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的凝望著,看著他們交握在一起的手,對戒是當初他送的,甚至到如今,他都沒有告訴她拿東海之珠是他用血餵養的,他不顧一切的維護者他們的感情,她也要不顧一切的維護他們的感情,所以她必須去救畢少白,不能讓任何人成為她和他之間的芥蒂。
快速的擦去臉上的淚水,怕自己再不離開就沒有離開的勇氣,伊夏沫迅速的起身,最後看了一眼疲憊睡下的裴傲,快速的撿起地上的衣服穿戴好,楊柳和她的黑旗軍還在皇城外等著她,這一夜是最甜美的一夜,卻也是最痛的訣別之夜。
“等著我回來!”顫抖的手緩緩的撫摸上裴傲的臉頰,伊夏沫第一次發現離別原來是這麼的痛,這麼的苦,深深的呼吸者,黑暗裡,伊夏沫快速的轉身向著屋子外走了去,依舊是成功的躲避開四周的暗衛,隨後快速的騎上事先準備好的駿馬向著城門的方向飛奔而去,黑暗裡,淚水灑落在黎明的黑暗之中,裴傲,等著我回來!
皇城外,一對黑旗軍正整裝待發,肅殺的面容,冰冷的雙眸,看得出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軍隊,而當時,正是這一支騎兵劫了畢少白的和親隊伍,讓一切的一切都發生了。
聽著黑暗之中飛馳的馬蹄聲,楊柳快速的回頭,看向飛奔而來的伊夏沫,“好了。只等你一人,他們都是五樓最精銳的騎兵,雖然人數只有一千,可是卻是以一敵百的精英,只要你指揮得當,將畢少白救出來還是有可能的!”
“謝謝!”接過楊柳的令牌,伊夏沫看向四周馬背上的黑旗軍,回頭看了一眼皇城的方向,默默的將思念壓抑在了心頭,冷幽的嗓音待著冰冷響起,“出發!”
“夏沫!”就在眾人準備離開皇城時,黑暗之中,一聲低沉而絕望的嗓音待著破碎的痛苦從黑暗裡響了起來。
伊夏沫快速的回頭,越過身後的黑旗軍,卻見黑暗的夜色裡,裴傲一身白色的單衣,躍馬狂奔著,黑髮甚至沒有束,飛揚在黑暗之中,及時相隔著遙遠的距離,可是夏沫卻清晰的看見裴傲眼中的失望和痛苦。
“為什麼?”猛的勒停狂奔的駿馬,嘶鳴聲裡,裴傲面帶痛苦的看著要離開的伊夏沫握著韁繩的手顫抖著,他甚至連外衣都沒有來得及穿就追了出來。
“我必須去救畢少白。”幽幽的嗓音堅定的響起,伊夏沫平靜的開口,隱匿下心頭的不捨,她必須要要去稽河城,這是她欠畢少白的。
“所以你不惜委身,只為了尋找最合適的機會出皇城,離開本王?”放聲的狂肆的大笑一會,裴傲痛甘的看著黑旗軍之中的伊夏沫,原本纏綿的感情都被她離開的舉動凍結了。
“你很早之前就知道畢少白的身份,我不怪你陷害他叛國,可是裴傲我必須去救他!”不敢去看裴傲此刻那張破碎的臉龐,伊夏沫殘忍的命令著自己,必須開口,必須說清楚,她真的不怪他,可是她也有著必須要做的事情。
“你竟然暗中調查本王?”片刻的沉默之後,裴傲突然放聲的大笑著,猛烈的笑聲裡,突然一口鮮血從口中噴了出來,怒極攻心,嫣工的血跡在白色的單衣上渲染出悲痛的血色。
“本王竟然感覺不到痛,是不是心死了,所以就感覺不到痛了。”抬手緩緩擦過嘴角的血跡,裴傲失望的看著身影未動,半點沒有軟化的伊夏沫,他真的感覺不到痛,因為已經被她狠狠的傷了,心死,莫過如此,她曾說不會為了任何人拋棄他,如今,她終究還是食言了。
胸口傳來一陣一陣劇烈的痛,血咒依舊存在,他的痛清晰的響應在她的身上,那痛,深入骨髓,深入血脈,讓伊夏沫清楚的知道裴傲此刻的失望和悲痛,可是她真的沒有選擇,她無法看著他對畢少白下必殺令!
對峙著,夜色依舊濃郁,裴傲緩緩的開口,漠然的目光如同看著陌生人般的看向伊夏沫,緩緩的調轉了馬頭,黑暗裡,一聲絕望的嗓音響了起來,“你走吧。”
駿馬再次的撒開四蹄向著皇城的方向狂奔而去,背對著所有的人,裴傲的臉上落滿了不為人知的絕望,她可知道她這一走,想要回來會有多麼的艱難,或許從此之後,兩人想要相見都是奢望。
“裴傲,等我!”竭力的嘶吼一聲,伊夏沫猛的揚起馬鞭,向著邊關的方向狂奔而去,身後的黑旗軍同時追了過去,黑暗之中,兩人漸行漸遠,誰也不曾注意到,當伊夏沫那最後一聲吶喊下,馬背之上,裴傲再次的笑了起來,淺淺的笑容,在黑暗裡,淡淡的,有著無限的深情。
稽河。
地牢裡,畢少白緊緊的站立在潮溼的地面,神色漠然的看著僅有一扇窗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