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狙殺行動,所以根本不去想剛剛那驚險的袖箭,手中的匕首再次的換了方向,毫不猶豫的向著刺客的胸口再次的刺了過去。
冰冷的匕首在急速之下快速的插進了肉裡,發出難聽的悶聲,可是隻刺入了半截卻無法再次深入,卻是因為剛剛為了躲避袖箭,所以伊夏沫第二次的攻擊方向偏了些許,沒有扎進刺客的胸口,反而是扎到了他肩膀處的肩胛骨。
而晃神的刺客也猛的從劇痛裡回過神來,雙眼迸發出銳利的兇光,輕敵永遠都是一個刺客致命的傷,而他不會再犯第二次錯。
一掌凌厲的劈向伊夏沫受傷的肩膀,在她不得不抽身躲避時,刺客終於快速的從床下站起身來,迅速的點住了肩膀處的穴道,普通到不能普通的臉,刺客卻漸漸的轉變成陰鬱的駭人,那是刺客狙殺目標時才有的專注和冷血。
手中依舊是沾血的匕首,伊夏沫依舊保持著剛剛冷漠無情的面容,視線緊迫的盯著隨時準備發起攻擊的刺客,右邊肩膀有著隱約的痛,看來傷口已經被撕扯開來了,可是這樣的痛不但沒有 讓她感覺到負擔,反而多了一份冷血至極的興奮,生死一瞬間,身為一個殺手,她絕對不會讓自己死在其他人手中。
對峙著,雙方誰都沒有發出攻擊,刺客看著站在角落的伊夏沫,一雙褐色的眼睛漸漸的眯了起來,剎那,一把短刀從腰間被拿了出來,而幾乎在拿出短刀的同時,灰色的身影也宛如蓄勢已久的猛虎,向著伊夏沫兇狠的撲了過去。
站在角落裡,後面是牆,前面是躺著老孫頭死屍的床,而她的肩膀會影響到她的攻擊力度,在此刻撲過來的同時,伊夏沫竟然沒有任何的動作,而是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快速的將右手的匕首換到了左手,而空出的右手迅速的截住此刻拿著短刀刺過來的手腕。
怎麼可能?那是一隻沒有力氣的手,雖然速度夠快,可是刺客的一刀卻還是狠狠的扎進了伊夏沫原本就已經受傷的肩膀,鮮血剎那飛濺而出,噴了刺客滿臉溫潤的血跡。
可是就在這時,伊夏沫的左手卻已經快速的揮刀砍向了刺客的脖子,普普通通的一刀,甚至可以說沒有任何的內力,匕首上甚至沒有塗抹毒藥,可是這一刀卻有著最大的特點,卻也是最致命的一點,快!
快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比閃電更加的迅猛,比勁風更加的凜冽,更可怕的是左手揮出的一刀,沒有半點的預兆,可是這一刀卻是致命的一擊。
白亮的光芒交過的同時,刺客本能的將頭向著相反的方向側了過去,左手也下意識的想阻擋,做著最後的垂死掙扎。
“刷”的一聲刺客的左手腕被整齊的斷去,更多的鮮血在同時噴湧飛濺而出,帶來大量的血腥之味,而匕首的攻擊雖然被稍微阻擋了一下,可是最後卻依舊狠狠的砍斷了刺客脖子上的頸部大動脈。
“刷”的一聲左手被齊腕割去,刀的去勢也稍微給阻了一下,深深砍入了他脖子下的頸動脈。
刺客終於露出了惶恐的表情,想要再說說,,可是卻發現氣管處劇烈一痛,嗖嗖的冷風從脖子上貫穿進氣管,伊夏沫沒有給他任何掙扎的機會,左手快速的側移,匕首狠厲的截斷了刺客的咽喉。
整個對峙攻擊的過程快的讓人甚至無法去想去思考,刺客呆愣愣的睜著眼,錯愕的看著一身鮮血的伊夏沫,最終不甘的轟然倒地,結束了身為刺客的一生。
臉上依舊沾染著刺客剛剛手腕被斬斷噴湧而出的鮮血,伊夏沫漠然的抬手擦去,然後拔下扎進肩膀處的短刀,幸好淬了毒的只有袖箭,否則她也不敢用自己的身體做最後的攻擊。
端詳著手中沾染著自己鮮血的短刀,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伊夏沫這才轉身向著窗戶口走了過去,撿起地上淬著毒的袖箭,和那一次在地牢裡的袖箭一模一樣,看來不會是突厥的刺客,否則不會在她剛入裴王府的那一天,就在地牢裡買通了人來刺殺她,究竟是什麼人這樣一而再的要置自己於死地,甚至還可以如此熟悉裴王府的一切,買通地牢裡的囚犯,這一次卻知道自己對中藥厭惡,所以藉機下毒。
“如果沒有那一聲馬鳴聲,你的偷襲不會成功。”安靜裡,突然視窗傳來一聲清冷冷的,麻木到沒有感情的聲音。
伊夏沫依舊觀察著手中的袖箭,這才緩緩的抬起頭看向窗戶外楊柳那張雖然絕色卻淡漠到麻木的臉龐,“我會繼續等待下去,等待可以偷襲的契機。”
“袖箭給我,我會查出來。”依舊是淡漠的嗓音,楊柳如同當初她對伊夏沫說的一般,除非她會死,否則她絕對不會出手救她。
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