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魅惑一笑,直接拉過她的胳膊,“小沫兒,你不擔心嗎?”
“我們去紅袖樓。”回頭看了一眼屋子裡亮著的燈,伊夏沫隨即肯定的回答,倒讓裴九幽有著片刻的錯愕,隨後唯恐天下不亂的帶著伊夏沫出了王府。
依舊是楊柳的房間,倒是二次來了,聽著裡面的琴聲,裴九幽隨即推開房門,瞄向坐在桌邊喝著茶的畢少白,不由失望的耷拉下腦袋,逛青樓,居然不左擁右抱,而且一點酒味都沒有,反而是喝茶,這是逛的哪門子青樓,這是嫖的哪門子女人哪?
“裴公子。”琴聲停了下來,楊柳看了一眼推門進來的裴九幽冷漠的開口,已經算是招呼了,畢少白握著茶杯,頭也不抬的道:“你來做什麼?”
“看來我是白擔心了,還以為有人會醉的不醒人事,正好讓我送回丞相府去。”往畢少白的傷口上踩,裴九幽一臉欠扁的笑容,自顧自的坐到了桌邊。
“裴九幽!”鬱悶的怒火蹭的一下燃燒起來,畢少白張狂著一雙眼,倏的揪住裴九幽的衣服領口,狠厲的咆哮,“滾出去!”
“嘖嘖,火氣這麼大,難道是慾求不滿?”彈了彈被畢少白揪住的領口,裴九幽笑容愈加的魅惑,回頭看向站在門口的伊夏沫,懶散的笑了起來,“小沫兒你算是白擔心了,畢將軍這會發火了,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你看你偏要來紅袖樓,打擾了畢將軍和柳兒姑娘的春宵時光了。”
野丫頭?聽著裴九幽那本末倒置的話,畢少白快速的鬆開手,回頭卻見多日不見的人兒正站在門口,依舊是那樣單薄的身體,看向自己的目光裡有著隱隱的擔心。
“裴九幽,你給我閉嘴,野丫頭,你聽我解釋。”她會擔心自己,她來看他了,畢少白憤怒的瞪了一眼喝茶的裴九幽,快速的站起身來,向著門口走了過去,狂野如斯的臉上露出連日陰霾後的第一抹笑容,“你不要聽裴九幽胡扯。”
“沒有喝酒。”擔心也終於放了下來,伊夏沫輕輕的開口,聽裴九幽說話,她擔心他又會像上次那樣醉的不醒人事,如果出了什麼意外的話,他就危險了。
“沒有,野丫頭,從此之後,我絕對不會再喝一滴酒。”肯定的回答,畢少白倨傲的臉上有著那樣堅定的神色,那一次的醉酒,已經讓他悔不當初了,所以他絕對不會再喝酒。
屋子裡,裴九幽喝到一半的茶水猛的噴了出來,一臉見鬼般的瞪著畢少白,快速的走到門口,抓過他的胳膊,對上畢少白堅定如鐵的臉龐,哀嚎一聲,“你不會說真的吧?就為了上次的事情,你竟然戒酒?”
“哼。”嫌惡的甩開裴九幽的手,畢少白目光貪婪的看向伊夏沫,為了她,他什麼都願意,更何況只是戒酒這樣的事情。
“瘋了,瘋了,何以解憂,唯有杜康,你堂堂大將軍,竟然開始滴酒沾,這什麼世道啊?”裴九幽無奈的搖著頭,看向屋子裡依舊事不關已撥弄著琴絃的楊柳,魅惑的笑著,桃花眼裡泛出勾引的光彩,“柳兒,這樣不懂情趣的男人,難為你陪伴了幾天。”
“裴九幽你給我閉嘴。”唯恐伊夏沫誤會了自己這些在青樓裡的事,畢少白回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裴九幽,快速的拉過伊夏沫的手向著安靜的走廊走了去。
原本被針扎過的手突然被畢少白大力的握住,伊夏沫吃痛的一凝眉頭,細微的不適卻被畢少白髮現,快速的拿走她的手,藉著屋子裡的蠟燭的光芒,這才發現十指上,尤其是右手的手指上滿是針扎過的痕跡,一個個的小紅點,甚至腫了起來。
“裴傲竟然這樣對你?”顫抖著手看著掌心裡那瘦弱手指上被針扎過的傷痕,畢少白狂怒的低吼著,心痛的看著一臉平靜的伊夏沫,倏的將她抱進了懷抱,隨後放開,高大的身影宛如颶風般掠出了屋子,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不是……”只來得及說出兩個字,可是畢少白卻已經不見了蹤影,伊夏沫無力的盯著自己被針扎過的手,微微的頭痛著,心頭卻亦有著淡淡的溫暖感覺,他竟然這樣的維護著自己,這原本也不算是傷。
“我二哥哪裡惹到他了?”同樣呆滯的看著疾風般飛掠而去的畢少白,裴九幽將視線轉向伊夏沫,看著她那攤開的手指上點點針扎過的痕跡之後,臉色倏地沉了下來,二哥居然這樣對待小沫兒。
“不是,這是圓兒拉著我繡蓋頭時被針扎到的。”連裴九幽都如此凝重的臉色,伊夏沫不得不快速的開口解釋,這和裴傲根本沒有半點關係。
“什麼?”一愣,隨即爆笑出聲,裴九幽快速的放下杯子,對著屋子裡的楊柳瀟灑的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