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大的這個威嚴十足的開口,甚至冰冷的目光銳利的盯了一眼殷莫非,她竟然選擇了莫非,難道莫非揹著他做了什麼嗎?
冤枉那!王爺!被盯的異常無辜的殷莫非無奈的僵硬著麻木的臉龐,心頭無力的抱怨著什麼提議不說,竟然說要和自己睡的伊夏沫,這分明是陷他於不義之地嘛!
“我和莫非睡一張床太擠。”裴傲理智的分析,他和莫非兩個大男人,都是長手長腳的擠同一張床上,根本睡不好,所以自然是他和笨丫頭睡,把這個小鬼丟給莫非去處理。
“我不和陌生人睡,我寧願睡走廊。”馬廄不是人睡的,自己睡大街讓他去纏著夜嗎?所以裴晨曦很鬼的自動換了一個睡覺的地點,可憐兮兮的目光瞅著伊夏沫,小小的酷臉上有著堅定,如果她和這個男人睡,他就去睡走廊,很有骨氣的哦。
“你和殷莫非睡!”在裴晨曦那異常堅定的視線裡,伊夏沫直接的開口,沒有半點拖泥帶水拋棄了裴傲,直接牽著裴晨曦的手向著樓梯口走了去,等他們兩個談論好,只怕天都亮了,可她懷疑是等天亮了,這一大一小的兩個人都不會討論出一個結果來。
勝利!裴晨曦屁顛屁顛的跟著伊夏沫快速的走著,三兩步後,迅速的一個回頭,對著被拋棄的裴傲得意的一甩頭,看吧,夜還是選擇了我。
“王爺,你沒事吧?”看著老掌櫃已經去招呼伊夏沫和小公子,殷莫非頭皮發麻的問向裴傲,王爺的臉色很是不好。
“本王會被一個小鬼給打敗嗎?”冷哼一聲,倨傲的臉上有著必勝的堅定,裴傲悠閒地邁開步子,不急不緩的向著樓上走了去,小鬼也敢和他鬥,還要再磨練幾年。
入夜,勞累了一天,裴晨曦再次沉沉的睡了,只是這一次,他卻沒有像以往那般縮到床角,而是佔有十足的抓著伊夏沫的手,似乎擔心半夜她會離開一般。
這對冤家父子!搖了搖頭,想著裴傲那挫敗不已的模樣,伊夏沫也閉上眼睡下了,可是剛閉上眼沒有多久,突然門口有著異常的聲響傳來,伊夏沫快速的睜開眼,警備的看向門口,卻見門栓被一把薄薄的匕首給撥了開來,而跨進門的卻是一抹熟悉的身影。
“你在等本王嗎?”看著伊夏沫那睜開雙眸的小臉,裴傲自戀不已的勾著薄唇,黑色的身影快速的走向了床邊,在伊夏沫注視的視線裡,快速的點住了裴晨曦的穴道,俊彥上奸詐閃過,這個小鬼!
無聲無息的抱起裴晨曦向著門口快速的走了過去,直接將他丟到了殷莫非那裡,片刻之後,裴傲帶著勝利的笑容走進了伊夏沫的房間,重新的關上門,這回就是隻剩她和自己了。
“你要睡地板我不反對。”竟然半夜將晨曦給抱走,伊夏沫深深的看了一眼裴傲,隨即裹上被子,絲毫不理會站在床邊的欣長身影。
他又怎麼捨得睡,即使這樣看著她一夜也是幸福的,四年了,他常常一坐就是一整夜,總希望著她會突然地醒來,可是四年,一千多個日子,每一次都是希望,每一次都絕望,裴傲如今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熬過那段日子的。
閉著眼,久久的卻沒有聽到一絲的聲響,伊夏沫不由的皺了皺眉頭,慢慢睜開眼,卻對上一雙深邃的黑眸,滿是繾綣的溫柔,那總是犀利冷酷的眼神裡此刻甚至帶著一絲的脆弱,緊緊的盯著她,甚至連眼也不會眨一下,似乎一眨眼,她就會消失一般。
“快睡,本王守著你。”低沉嗓音在安寂的夜裡格外的清晰,裴傲溫柔的開口,大手輕柔的撫上伊夏沫的雙眼,自己卻依舊只是坐在床邊,笨丫頭,終於回來了。
“放手!”眼上一黑,伊夏沫不習慣的拒絕,抬手拉下裴傲的手卻感覺到他手腕之上一道粗糙的傷疤,疑惑一怔,原來她該不會理會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心頭卻突然的一緊,似乎有一股情緒要傾瀉而出,讓伊夏沫慢慢的捲起裴傲的衣袖,卻見他的手腕之上卻有一道陳舊的傷疤。
那不是很被刺殺的疤痕,手腕外側的傷口深一些,那是自殺時割腕才可能留下的傷疤,一剎那,伊夏沫震驚的愣住,不敢相信的太嚴看向依舊深情溫柔的裴傲,這個男人,驕傲而狂放,怎麼可能自殺?
“不是自殺。”似乎明白伊夏沫眼裡的震驚,裴傲反手握住伊夏沫落在手腕上的手,拇指帶著眷戀摩擦著她光滑的手背,背靠著身後的大床,這才繼續道:“當時只是想如果我傷了自己,她會不會醒來,所以就劃了一刀。”
什麼樣刻骨銘心的感情才能讓這樣一個涓狂冷傲的男人做出這樣不理智的舉措來,忘記了將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