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生氣了。”低著頭,依舊緊緊的抱著裴傲的腰,伊夏沫隱忍著雙腿麻痺的痛,似乎有了孩子之後,身體虛弱了許多,只是站了兩個多小時,雙腿卻如同水腫般的痠痛,或許還因為剛剛的刀傷,失血過多,身體才會這樣的虛弱。
“是,本王是生氣了,本王恨不得給自己扎兩刀。”如果不是有血咒存在的話,他一定會給自己兩刀,讓她知道什麼叫做心疼,這個狠心的笨丫頭!“給本王上床睡覺。”
“那你?”似乎看見了一絲的光明,伊夏沫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本王不走!”還能怎麼樣,她真的是吃定他了,不承認也不行。
笑容飛揚上嘴角,伊夏沫點了點頭,這才鬆開抱住裴傲的手,剛一轉身,雙腿立刻又傳來那種水腫的痠痛,原本纖瘦的身體也突然的一個踉蹌,嚇的回頭的裴傲臉色駭變,一把抱住伊夏沫的搖晃的身體。
“怎麼了?”驚恐著,慌亂著,哪裡還有剛剛的怒火和悶氣,裴傲快速的橫抱起伊夏沫向著床邊走了去,小心翼翼的將解開紗布檢查她肩膀處的傷口。
“肩膀沒事,腿有點痛而已。”按住裴傲的大手,伊夏沫輕柔的開口,他漠然無視她的模樣讓她有些的擔心,不過如今看來是雨過天晴了。
“腿?”疑惑著,替伊夏沫脫了鞋子,捲起褻褲的褲腳,這才發現她原本修長的小腿卻水腫起來,裴傲剛剛還意外的臉龐此刻又染上了擔憂,“我去找闕雲!”
“沒事,只是站久了水腫而已。”看著慌亂要起身的裴傲,伊夏沫快速的拉住他的手,“孕婦水腫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你躺好。”深邃的目光銳利的盯著伊夏沫微微凸起的小腹,裴傲此刻卻已經決定,以後絕對不要第二個孩子。
脫了鞋子上床,裴傲大掌帶著溫柔按摩上伊夏沫的雙腿,氣她,卻更捨不得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睜著眼看著自己的伊夏沫,知道她還有些的不安,裴傲這才開口,“永遠不要有下一次!”
點頭如同小雞吃米一般,小腿之上溫柔的揉壓,再加上失血,伊夏沫終於帶著安心閉上眼睡下了,而屋子的角落裡,一直等待的鳳修和闕雲對望一眼,也終於放心的離開。
察覺到屋子外的腳步聲,裴傲疼惜的看著伊夏沫有些蒼白的臉龐,這才溫柔的替她掖好了被子,溫柔的吻了吻她的嘴角,這才起身向著外面走了去。
亭子裡,鳳修坐在石椅上,闕雲懶散的站在他身後,對於裴傲的出來,兩人卻沒有半點的意外,目光溫和的看了過去,“夏沫睡了。”
“嗯,累了一天。”沉聲的應下話,裴傲直接的坐在了鳳修的對面,犀利的目光掃過鳳修略帶蒼白的臉龐,冷冷的開口,“如果本王沒有記錯,你的仇人至少算不上是本王吧,當初的聖旨可是達倫皇親自頒佈的。”
“是,鳳修何嘗不明白。”苦澀的笑著,鳳修為裴傲斟了一杯茶,幽幽一嘆,“可是有時候無法去恨自己最親近的人,所以只好將一切都轉移到裴王爺身上。”
何嘗不恨達倫皇,可那終究是血緣至親的家人,再恨卻也沒有辦法殺了他,所以為了為這股恨意找到了一個突發口,所以他只能將這一切都怪到那一場戰役的裴傲身上。
“本王還真冤。”抿了一口茶,裴傲挫敗的低喃一聲,和鳳修對望一眼,兩人卻同時笑了起來,一個笑容溫和雅緻,一個笑的內斂無奈,大有一笑泯恩仇的快意。
“鳳脩敬王爺一杯。”即使不放心也不行,有了那血淋淋的一幕,鳳修舉起茶杯,悠然一笑,原本以為這樣的話很難說出口,可真的說出來了,卻發現原來一直不過是自己將自己給禁錮了而已。
“她那兩刀總算沒有白挨。”舉杯,和鳳修手中的杯子碰了一下,清脆聲下,裴傲卻也認了,他只能說這個笨丫頭是兵行險招,她瞭解鳳修,所以苦了她自己,倒讓鳳修真的放開了。
“如果鳳修不願意修好,只怕突厥離亡國不遠了吧。”夏沫沒有發現,可是那一刻,鳳修分明看出裴傲眼裡濃郁的殺機和憤怒,如果自己還不罷手,只怕裴王爺真的怒了,到時候必定會不顧一切的踏平匈奴,而且他應該有了足夠的準備。
“知道就好。”對於大燕朝和突厥,裴傲早在很久之前就謀劃,即使不出兵,卻也有了完全的準備,不過如果鳳修和當初的伊嘯一般,他定然不會再顧及百姓,必定會出兵攻打突厥,即使不踏平突厥,卻也會讓突厥元氣大傷,十幾二十年裡無法再猖獗。
“可是王爺,你該知道夏沫腹中的孩子留不得。”許久的沉默之下,鳳修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