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夏沫轉身走向了椅子邊坐了下來,範中直一死,范家是無論如何都會找自己報仇的,更何況宮裡的太后對裴傲有著感情,而自己更是她的眼中釘了,不管從哪一方面,自己都成了范家的仇人。
“見機行事。”四個字是裴傲所有的解釋,黑暗之中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單薄身影,沒有不安和害怕,沒有吵鬧和不甘,裴傲嘆息一聲,一手忽熱握住了伊夏沫的手,低聲道:“等事情完結後,我會親自教你武功。”
“好。”如果這樣的話,她離開裴王府的可能性就提升了不少,伊夏沫應了一句,嗓音雖然一如既往般的淡泊,但是卻還是可以清晰的感覺出話語裡的喜悅。
“原來你這麼想離開本王。”裴傲冷冷一笑,站起來向著屋子外走了去,濃郁的黑色勾勒出的背影顯得蕭索而寂寥。
難道她不應該離開嗎?伊夏沫面容糾結的看向離開的裴傲,他對自己連和顏悅色都算不上,只差沒有要了她的命,會想留下而不願意離開才奇怪。
轉身關上門,藉著從門口射進屋裡的那淡淡的光線,裴傲看向椅子上伊夏沫那理所當然的表情,眼睛裡漠然的閃過一絲晦暗,確實,不想離開才是奇怪,終究到頭來還是他一個人支撐在蒼紫王朝。
又坐在椅子上想了半個多時辰,卻依舊沒有看見回來的音璇,伊夏沫這才擔心的站了起來,音璇去五福巷時說看看就回來,尤其闕雲的身份一直讓她懷疑著。
沒有再有任何的猶豫,伊夏沫起身向著黑暗的夜色裡走了去,五福巷,燈火微弱的亮著,一家團聚的時刻,而五福巷裡確實淒涼一片,甚至聞不到半點飯菜的香味。
“你要這樣病死麼?”當最後一碗藥再次被床上的闕雲揮到了地上破碎成一地的狼籍時,音璇終於忍不住火大的咆哮,一雙眼裡燃起火光,可是更多的卻是擔心。
“滾,我還沒死,就算死了,也不用你操心。”劇烈的咳嗽著,蒼白的臉此刻更加的疲倦,失去了血色,長髮凌亂的垂在肩上,隨著咳嗽,不時的有髮絲滑落到了瘦削而俊美的臉頰上,勾勒出一幅病態的男色。
“這是最後一碗藥了,你到底想要怎麼樣?”痛心的低吼著,音璇一屁股坐在床邊,煩躁的抓著頭髮,為什麼他就不能好好照顧自己,為什麼就不能讓她好好的照顧他。
狹長的鳳目幽冷的勾起一抹冷光,闕雲咳嗽著依靠在床頭,一手指向了門口,冷然的譏諷道:“滾出去。”
“闕雲!”依舊是他那冷酷的趕人聲,音璇起身來,憤怒的向著門口走了過去,可是腳步一頓,背對著床上的人開口道:“我出去買藥。”
屋子裡又安靜下來,闕雲冷哼一聲,看著關合上的木門,這才收回視線漠然的閉上眼,不時的咳嗽著,直道門口又有腳步聲傳了過來。
“你又回來做什麼?”煩躁的吼著,闕雲漠然的閉著眼,直道一道冰冷的觸感從脖子上傳了過來,這才睜開眼,卻是一把長劍正架在了他的頸項上。
“闕雲公子,又和老奴見面了。”太監猥瑣至極的冷笑著,乾枯的手更是輕佻的撫摸上闕雲那雖然蒼白卻依舊美豔的臉頰,發出一陣陣讓人噁心的笑聲。
“滾!”啪的一聲打掉了負載臉上的手,闕雲陰狠著眼,他怎麼會忘記這個老太監,那天就是他來到這裡,對他狠狠的凌辱踢打,爾後正是音璇從宮裡幹了過來,他才離開的。
“闕雲公子好到的火氣,老奴那也是奉命行事啊。”洪太監尖聲笑著,看了看依靠在床頭的闕雲,白色的錦衣因為剛剛的動作半敞開來,露出那鎖骨下完美而清瘦的身軀。
“滾出去!”快速的拉攏了衣襟,闕雲憤恨的指著門外,蒼白的臉因為憤怒而猙獰的糾結在一起,“滾出去。”
“闕云何必如此火大,老奴這次可也是奉太后之命來的,要怪就怪音璇小姐誰看不上眼,竟然看上闕雲你呢。”絲毫不在乎憤怒的闕雲,洪太監發出令人作惡的笑聲,揚起手中的藥丸,這才對著闕雲繼續開口道:“放心,這不是毒藥,只不過是從藥鋪弄來的蠢藥。”
“你想做什麼?”憤怒的攥緊了拳頭,闕雲清瘦的臉上有著戒備,太后到底想要他做什麼?
“放心,既然音璇小姐如此傾心你,太后自然用助你一臂之力。”洪太監陰狠而毒辣的笑了起來,架在闕雲脖子上的長劍微微逼近了幾分,冷然陰笑,“快張嘴,吃下去,否則老奴著手一滑,誰知道會不會在你這美人般的小臉上割出一道血痕來。”
“你大可殺了我。”闕雲冷聲譏諷的笑著,在洪太監的錯愕之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