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熨慰著四肢百骸,身體也輕鬆了不少。
終於能開口說話了,隔壁牢房裡,戰潯疑惑的張大眼,看向坐在角落裡的伊夏沫,“小娘們,那些來看你的都是什麼人啊?”
看都不看一旁的戰潯一眼,伊夏沫想著以後的路,原本以為裴傲讓自己配合他的佈局,讓太后和范家陷害自己,然後由裴傲找出自己被陷害的罪證,一舉剷除范家,可是才知道,裴傲或許會剷除范家為她洗清被陷害的罪名,不過卻要等到自己死了之後。
“吵什麼吵,天還沒有亮,吃什麼早飯,想找死啊。”牢頭咒罵的聲音響起,隨著噪雜聲裡,過道里漸漸的有著光亮透了過來,而除了走在最前面的牢頭外,還有兩個皇家的侍衛。
劉麻子看了一眼坐在角落裡的伊夏沫,想著自己依舊疼痛不已的,被扭斷的手腕,不由暗自的生出一些懼怕,快速的對著身後的侍衛道:“兩位大哥,這就是犯人。”
如同沒有看見地上被內力震斷的鐵鏈,兩個侍衛快速的架起伊夏沫,拖著她向著審訊室裡走了去,太后和範大人還在等著,一會裴王爺也要親自審問,馬虎不得。
審訊室裡,微弱的蠟燭光照亮了原本就黑暗,甚至散發著惡臭的屋子,一旁,範瓊坐在椅子上,書案前擺放著紙張和筆墨,看起來就像是真正的審訊一般。
“大哥一會不用客氣,只要她不招,儘管用刑!”臉上依舊是火辣辣的痛,帶著面紗的範瓊憤恨不已的開口,一手緊緊的抓住了椅子柄,夜闖皇宮,甚至打了她這麼多巴掌的刺客除了裴傲還有其他人嗎?
可是伊夏沫這個賤人被關押在天牢裡,除了自己知道她被打了臉之外,只有上半夜來天牢的裴傲知道,就這麼巧合,半夜就有刺客闖進了鳳霞宮,她倒要看看裴傲究竟舍不捨得這賤人。
依舊被鎖在了牆壁之上,範鷹啪的一聲一拍驚堂木,惡狠狠地目光帶著仇恨看向伊夏沫,冷聲逼問道:“王妃,你可知罪?聯絡大燕朝的探子,在太后的茶葉裡下毒,你可認罪?”
連哼一聲的精神都沒有,伊夏沫默然的看著端坐在正前面的太后和範鷹,他們不過就是想多折磨自己幾次而已。
“很好,很好,王妃不愧是大燕朝派來的刺客,經過昨天的審訊依然不鬆口,來人,給本宮狠狠的打,打到王妃招供為止。”範瓊一想到是裴傲派人打了自己,不由的怒從心頭來,尖聲的咆哮著,一旁侍衛快速的拿過了鞭子走上前來。
一聲接著一聲的鞭打聲再次的響徹在安靜的屋子裡,原本瘦弱的身子傷疤還不曾好,在這一次又一次的鞭打下,伊夏沫臉色愈加的蒼白,可是那清瘦的臉上依舊帶著倨傲的不屑神色,冘如不可屈服的女神,即使面對著嚴刑拷打,卻半點不會屈服下來。
原本還不曾好的傷口在鞭打之下再次的破裂,鮮血隨著鞭痕滴落下來,伊夏沫單薄的身體在鞭子的抽打下左右搖擺著,那肌膚之上,甚至再也找不到一絲完好的地方。
痛的悶哼著,伊夏沫漠然的閉著眼,神情平靜,如果不是那因為痛而皺起的眉頭,甚至會讓人以為這被鞭打的人不是她一般。
“夠了,看來王妃果真不是普通的刺客,這樣的鞭打下依舊不會招供。”範瓊陰毒的冷笑著,起身走向了一旁已經燒的旺盛的炭盆,悠然的伸過手拿起火紅火紅的烙鐵,面紗之下,只有一雙眼露在外面,展露出狂戾而毒辣的冷笑。
一步一步的走向伊夏沫,烙鐵逼近著,那熱氣似乎都可以燙傷面板,範瓊看著神色微變的伊夏沫,晃動著手中的滾燙烙鐵,毒辣一笑,語氣更是尖銳的接近變態,“王妃,這鞭打的傷痕好的很快,只要有上好的膏藥,甚至不會留下疤痕,可是如果是烙鐵燙傷的話,只怕沒有那麼容易復原了,王妃你這嬌嫩嫩的小臉上甚至會留下醜陋不已的傷疤。”
說話的同時,範瓊更是將那通紅的烙鐵逼近了伊夏沫的臉龐,面紗下,嘴角高高的揚起,那是得意而張狂的笑容,只要毀了這個賤人的臉,她就不相信裴傲還會對她再三的牽掛。
側目看了一眼範瓊,伊夏沫冷冷的收回視線,目光沉靜的看著遠方,冰寒的噪音幽幽的響起,“要動手快一點。”反正這也不是她的身體,而且對於眼前這個瘋狂而惡毒的女人,任何的求饒只會讓她更加的得意。
“好,很好,不愧是大燕朝的公主,即使毀容也不肯招供。”放聲尖銳的大笑著,範瓊目光陰冷的盯著伊夏沫,想著自己被打的慘不忍睹的臉頰,目光一狠,倏地將手中的烙鐵狠狠的壓近。
啊!一聲慘痛的哀嚎聲響起,伴隨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