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人,軍旗飄搖,吶喊聲震天。
而此刻,裴傲身穿黑色鎧甲,緩步登上了城樓,刷的一下抽出了長劍,銀兩的劍鋒反射著明亮的陽光,戰鼓聲此刻激盪的響了起來,一聲一聲,讓所有守城計程車兵血液沸騰起來,握緊了手中的武器,隨時等候著裴傲的命令。
三通戰鼓一停,卻聽見裴傲低沉而沉穩的嗓音堅定的迴響在城樓上,“今日,敵軍犯我城池,後方乃是我蒼紫的百姓,是我們的父母妻兒,城破,家亡,所有蒼紫王朝的血性男兒,血可流,頭可斷,城卻不可破。”
一剎那,城樓內外震耳欲聾的附和聲整齊的響了起來,“血可流,頭可斷,城不可破!”呼喊聲一浪高過一浪,響徹在咸豐城百里的天地之中,所有將士都是熱血沸騰著,仰望著城樓之上裴傲那冷峻的身影,每一個士兵都知道這一戰將有多麼的兇險,可是每一個士兵也都知道,這一戰他們不能敗!
那一日,是一場血戰,畢少白率領的五千大燕士兵對著咸豐城發起了最猛烈的攻擊,鮮血成河,無數計程車兵死在了疆場之上,吶喊聲久久迴盪在天地,驚起了百里之外棲息的鳥兒。
畢少白五千的先鋒軍從清晨戰到了正午,卻依舊沒有攻破三千人防守的咸豐城,而後,伊嘯率領的一萬人馬火速的加入了戰局之中。
突然的一萬大軍加入戰局,原本牢不可破的咸豐城還是破城了,大燕朝騎兵的衝擊勢如破竹,狂飆的向著城中衝殺進去,在血雨腥風的砍殺之下,守城的將士一個個的被砍成了碎片,大燕朝的軍隊源源不斷的湧入了城中。
混亂、廝殺、喊叫聲、嘈雜聲,無數的百姓從家裡衝了出來,手握著菜刀,握著木棍,不顧性命的加入了裴傲率領的軍隊裡,向著殺入城中的敵軍瘋狂的抵抗著。
“殺!殺!殺!”大燕朝下的卻是屠城的軍令,訓練有素計程車兵破空而來,排山倒海般的砍殺著一切抵抗計程車兵和百姓,人頭和斷裂的肢體漫天飛舞著,鮮血在地上彙整合一條又一條的血腥之河。
加入戰爭的百姓沒有武器,身上沒有披甲,但是出於求生的本能,他們還是頑強地進行抵抗,隨手從地上撿起石頭,撿起木棍,就是抗敵的武器,很多百姓卻連石頭和木棍都找不到,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抵抗著大燕朝計程車兵,誓死保衛者咸豐城。
放眼看去,四周,雖然大燕朝計程車兵砍殺了一個蒼紫王朝計程車兵,砍殺還不等他將刀抽出來,四周的百姓就立刻蜂擁上來,狠狠的用拳頭,用石頭砍向敵軍的腦袋,血肉模糊,直到成了一灘血肉才會停止。
蒼紫王朝計程車兵的抵抗只悲壯而慘烈,三千的人抵抗著大燕朝一萬五千人的精銳部隊,而城中精銳的人馬卻都被裴傲派遣到了水路和陸路伏擊大燕朝前來偷襲計程車兵,所以面對強軍,才會有這樣血腥而猛烈的戰役。
可是沒有一個士兵抱怨,血腥的廝殺裡,他們會遠遠的看向被敵軍包圍的裴傲,那個蒼紫王朝最尊貴的男人,此刻卻和他們一樣,浴血疆場,沒有一絲的退讓和逃脫,宛如一面旗幟一般,讓所有抵抗計程車兵和百姓看見了希望,無數的人死去,無數的人又衝了上來。
緊急的增援號吹響,城門外,大燕朝駐紮在營地的五千士兵也加入了戰鬥之中,那五千的騎兵排成了整齊的隊伍,密密麻麻的長矛向著抵抗的人群胡亂的戳殺著,將抵抗計程車兵和百姓一步一步逼向著死亡境地。
但反抗卻沒有半點的虛弱下來,不時的有士兵飛身而出,一把抱住大燕朝的騎兵,將他狠狠的拽下馬背,拖出長矛保護的陣列,而此刻,被拖出來的騎兵則會發出痛苦的哀號聲,無數的百姓會憤怒的將他撕裂,屍體被高高的扔出,鮮血濺的人滿頭滿臉。
而有著屠城命令的大燕朝軍隊則是更殘忍血腥的回報,弓箭手向著人群毫不猶豫的射著長箭,無數的人中箭倒了下來,沒有死,卻被騎兵的馬蹄殘忍的踐踏著,慘叫聲裡鮮血飛濺著。
城破了,地上都是屍體,有大燕朝的更多的是蒼紫王朝的守城計程車兵和百姓,很多的屍體此刻已經是血肉模糊,被踐踏成了肉泥,空氣裡都蔓延著強烈的血腥味。
當伊嘯昂首闊步的走進城裡時,還可以聽到遠處那隱隱的廝殺聲和叫囂聲,“還有一部分在抵抗,戰鬥進展的很順利,日落之前可以結束。”畢少白冷聲的開口,臉上沾染著鮮血,讓一張毀了容的臉龐此刻顯得格外的森冷威嚴,此刻才是真正的畢少白,那個領軍殺敵的大將軍。
“很好,少白不愧是我的好兒子。”伊嘯滿意的笑著,那樣慘烈的戰鬥,他一直在高處觀看著,不是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