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是稽河線路,如果敵軍渡過稽河前來偷襲,糧草一失,損失重大。”畢少白快速的走向軍帳前,粗糙的手上有著細微的傷痕,那是在戰役之中被受傷留下的,“稽河線路雖然是到達梅子林最快的線路,可是如果敵軍突襲,將是大患。”
“可是押送糧草乃是一級機密,敵軍不曾知曉時間和線路,難道將軍不放心萬戶侯?”看著畢少白異常凝重的臉色,和他的擔心,步老將軍疑惑的愣了愣,畢將軍一夜沒有睡,有這樣的謀算,只說他根本不放心押送糧草的萬戶侯。
“這批糧草事關重大,不能有任何的損失,所以我要親自去接。”沒有正面回答步老將軍的問題,畢少白看著地圖之上的地形,隨即命令道:“點撥三千騎兵,今晚連夜出發,如果敵軍前來叫陣,步將軍只守不出,大燕朝如今節節敗退,李朝手中如今最多也只有兩萬兵馬在城中,步老將軍不用擔心。”
“是末將聽令!”那糧草確實不能有任保的閃失,如果將軍都不信任萬戶侯,那麼步老將軍明白其中必定有著原因。
“步老將軍,記住一點!”突然的面色凝重起來,畢少白緩緩的按住步老將軍的肩膀,面色堅毅而肯定,“不管發生什麼事,步老將軍一定要等著末將歸來。”
“是,將軍放心,老將是看著將軍一路走來的,將軍不必有任何的擔心。”步老將軍精神矍鑠的臉上有著忠心耿耿的堅定,雖然將軍年少,可是追隨將軍這些年,步老將軍可謂是看著畢少白成長的,敬他如將軍,卻又疼他如同在自己的兒子。
當天夜裡,畢少白領著三千騎兵,沿著山南道,快速的向著稽河的方向飛馳而去,留守下來的步老將軍重新整頓了軍營,嚴陣以待,只等半個月之後,畢少白帶著糧草重新歸來。
稽河,三十里外,畢少白的三千人馬押送著糧草駐紮在下馬坡,“一里一哨,其餘人駐守在這裡。”看著行軍的地形圖,畢少白沉聲的開口,快速的下著命令。
“將軍,你要獨自前往。”疑惑著,隨行的參將不解的看著畢少白,將軍既然不放心糧草,雖然他們三千人,可是這三千乃是軍中驍勇善戰的一支奇兵,不說以一敵十,可是就算面對一萬敵軍,他們也有取勝的能力。
“不錯,本將帶三十人前往稽河,如果有任何的意外,會用烽火傳令,到時候你們再來接應本將。”畢少白肯定的開口,點撥了三十人,隨後組成一支快騎向著稽河的方向飛奔而去。
稽河城,乃是一座小城鎮,大軍過後,城中只有一千老弱病殘計程車兵把守著,畢忠帶領著三千人馬在早上的時候趕到了稽河城,準備休整調養兩日後,再向著前線出發。
二十萬擔糧草啊,除了沿途經過一些城池放下一些糧草之外,如今稽河城裡還有五十萬擔糧食,可供前線軍隊吃用一年,畢忠看著漸漸黑下的天幕, 屋子裡沒有點燈,整個人都被陰鬱籠罩了起來。
“侯爺,畢將軍到了。”士兵高聲的回稟著,還不曾從剛剛的興奮裡回過神來,蒼紫王朝宛如戰神一般的將軍,是多少士兵仰慕愛戴的對像,年輕有為,叱吒疆場,讓敵軍聞風喪膽,他沒有想到有朝一日,他這個小兵竟然可以親眼看見畢將軍。
“是真不放心那!”黑暗之中,陰冷的勾起了笑容,畢忠矮胖的身體緩緩的向著門口走了過去,拉開門之後,原本陰鬱的臉龐此刻卻是激動的喜悅,甚至連嗓音都顫抖起來,“快去城樓迎接。”
三十騎快馬,如同一道風暴一般,向著稽河城飛快的飛奔而來,塵土飛揚之下,馬背之上,正是畢少白狂傲冷厲的面容。
“少白,你怎麼親自來了?”城樓之上,遠遠的看著飛騎而來的身影,畢忠大喜著,迅速的命令開啟城門,看著風塵僕僕下馬的畢少白。
“爹。”依舊是一貫冷冷的稱呼,畢少白將馬鞭交給了身後計程車兵,大步向著畢忠走了過去,“我沒有想到裴王爺竟然會讓爹親自押送糧草。”
“戰場父子兵,為父給你押送糧草再合適不過。”肥圓的臉上有著慈祥的笑容,褪去了往日的奸詐和狡猾,畢忠真的如同一個最慈愛的父親。
晦暗如深的黑眸掠過畢忠帶笑的臉龐,畢少白沒有接過話,徑自的向著城中走了過去,兩天的休整時間沒有改變,屋子裡,畢少白提筆,太多的話想要說,可是到最後卻只成了兩句簡單的問候。
“送回皇城,親手交給裴王妃。”將信箋收好,畢少白鄭重的對著等候在書案邊計程車兵開口,看著他將信箋貼身收了起來,隨後恭敬的出了屋子,片刻之後,一匹快馬飛奔的向著皇城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