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說不在吧,決定欺騙他們太過分,說在吧,他也是御刀門的人,總不能出賣自己,所以乾脆繞開話題。
田晴點了點頭,“那好……三世子在御刀門我們是知道,可是問題是御刀門怎麼闖?人怎麼找?怎麼救?而且……他們抓走三世子究竟有什麼目的?”
“如果是為了引三王爺來的話,那他們斷然是不會傷了世子的性命。”花葬淚思索著說,“那天落星國退兵是知道我們的大軍已經做好了埋伏,也不排除落星國再次突襲,很有可能就拿世子做點威脅,即使三王爺狠下心大義滅親也難免要擾亂一下軍心。”
“總之那獼猴桃沒安好心。”以上兩人都做了分析,曾缺魚只能說一個總結了。
“即便知道他沒安好心,知道他就是拿世子做誘餌,我們還是得去。”花葬淚說出了無奈,且不說世子要救,他自己的事情也必須要去御刀門一闖。
“我覺得有必要去找那個大小姐。”田晴說,“接近她是一個好的突破點,那小姐看起來就沒什麼心眼,靠她打探御刀門的風聲豈不是最好?”
“可是……”曾缺魚為難地說,“我和那小姐擺明是槓上了,去找她不是找死啊。”
田晴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怕什麼,得罪了李小姐我們還不是去了李府……”
“那不一樣啊!”某魚反擊道,“那時候拿大腳做的擋箭牌……”說著聲音就小了下去,氣氛也變得冰涼,花葬淚接過話說,“……我已經寫了信去忻月國了,他們派了那麼多的人一定會找到他的,找到了就聯絡我們。”
曾缺魚尷尬地點點頭,三人說了一會,花葬淚和曾缺魚走出了田晴房間的門,出門的時候田晴叫住了她,“魚啊……你等一下。”
曾缺魚折了回來,看著雙手握在一起撐著額頭的田晴,“你怎麼了?”
“我在想……”田晴的臉躲在手臂後面,只能聽見他的聲音裡夾雜著一絲疲倦,“如果一開始我就死了,是不是會很好……”
某魚愣住了,原來田晴也是會說這樣的話的人,就像她那天想過一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都變了,只是各自隱藏過去的方式不同。她可以繼續沒心沒肺的胡鬧,田晴也可以用陰暗來掩飾自己。
田晴的聲音很輕靈,就像那時候初見他,他驚慌地扯著被子時的聲音一樣,“如果那時候我就是死了,然後被埋進土裡,慢慢爛掉。大腳的兄弟就不會死,尹將軍不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也許就能贏,一切都會不一樣,李夫人不要含恨而終,兩兄弟也該成家立業,所有的一切就都沒有了……”
曾缺魚拖了一個凳子塞在屁股下面,兩手支著下巴撐在桌子上,“你說的好象也對啊……如果我沒有來,大腳就是要飯的,你還是殺手,你不會遇上我們,你中毒我們也不會去找散雲大叔,不要去真山,不要去找皇子,不會找錯大腳,一切也都不會了,我真不應該來。”不想不覺得,越想越覺得不值得,某魚憤憤地說,“來了這裡就沒有好日子,用一個大家舔過的碗吃飯,帶著乞丐去致富,去妓院,去王府被三世子……嘔……去當和尚,被大閹人打耳光,遇上老虎,進宮還捱打,真是悲慘……”
“撲哧……”一邊的田晴突然笑了起來,曾缺魚挑著眉頭看他,“你啥意思啊?”
“沒……”田晴放下手,看過來,臉湊得很近,“突然覺得你更可憐……”
“我……我……在安慰你,你還笑!”湊得那麼近,害她心跳加快,唾液分泌加速,真帥啊……
田晴似乎笑得越來越開心了,竟然伸手一把拉過臉紅的某魚往懷裡一抱,“啊……為什麼聽了你這麼倒黴我心情突然變好了?哈哈……”
某魚原本想罵一句,“那是你變態……”不過現在的她哪有罵的力氣……直接四肢發軟,如同爛泥一樣糊在田晴這堵牆上……
花葬淚聽著隔壁的笑聲,走到窗前關上了窗戶,對於田晴來說,魚的存在就想把他從黑暗生活牽引到另一個地方的螢火蟲一樣,雖然光很小,但是卻足夠了。有時候在一片黑暗裡,一個螢火蟲就能讓你覺得很亮,寂寞乾枯的心也覺得溫潤起來,魚的快樂就是一個螢火蟲,她不會去管你一路上的荊棘,她也管不了,她只能給你點點的光,有時候一點點……足矣。花葬淚的嘴角不禁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沒有任何理由。
第三卷 翻身做主篇
第六十七章 混進易府
落星國皇宮。
易彌朗微倚在椅子上,問面前跪著的人,“怎麼樣,可有什麼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