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著依舊腫痛的太陽穴,突然感覺著門被踢了開來,巨大的踢門聲讓原本就腫痛的頭似乎有無數只蜜蜂嗡嗡的叫著,畢少白原本痛苦的臉轉為憤怒,冷聲的喝道:“滾出去。”
“放心,本公子也不想留在你這裡。”裴九幽一手拎著木桶,俊顏之上帶著一股懊惱盯著剛剛轉醒的畢少白,冷哼一笑,“就算你求本公子,我也不願意看見你。”
“裴王府倒了嗎?大清早你來我家做什麼?”嫌惡的看著裴九幽,那俊美如斯的臉讓畢少白不由地想起裴傲的臉,更想起在鳳霞殿上,那緊緊地抱住裴傲身體哭泣的野丫頭。
“我讓某人清醒清醒。”冷冷的哼著,在畢少白的錯愕之下,裴九幽攸地將滿滿一桶冷水悉數潑向了畢少白,咚的一聲扔掉木桶,這才要轉身向外離開。
“裴九幽,你發什麼瘋!”不曾想他竟然有這樣的動作,完全沒有躲避的情況下,畢少白被冷水直接給潑到,憤怒的鐵青了臉,一把抹開臉上的冷水,狂怒的低吼著。
“你最好去弄清楚你爹是不是做了什麼?”暗殺小沫兒,雖然說是突厥的殺手,可是裴九幽不是傻子,除了太后和左丞相畢忠,他可不認為還有誰要殺小沫兒。
“你把話給我說清楚,我爹做了什麼?”一把掀開被子,身影驟然之間飛掠到了門口,一身溼透的白色單衣,畢少白堵住要出門的裴九幽,陰沉著臉,狂傲的臉上有著怒火,“你說清楚!”
“你拉個下人打聽一下,就知道你醉的不省人事的時候發生了什麼?”猛地推開畢少白的身體,裴九幽一個跨步,利落的身影如同雨燕一般快速的掠出了高聳的圍牆,幾個縱身之後,就消失在了視線裡。
他喝醉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甩了甩頭,冬日的寒冷下,溼透的單衣帶來陣陣的陰冷,畢少白一把扯著身上的衣服,對著門外的人大聲的喊著,“來人。”
“少爺。”小廝聽到喊聲快速的應下話,隨後端著熱騰騰的醒酒茶快速的走了進來,點頭哈腰的看著正換衣服的畢少白,“少爺,您醒了,喝一點醒酒茶,這可是夫人親自熬的。”
“放著,我問你,京城裡出了什麼事?”換下冰冷溼透的單衣,畢少白一面穿著衣服,一面詢問著,努力的回想著他醉倒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是饒是怎麼想,卻依舊沒有半點印象。
“這……”小廝臉攸地煞白,啪的一聲手中的碗掉在了地上,整個人也攸地跪在了地上,“少爺,小的該死,小的立刻去重新熬一碗醒酒茶。”
“給我閉嘴,我問你京城到底出了什麼事?”這才驚覺真的發生了什麼,畢少白停止了穿衣的動作,狂怒的開口,一把將地上跪著的顫抖如同落葉般的小廝給狠狠的拉了起來,森冷的俊顏在瞬間逼近,冷聲怒吼道:“說!”
“少爺,夫人和老爺都下了命令,不準說。”小廝被揪住了領口生生的拉離了地面,雙腳撲騰的顫抖著,一臉害怕的看著暴怒的畢少白。
“你說什麼?”盛怒下,心頭卻滋生出一股的不安,畢少白想起剛剛裴九幽那一連串仇視的模樣,憤怒的大吼一聲,大手攸地鉗制住小廝的脖子,虎口收緊,冷聲逼迫道:“快說。”
咽喉被狠狠地抓住,小廝驚恐的看著宛如惡魔般狂怒的畢少白,驚恐的煞白了臉色,不停的咳嗽著,指了指自己的喉嚨。
攸地鬆開手,小廝無力的捂著喉嚨猛烈地咳嗽起來,驚恐的看了一眼畢少白,再次跪倒在地上,磕頭如同搗藥,驚恐的道:“昨天少爺是被裴王府的人給送回來的,晚些時候才知道在路上,鳳丞相和裴王妃被殺手偷襲,鳳丞相的侍衛敬德重傷,裴王妃也受了重傷,御醫已經住在了裴王府,少爺,小的就知道這麼多了。”
“刺客?”畢少白神色猛地僵直,呆愣的回想著小廝的話,“你說他們都收了重傷。”
“是,幸好少爺醉倒了,所以才沒有受到傷害。”小廝拼命的點著頭,唯恐畢少白一個狂怒,自己又性命不保。
野丫頭?雙優有的攥成了拳頭,畢少白臉色煞白的退了幾步,腦海裡浮現出剛剛裴九幽那陰冷的話,你最好去弄清楚你爹做了什麼?
剎那,只穿著單衣的身影攸地向著門外狂奔而去,屋子裡跪在地上的小廝攸地鬆了一口氣,可是當視線看著床鋪上的衣服時,才驚叫的喊道,“少爺,你還沒有穿衣服。”
狂奔著向著裴王府的方向,一身雪白的單衣,畢少白什麼也顧不得,野丫頭應該沒事了,否則裴九幽絕對不會只潑了一桶冷水這麼簡單,可是為什麼他要喝醉了,為什麼會這樣?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