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你離開,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找到你,難道你就那麼的不相信我嗎?”被拒絕,畢少白情緒倏地爆發出來,憤怒的低吼著,熾熱的視線痛苦的盯著伊夏沫,她為什麼就不能相信他一次,他會安全的帶著她離開裴王府,一定會。
“我不走。”看著情緒不穩的畢少白,伊夏沫平靜的拒絕,走,她倒無所謂,可是他呢?他是蒼紫王朝的將軍,有父母,親人在,他不能這樣不顧一切的帶著她離開。
“為什麼?為什麼?就因為你有危險的時候是鳳修保護了你,是裴傲保護了你,而我卻醉的不醒人事?”情緒激動著,畢少白怒紅了雙眼,雙手狠狠的抓住伊夏沫的肩膀憤怒的搖晃著她,痛苦的咆哮聲已經失去了控制,那一次的刺殺讓他到如今都後悔至極,他竟然讓她在那樣的危險裡差一點喪命,而自己卻醉倒在一邊什麼都不知道,甚至最後讓鳳修那樣一副孱弱的身體來保護她。
“你失控了?”第一次看到畢少白如此憤怒的模樣,伊夏沫卻已經顧不得受傷的肩膀被他抓痛了,只是擔心的看著神情猙獰而失控的畢少白。
“是,我是失控了,為什麼你還要這麼冷靜,還要這麼無情!”俊郎的臉早已經挫敗的情緒而扭曲成一團,畢少白猙獰著雙眼,憤怒的看著神情那般平靜的伊夏沫,忽然才明白,從一開始動了情的只有自己而已,她在乎的人只有鳳修和裴傲而已,否則她不會在鳳霞宮的時候哭倒在裴傲懷抱裡,不會在危險的時候捨命保護鳳修,那他又算什麼,他算什麼?
狂怒著,抓著伊夏沫的手倏地用力收緊,畢少白仰天痛苦的哀嚎一聲,閉上眼,掩蓋住雙眼之中的痛苦和無力,為什麼那時候救她的不是自己?為什麼不是自己?
剛剛包紮好的傷口此刻卻已經再次的流出血來,可是伊夏沫根本無暇顧及,只能擔心的看著瀕臨崩潰的畢少白,抬手拉了拉他的衣服,他究竟是怎麼了?愧疚那時沒有保護自己?想到此,伊夏沫不由的再次開口,“你不要這樣,你根本沒有保護我的責任,更何況你那時喝醉了。”
她不說還好,一說,畢少白只感覺一把鋒利的刀子狠狠的扎進了胸膛裡,緊閉的雙眼倏的張開,痛苦而失望的看著略帶無措的伊夏沫,“野丫頭,我問你,如果那時,只能救一個人,你會救鳳修還是我?”
“鳳修。”雖然疑惑畢少白為什麼問了和裴傲相同的問題,可是伊夏沫的答案沒有變,在她的心裡,鳳修和姐姐一樣重要,不管發生了什麼,即使要丟棄性命,她也要保護鳳修。
“我知道了。”飽受打擊著,身影一個踉蹌,連連後退了幾步,畢少白剛剛的失控的更為倏地壓抑下來,只是痛苦而絕望的看著渾然不知道發什麼事的伊夏沫,在她心裡,鳳修果真是最重要的人。
自己傷了他?伊夏沫擰著眉頭看著宛如陌生人般的畢少白,思慮著自己剛剛的回答,為什麼他會用如此受傷而失望的眼神看著自己,只因為她要救鳳修?可是就是丟了自己的命,她也會救鳳修的。
“我知道了,知道了。”自作多情,那裴九幽說的一點不錯,一直以來深陷感情不能自拔的只有自己,畢少白斂下痛苦的神色,狂野一笑,極盡的張狂,“野丫頭,你好好休養吧。”
轉身,離開,背景寂寞而痛苦,一步一步,畢少白向著臥房外走了去,其實他早該發覺的,從一開始,就是他的強求而已,可是為什麼會那樣的心痛,可即使是痛,畢少白卻不能回頭,他是堂堂蒼紫王朝的鐵血將軍,他是手握十萬兵馬的將軍,他的驕傲,他的自尊,容不得他回頭去乞求一段不屬於他的感情。
“畢……”想要喊住他,可是卻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伸出去的手就這樣垂落下來,伊夏沫擔心的看著出了門的畢少白,是因為自己說了會救鳳修嗎?可是那是實話,當初她這樣回答裴傲的時候,卻也沒有看見他那般的生氣。
書房裡,裴傲依舊埋首在繁忙的公務裡,掃了一眼從推門進來,到現在依舊窩在椅子上的裴九幽,頭也不抬的低聲開口,“讓你查的事情如何了?突厥的殺手究竟是怎麼進入皇城,甚至在東大街部署暗殺的?”
“二哥,比起匡衡那個死人,我更在乎是音璇那笨姑娘竟然對闕雲上心了,你說在我們這麼多好男人的薰陶下,她怎麼喜歡上一個小倌了?”哀怨的嘆息一聲,裴九幽卻不願意承認,比起他的風流瀟灑,闕雲卻有著一股陰柔之美,夾雜著他那桀驁不馴的冷酷氣息,分外的惹人心疼。
“那是音璇的事情。”峻冷的眉宇也凝皺了一下,不過在瞬間雙歸於平靜,裴傲繼續審理著公文,“莫非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