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路過這裡一次,恐怕一輩子也只會路過這裡一次,這種人能宰一次是一次,宰不宰都不會做回頭客的。
而如今霍子瀟便是點了一桌熟客菜,和李家兩豬頭吃得不亦樂乎,王八卻更關心被關在柴房裡的人。
“急什麼……”霍子瀟夾著菜說,“他們可都是些練家子,餓了一天兩天還死不了。”
“不是死不了的問題,關在我們這裡,萬一出了事該怎麼辦啊?”王八道,“你是迷了他們一時,現在醒了,要是出了事,你負責啊?”
“我不要負責啊。”霍子瀟直襬手,他最怕擔責任。
“你不負責,你好好的把人捆我們這做啥?”王八回道。
“那……”霍子瀟想了一下,“要不送去安國侯府?”這是當時說好了接頭的地點之一,三王府,太師府和安國侯府。
“我不管,總之在我們曼克拉布是不留吃白食的主。”王八堅決地說。
安國侯府。
“郡主,郡主……”
玉堇正坐在屋裡和易依靈下著棋,按說這兩人也算湊巧,都是準太子妃,一個是沒人嫁,一個不肯嫁,總之都算是嫁不掉了。
“什麼事,這麼慌張?”玉堇頭也不抬就對闖進來的小丫鬟道。
“府門口來了兩個人,駕著兩輛馬車要見郡主你呢!”丫鬟喘著氣說,“我們都沒見過這兩人。”
“沒見過?那你可問他們是誰,為什麼找我啊?”玉堇擱下手中一枚棋子問。
“厄……”丫鬟頓了一下,“其中有個人說,是花侍衛讓他來的,還說他知道易小姐也在這裡。”
能說出花葬淚,又知道易依靈在這裡的人應該是自己人,玉堇衝對面的易依靈使了個眼色,兩人一齊起身,“出去看看。”
才出府門,玉堇和易依靈便認出了嬉皮笑臉的霍子瀟,又見他身後是馬車,立刻以為這車裡便該是曾缺魚和田晴了,立刻道,“表哥?”
霍子瀟一笑,指著一邊的王八道,“這是魚店裡的夥計,幫你們送點東西,可能讓這車進府?”
此時天色已經黑了大半,街上沒什麼人,若是田晴和曾缺魚也沒什麼不能見人的,倒不知道為何不讓他們下車反要讓車進府,“怎麼表哥受傷了?”
“不是你表哥。”霍子瀟直接地說。
“那是……”玉堇覺得奇怪了,不是表哥和曾缺魚,這由他送來的……肯定是大腳了!她臉色一變,“是他?”
“隔著車你都能猜出是誰?”霍子瀟驚歎道。
玉堇揮了下說,兩個下人走近,“去把後門開啟,這前門進不了車。”
待馬車入了府門,停在花園裡,霍子瀟和王八把車簾一掀,玉堇一驚,易依靈一叫,“爹!”
“這不知道易小姐在這裡,乾脆送來這裡好了。”霍子瀟握著摺扇撓撓後背,衝王八一笑,小聲說,“這不解決了麼……”
“我爹怎麼會在這裡?”易依靈嚇得嘴巴里可能塞個雞蛋,車上的眾人皆被捆綁著,點了啞穴,易老爺認得女兒,嘴巴一張一合卻說不出話來。
“大概是……”霍子瀟思忖了一下,“來抓你的,結果遇上我了。”
玉堇見車裡既不是田晴和魚也不是大腳,不禁心中疑惑,“你也回來了?那魚和我表哥呢?”末了又追加了一句,“你沒碰見花葬淚?”
“他們……還在皇宮裡呢!”霍子瀟退後幾步,和玉堇到一邊說話,“有個什麼叫散雲的人來了,替田晴治傷,魚呢在那裡陪著,花葬淚嘛,我遇見了,不過他去邊境找安國侯了。”
“那你回來做什麼?”雖然不清楚情況,但是玉堇明白,若是有霍子瀟在那宮裡,自然有用的,他這麼一回來,表哥那裡豈不是一個幫手也沒了?
霍子瀟抓抓頭,“我是送李家兄弟回來的……”
“那他們現在如何?傷可醫好了?”玉堇追問,這落星國到忻月國,若是快馬加鞭,五日便可抵達,問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不知道……”霍子瀟老實說,“我離開的時候田晴才剛治呢!”
“那你什麼時候出來的?不……你什麼時候到忻月國的?”玉堇納悶了。
“十天前出落星國,今天才到這裡。”霍子瀟說道,“若不是七日前在邊境遇見了花葬淚,他催我快點,我恐怕還要些時日才能到呢!”
“花葬淚說表哥只有十五日,如今究竟……”玉堇說到最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是重重地“哎!”了一聲,然後甩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