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救人,小沫兒就多了生命危險。
“沒有可能。”鳳修溫和的嗓音裡也染上了深思,將書案上的一張圖紙平攤在了桌面上,“這是天牢的地形圖,只有一條路可以進去,而這裡有洪公公把守著,裡面的把守侍衛的情況也不清楚,硬闖是不可能的。”
如果可以硬闖,那註定著鳳修要傾倒所有錦衣衛的力量去劫天牢,那意味著他必須動用自己的勢力,而這樣做,弄不好,鳳修可能會同范家一樣,一不小心就會失去自己苦心經營的成果。
“沒有表哥的命令,我不可能調動暗衛。”音旋面色格外的沉重,不能動用暗衛,劫天牢根本就是異想天開。
五樓的勢力不可能隨意的運用,裴九幽無力的坐在椅子上,目光猶豫地看著鳳修,如今這些人裡,唯獨只有鳳修有勢力和二哥抗衡,可是如此一來,卻需要鳳修賠上所有的勢力,為了小沫兒,這樣做根本不可能。
“我會派人潛入天牢,瞭解夏沫的情況。”鳳修和裴九幽對望一眼,視線再次的轉向了窗戶外,為了夏沫,動用自己的力量,如果這只是裴王爺的一個陰謀,那自己所有的勢力會在一瞬間崩塌。
“難怪小沫兒對鳳丞相如此上心。”站起身來,看了一眼鳳修,裴九幽誠摯的開口,這個時候,他再笨也明白鳳丞相的擔心,只要稍有不慎,鳳丞相所有的勢力都會因此而崩塌,太過於冒險,只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不要說是鳳丞相,如果是自己,裴九幽甚至懷疑自己是否能為了救小沫兒而放棄所有的一切。
再次回到了裴王府,已經是吃飯的時間,看著飯桌上擺放的精緻菜餚,裴九幽不屑的冷哼一聲,走了過來,視線掃了一眼,譏諷的冷笑聲響起,“二哥還有心情吃飯,不知道小沫兒在天牢裡有沒有吃的東西,將案子交給了範尚書,二哥的心思果真沒有人能猜的透。”
“她的事情不需要你過問。”裴傲冷聲的開口,深邃的目光掃了一眼站在飯桌前的裴九幽和間旋,沉聲道:“坐下,吃飯。”
“抱歉二哥,我吃不下,二哥你自己吃吧。”不屑的哼了一聲,裴九幽一甩衣袖,轉身向著外面走了去,“和二哥這樣的人同桌吃飯,我怕自己吃不下去。”
“放肆。”啪的一聲,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裴傲倏地站起身來,怒視的看著轉身離開的裴九幽,陰冷的五官上有著因為肅穆而緊繃著。
頭也不回著,裴九幽轉身向著外面走了去,而一旁音旋也轉身跟了過去,原本總是熱鬧的花廳此刻只有裴傲一人站在這裡,獨自品嚐著孤單的感覺。
他錯了嗎?可是他們可有誰知道情兒當初受到的苦,那樣一個溫柔賢惠的女子,卻被伊嘯給毀了,他這樣報仇難道錯了?
慢慢的坐了下來,裴傲拿起筷子獨自吃起了晚膳,不管是為了蒼紫王朝,還是為了情兒,他必須走到這一步,而她,伊夏沫也必須待在天牢裡,即使因此丟了性命,那也是她欠情兒的。
竣冷的五官帶著冷酷的漠然,裴傲慢慢的吃著,到口的菜餚卻因此失去了味道,乾巴巴的泛著苦味,“我會死嗎?”耳邊突然迴響起黑暗裡,伊夏沫那張清瘦的小臉,而他的回答是:“除了本王,沒有人可以要你的命。”
是啊,這一切都是他親自佈下的局,看著范家一步一步的踏入陷阱,看著她那原本疑惑的目光漸漸的轉為放鬆,或許是信任,她以為她不會死,所以即使有太多的折磨,她也無所謂,可是她不會想到,或許她真的會死在天牢裡。
大年初二,蒼紫王朝依舊沉浸在新年的喜悅裡,被下了藥,內力盡失的畢少白一天一夜不曾吃下任何的東西,砸毀了房間裡所有的東西,可惜院子外有著左丞相的高手在,畢少白根本出不了房門一步,而他那五百精兵也被安置到了皇城外,沒有畢少白的命令是斷然不可能回皇城的。
一夜不曾睡下,裴傲將手中收到的信箋放在炭盆裡燒掉,畢忠可以爬到左相的位置,自然知道此刻是非常時期,不管是誰,若是想要救下伊夏沫,註定了要被牽連,謀殺太后的罪名下,畢忠是絕對不敢輕舉妄動的,弄不好,就是勾結大燕朝叛國的罪名。
而鳳修呢,開啟了窗戶,冷風颯颯的從視窗吹了進來,鳳修會如同當時而對匡衡一般,不惜一切的將她從天牢裡救出來,即使賠掉他那麼多年培養出來的勢力也在所不惜。
天牢裡,傷口在辣椒水和鹽水的浸泡下痛了一夜,伊夏沫舔了舔乾燥的雙唇,凍了一夜的身體僵硬的不能動彈,似乎每動一下,那冷意就從骨頭裡刺穿過來。
“小娘們,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