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用你去學武功。”
手中捧著剛起鍋的菜,在畢少白突然地吼聲下,伊夏沫錯愕的愣住,渾然不解的看著暴怒吼叫的畢少白,任由他重如鐵鉗般的大手憤怒的搖晃著自己的肩膀,懵懂的低喃,“裴傲說。。。。。。”
“閉嘴,不許再提他的名字,不許!”還不等伊夏沫說完,畢少白宛如狂風暴雨的嘶吼著,憤怒的一把摔開伊夏沫的身體,手中的碟子再次清脆的破碎在地上,菜餚灑落了一地,而沒有防備的伊夏沫被他突然的用力,一個踉蹌,腰狠狠的撞在了桌子角上,而原本放在桌子上,新買的青花瓷碗也被突然的撞擊而墜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破裂聲。
失控著,看著碎在地上的碟子和菜餚,畢少白如同被雷打中了一般,狼狽的看了一眼伊夏沫,風一般的衝出了屋子。
自己真的做錯了嗎?不該讓他離開了皇城,不該讓他如此的頹廢,伊夏沫擰著纖細的眉頭,看著開啟的木門,眼神漸漸地暗淡下來,隨後又歸於異常麻木的冷靜。
豐陽城,一處隱蔽的宅子,門額之上書寫的潦草的行書,金色描邊的隨意居三個字看起來給外的隨性,如同這院子一般,很簡單的屋子,沒有奢華的佈置,散落的林木,不刻意整理的花園,一草一木都給人隨性而為的感覺。
“王爺,為什麼和王妃做那樣的賭約?”隨意居除了一個打掃的老婦人和看門的老管家,根本沒有第二個下人,所以在深夜裡,伺候裴傲的人自然成了身為影子護衛的殷莫非。
“你以為本王必定會輸嗎?”接過熱茶,悠閒的啜了一口,裴傲深思的一笑,回頭看向一臉肯定的殷莫非,繼續道:“其實輸的人必定不會是本王。”
“可是畢將軍對王妃如此珍惜,又怎麼可能不答應她的要求?”這才是殷莫非最不理解的地方,王爺從來不會打沒把握的戰,可是這一次明顯會是王爺輸掉。
“莫非,那是你不懂人性,至少不懂畢少白。”嘆息一聲,壓抑下心頭的擔憂,裴傲永遠將最睿智精明的一面展露在人前,站起身看向窗戶外的夜色星辰,“畢少白年輕氣盛,從當年和左丞相不和開始,他獨自去了邊關,一帆風順,戰戰大捷,沒有經歷過失敗的男人是沒有辦法接受自己無能的一面,尤其是在他喜歡的女人面前。”
再次的抿了一口茶,甘甜,可是喝在口裡卻蔓延出苦澀的味道,裴傲腦海裡忽地浮現出伊夏沫維護畢少白的那一幕,從來都是冷清清的她,竟然開始維護另一個男人,即使自己將比紹的變化算計到了分毫不差,卻無法預料她感情的變化。
“如今在山裡,畢少白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他的武功身手,可以打獵,可以保護王妃,而在畢少白這樣焦躁不安的情緒下,他會以為王妃的學武是要脫離他的保護,會引起他情緒的反彈,所以本王是絕對不會輸得。”
似乎有些的明白,殷莫非點了點頭,腦海裡一閃而過一道想法,不由瞠目結舌的愣住,呆呆的道:“王爺,你借王妃這件事來打擊畢將軍,讓他接受失敗,是不是還想讓比簡介回到邊關?”
“莫非,畢少白如今只是年輕,再加上他的狂傲不可一世的性格,所以現在才會有這樣的情緒,他是難得將才。”而邊關更是 需要這樣勇猛年輕的將軍,裴傲應聲回答,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之後,畢少白會安心的留在邊關,而不是再思思念唸的想帶著她私奔浪跡天涯。
“王爺,所以你放過王妃,是因為畢將軍?”大膽的推測下,殷莫非脫口而出,畢竟以畢將軍對王妃的感情,如果王妃死在天牢裡,或則有任何的意外,蒼紫王朝必定會失去一個大將軍,殷莫非自顧自得想著,可是當視線瞄到裴傲突然僵硬的背影,隨即沉聲道:“王爺,屬下放肆了。”
“下去吧。”背對著殷莫非,裴傲麻木的擺擺手,在門關上之後,一聲寂寞的嘆息聲這才在屋子裡響起,為了畢少白,可是更多的卻是為了她吧。
凹凸山。
“野丫頭,不要學什麼武功,我會保護你的。”丟出話來,畢少白看都不看伊夏沫一眼,帶著弓箭進山打獵和砍柴,他不想到最後,他什麼都沒有了,而她甚至不需要他的保護,就當這是他的自私,想在野丫頭面前保留身為男人最後的尊嚴。
伊夏沫看著一臉勝利笑容走過來的裴傲,不由得感覺到一陣怒火,這個陰險的男人,究竟有什麼事他所不知道的。
“開始吧,畢少白進山每天要兩個時辰,本王就用這兩個時辰的時間來教你武功。”倒是沒有在提到賭約,裴傲沉聲的開口,抬手捏了捏伊夏沫的各處的關節,“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