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裴九幽立刻裂開了嘴,懶散的開口,反正他們已經準備好了證據,萬無一失。
“看不出你竟然還有這樣的辦法。”看都不看裴九幽一眼,裴傲視線直接的盯住一旁神色有些恍惚的伊夏沫,似乎從紅袖樓出來她便有些的沮喪。
“二哥,為什麼一定說是小沫兒的主意?”裴九幽懷疑的開口,二哥是聰明,可是不至於到事事都料事如神般。
“哼。”冷聲哼著,裴傲再次的閉上眼,若是他的主意,只怕早幾年就痛扁了範中直,會等到這個時候,而且昨夜分明將自己可以留在紅袖樓,不就是讓自己給他們做個時間證人。
皇宮,鳳霞宮,早晨從鳳霞宮裡傳出來的怒喝聲已經在第一時間席捲了皇宮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個太監宮女都知道範公子被人打了,而打人的正是小王爺,宮裡的氣壓在瞬間低迷下來,每個人都小心翼翼的做著事,唯恐被太后的餘火波及到。
剛跨進鳳霞宮,看著被抬坐在軟椅上的人,伊夏沫嚇了一跳,雖然打的很重,可也只是皮肉傷,不至於從頭包到了腳,只留下鼻青臉腫的頭部,整個一個木乃伊。
“龐寶寶,你可是皇城錦衣衛指揮使,你就給本宮好好的審審。”厲聲的開口,太后陰毒的目光掠過幾人之後,狠狠的盯著伊夏沫。
“是他們,就是他們打的我,太后,你為侄子做主啊,他們這樣毆打侄子,根本就是故意而為,是他們看不起太后,看不起皇家的威嚴。”嗷嗷的叫著,軟椅上,範中直瞪大了一雙無情的眼睛,憤怒的看著站在大殿裡衣冠楚楚的三個人,恨不能立刻撲上去將他們撕碎。
“範公子,你為何認定行兇的就是小王爺等人。”依舊坐在輪椅上,龐寶寶冷聲的詢問,沒有半點的面部表情。
“還需要問嗎?打人的時候,他們可都自己承認了。”這樣才更氣憤,範中直瞪大一雙憤怒的眼睛,狠狠地看著優哉遊哉的裴九幽。
“範公子,有人會那麼傻嗎?打了人,還告訴你是誰打的,不是明擺給你報復的機會,必定是有人和範公子過不去,卻又不敢出手,才會下次毒手來誣陷小王。”裴九幽一臉同情的看著被包得如同粽子一般的範中直,一臉的雲淡風輕外加可惜的神色。
揚唇笑著,裴九幽依舊一副懶散的公子哥模樣,看了一眼範中直繼續道:“剛剛在來的路上,已經停了屬下的回報,聽說範公子是被人套了布口袋打的,既然沒有看見,有怎麼能誣陷小王,還告到了太后這裡。”
“你們是故意如此,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氣氛的咬牙切齒,恨不能撲上去撕了裴九幽,範中直氣的顫抖著粽子般的身體,轉而看向一旁的太后,再次哀號的開口,“太后,他們反其道而行之,根本就是目無王法,還請太后定奪。”
“敢問小王爺,昨夜你在丑時十分,小王爺在何處?”龐寶寶冷冷的看了一眼已經無計可施的範中直,暗自一嘆,得罪了誰不好,居然得罪裴九幽這個皇室小王爺。
“這?”話語一頓,裴九幽剎那收斂了臉上的表情,轉身退了幾步,一臉的猶豫,不知道是說好,還是不說好。
看裴九幽這幅摸樣,範中直得意的冷笑起來,哼了一聲,咄咄逼人的冷笑著,“怎麼,小王爺不知道自己昨夜在哪裡了嗎?太后已經派人查了,昨晚上,小王爺可不在王府,甚至連公主也不在王府,敢問小王爺深更半夜不睡覺和公主去哪裡了?難道有什麼姦情?”
“放肆!”裴傲目光一冷,瞬間,鳳霞殿籠罩在一層陰鬱之下,不怒而威的俊顏有著迫人的凜冽,裴傲陰寒的視線看著被驚嚇到的範中直,“本王的王妃豈容你這樣侮辱!”
“裴王爺不要動怒,本宮也想知道昨晚深更半夜,九幽和公主去哪裡了?”太后怒極反笑的開口,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熱茶,陰狠毒辣的視線看著一旁的伊夏沫,竟然能讓裴傲開始出言維護,這個女人留不得了。
大殿之中眾人的視線再次轉向一旁清冷著臉龐的伊夏沫,不知道她會如何的回答,畢竟這說不好,這毆打太后親侄子的罪名就落下了,若是太后有心刁難,只怕少不了一頓懲罰。
接收到四周的視線,伊夏沫原本清冷的目光忽然一怔,清澈如水的眸子裡盈盈的縈繞上水汽,悽楚的表情瞅著一旁的裴傲,還不曾開口,淚水卻已經悽楚的落了下來。
“王爺,夏沫知道錯了,王爺愛慕紅袖樓的花魁楊柳小姐,夏沫不該生有嫉妒之心,不但壞了王爺的雅興,甚至連累九幽被人誣陷,夏沫……”餘下的話轉為悲切的嗚咽聲,淚水點點下,伊夏沫悽楚的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