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到一旁。”在三個殺手飛身掠過的瞬間,裴傲迅速的將伊夏沫給推到了身後,隨即赤手空拳的迎了過去。
即使是沒有任何的兵器,可是裴傲強大的拳風下,身影異常迅速的躲避開長劍,三個殺手根本無法近身,而裴傲似乎不是為了攻擊,而只是簡單測試三個殺手的路數。
“莫非,交給你。”身影一個後退,裴傲冷聲的下令,隨後抽身躍回了伊夏沫身側,而暗中的莫非卻已經快速的抽出了長劍迅速的攔截下殺個殺手。
“怎麼?不認識本王了?”站定在了伊夏沫身前,裴傲勾著唇角,銳利的視線似笑非笑的看著有些呆滯住的伊夏沫。
“你來了。”終於從剛剛的震驚裡回過神來,伊夏沫看向身前的裴傲,看來他已經要收網了,范家怕是沒有幾天的活路了。
“瘦了不少。”視線落在伊夏沫那被冷風吹的有些粗糙的臉頰上,裴傲淡淡的吐出話來,伸過手來,大手穩穩地抓住伊夏沫略帶粗糙的手,在她要掙扎的瞬間,快速的收攏了胳膊,迅速的將帶著她飛身掠過了水面,而水的另一面,殷莫非依舊快速的狙殺著三個殺手。
“我該回去了。”拿起地上的碗,伊夏沫漠然的轉身向著木屋的方向走了回去,雖然很想問問他關於連煙的事情,可是卻不得不擔心裴傲那無法窺探的心思。
風吹拂起來,裴傲站在水邊,看著伊夏沫離開的單薄身影,心頭忽然湧現出一股的動容的柔情,再次見到她那樣冰冷冷的臉龐,他才知道自己竟然很思念她。
“本王承諾的事情還算數。”突然的,裴傲沉聲的開口,冰冷冷的嗓音裡有著只有自己才明白的激動和喜悅,或許從一開始他就敗給了自己的心,所以才會給她留著活路,才會讓她離開,可是如今再見面,才知道原來他竟然已經動了感情。
“你要教我武功?”錯愕著,伊夏沫快速的回頭,山峰冰冷的吹拂著,撩起隨意紮起的黑髮,勾勒出一張素白而喜悅的臉龐,清秀裡滿是喜悅。
邁步走了過來,看著伊夏沫那明顯含著喜悅的眸子,裴傲薄唇不由的微微上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冷硬的臉部線條也在瞬間軟化下來,“本王可是一諾千金,難道你還有懷疑?”
“為什麼?”裴傲沒有殺了自己,已經讓伊夏沫感覺到不解了,此刻,他突然說要教授她武功,就更加讓伊夏沫不明白。
“本王的事情不需要你過問,不過本王可是最嚴厲的師傅,你最好有心理準備。”斜睨著不解的伊夏沫,裴傲詭異的勾了勾,大掌不容拒絕的揉了揉伊夏沫的頭頂,在她抗議的目光裡,瀟灑的轉身離開,黑色的身影消失在密集的樹林裡。
怪人!看著離開的裴傲,伊夏沫捧著碗向著,木屋的方向走了過去,這樣的日子曾經是她希望和姐姐一起度過的,平靜安穩,不再有血腥的謀殺和一個個的任務。
“你去哪裡了?”木屋前,畢少白陰沉著臉盯著若有所思走過來的伊夏沫,視線落在她皺起的眉頭上,雙手不由的攥成了拳頭,她是不是後悔和自己留在這鳥不拉屎的山裡,過著最簡陋不堪的生活。
“洗碗。”身為殺手,伊夏沫的感覺異常的敏銳,她清晰地感到畢少白的不悅,可是她卻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裡又做錯了,讓他如此的生氣。
“洗碗會這麼久嗎?野丫頭,你是不是根本不想和我一起,所以才藉著洗碗不回來。”身影逼近,畢少白煩躁的吼叫著,面目可憎的瞪著懵懂的伊夏沫。
可是在自己吼完之後,後悔立刻在胸口蔓延起來。她不想這樣說的,他從來不想要傷害她的,可是為什麼,她從來不和自己抱怨,是不是因為她根本不在乎自己,所以才會這樣的無動於衷,即使面對的是自己的無理取鬧。
他為什麼要這樣扭曲她,伊夏沫眉頭皺的更深,看著面色難看陰沉的畢少白,漠然的推開他的身體,捧著碗向著簡易的廚房走了過去。
“野丫頭,你是不是已經不想和我說話了?”擦身而過的瞬間,畢少白突然感覺到了慌了,害怕他就這樣失去了伊夏沫,情緒急劇的變化著,忽地伸過手猛地拉過伊夏沫的胳膊。
嘩啦一聲,突然的動作下,伊夏沫沒有防備手中的碗一個個的摔在了地上,碎出了一地的碎片,明亮的瓷片折射著明亮的陽光,讓伊夏沫臉色忽地轉為無奈,可是卻選擇蹲下身來收拾這地上的碎片。
該死的!自己究竟在做什麼?畢少白恨不能狠狠地揍自己一拳,可是身為男人的尊嚴下,身影快速的轉身向著另一邊飛快的離開,他不敢去面對,不敢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