沫,讓自己不得不出手儘快的將圓兒救出來,否則最後受傷的還是夏沫。
龐寶寶不願意出手,就是因為這是拉攏範鷹的最好時機,可是為了夏沫,他還是讓龐寶寶帶著錦衣衛的高手闖了禁宮,救下了圓兒,和范家和太后也算是徹底決裂了,裴傲的睿智和遠慮,根本無人可以比擬,這樣一個簡單的事情,卻可以造成如今的結果,不愧是蒼紫王朝最尊貴的王爺。
“不要多想。”冰冷的手掌疼惜的揉了揉伊夏沫的頭髮,鳳修再次笑了起來,冷風之下,卻忍不住的輕咳起來,一瞬間,蒼白的臉因為咳嗽而憋屈的通紅。
“沒有藥嗎?”擔心的看著鳳修咳得佝僂起來的身體,伊夏沫面帶愁慮的開口,一手扶著他的身體,一手快速的輕拍著鳳修瘦弱的後背。
“咳,不要,手上還有傷。”快速的直起身體,鳳修含混不清的阻止,快速的握住伊夏沫的手,她的手還需要好好的調養,不要再將傷口裂開了。
“上馬車吧,外面風大。”動容的看著鳳修那因為冷而凍得青紫的手,伊夏沫低聲的催促著,看著鳳修上馬車的一瞬間,忽然開口道:“若是以後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你讓周管家告訴我。”
傻丫頭,鳳修動作一滯,回頭看著站在王府門口的伊夏沫,大風凜冽之下,她一身白色的衣裳,髮絲沒有梳成髮髻,只是隨意的用髮帶紮了起來,在風裡,縷縷的青絲隨風舞動著,那一張清瘦的小臉卻是異常的堅定。
“丫頭,對我而言,你好好保重自己最重要,不要再受傷了,我會心疼。”鳳修嘴角染笑,輕柔的開口,這才對著敬德一揮手,馬車向著右丞相府邸快速的行了去,或許第一次救她的時候,他也曾想要拉攏大燕朝的公主,為調查那一支從畢少白手裡救走她的神秘騎兵,為大燕朝的勢力。
可是此刻,依靠在馬車內壁之上,溫暖的炭火下,鳳修腦海裡浮現出被匡衡刺殺時的那一幕,她不顧一切的擋在了他的身前,明明是那麼瘦弱單薄的身體,可是那一刻,她卻傲然站立在他身前,宛如巍峨不可催倒的山巒一般,將他隔離在安全的地方。
每一次,當自己咳嗽時,她的一雙眼總是承載者或許連她都不懂的擔心和關切,不是朝中那些大臣的偽裝表情,不是那些背後幸災樂禍的毒辣,是真切的,恨不能替他取代痛苦,那個丫頭,面容清冷冷的,甚至不懂人與人的感情,可是卻總是用她溫暖的手握住他冰冷數年的手,那個丫頭,實在讓他放不下啊。
看著鳳修的馬車在寒冷的風中漸漸的遠去,手指之間還有他冰冷的寒意,伊夏沫靜靜的站在風裡,她雖然不清楚裴傲的想法,可是此刻卻已經有了一些的明白,他在利用鳳修對自己的重視為他的目的鋪路。
這一次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或許鳳修就成功的拉攏了范家的人,拉攏了太后的勢力,而不是因為自己的丫鬟,損失了錦衣衛的高手,和范家太后更是反目成仇,自己終究還是連累了他。
“怎麼,站了半天還不捨得回府?”裴傲邁步走了過來,帶來一股壓抑的冰冷氣息,目光斜視的掃了一眼伊夏沫,“連本王都懷疑你和鳳修相似的那個男人對你究竟有多重要。”
“其實不動用錦衣衛你也可以將圓兒帶出來。”冰冷冷的嗓音從薄唇裡吐了出來,伊夏沫漠然的看著鳳修馬車離開的方向,面容出了冰冷外,此刻卻多了份冷厲。
裴傲一怔,倏地轉過頭來,看著站在身邊的伊夏沫,明明她就站在他的身側,隨風舞動的髮絲甚至纏上了他的發,可是莫名的,他卻感覺她似乎離他很遠很遠。
不等裴傲開口,伊夏沫繼續道:“你想要剷除范家的勢力了吧,所以才會利用我,讓你有了行動的理由,而你也擔心范家被打擊後,會在朝廷之中尋求保護,所以你放任圓兒被范家抓去,逼著鳳修為了我而不得不和范家為敵,或許範中直也是你派人殺的吧,這樣一來,范家不管如何都會要對付我,而無論是鳳修還是畢少白,他們都不會置之不理,你可以安心的剷除范家,而不用擔心范家為了自保而投靠任何一方。”
剛硬的臉上線條此刻緊緊的猙獰在了一起,鷹隼般的視線裡晦澀如同深潭,裴傲倏地攥緊了拳頭,漠然的,一瞬間原本狂怒的臉此刻卻帶著譏諷的冷笑,“這就是鳳修來看你的目的嗎?”
“不要牽扯到他,他什麼都沒有說。”不願意讓鳳修揹負上莫名的罪名,伊夏沫倏地轉過頭來,面容冰冷的凝視著裴傲那帶著詭異笑容的俊彥。
一陣狂野的冷笑聲響起,裴傲看著對著自己完全戒備的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