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聲點頭,“是是是……”
“說到曼克拉布……”某魚眼珠一轉,緩慢地扭頭眯縫著眼打量著田晴,聲音沉悶地說,“這可是彙集了我畢生心血的事業啊……若是我以後和你在一起了,這財產問題……”
“……”田晴不大明白,“什麼意思?”
“我要做婚前財產公證!”某魚吼道,“我們必須寫字據說明,曼克拉布的所有權是屬於而且唯一隻屬於我曾缺魚的!”
“我為什麼要和你搶?”田晴覺得匪夷所思。
“你會不和我搶?”某魚斜眼,“就算你現在這麼說,難保你以後不會?再過個二十年,你年輕力壯,我徐娘半老,一不小心慘遭拋棄,若是在沒有自己的資產,我豈不是要流落街頭?就算你還有良心,把我丟在冷宮裡賞點飯菜,老孃我也耐不住寂寞啊,豈不要被活活憋死,不如我們民主一點,把財產公證了。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以後你甩了我,我就去開發事業第二春……”她說得吐沫橫飛,慷慨激昂,田晴雖然不忍心打斷,但是心裡卻很無語,他只見過別的姑娘家在初論婚嫁時追問自己的相公可否會對自己好一輩子,倒不見說起婚事就談以後分手該如何分錢……
“所以……”某魚攤開一張寫了開頭“財產婚前分割”六個大字的紙,“我們還是按個手印吧!”
田晴正苦笑不得地要接過來細看,卻不想下人來報,竟然來了不速之客。
某魚看著一臉關切的羅洪,胃裡一陣翻騰,擺擺說表示自己扛不住,先撤退了,獨留下田晴作陪。
“我聽得有神醫來為你治病,這真是再好不過了。”說完了客套話,羅洪先開了話題。
“身子是我自己的,治不治得好……我再清楚不過了。”田晴說著以手掩嘴,咳了幾聲。
羅洪細瞧他,依舊一副虛弱的樣子,倒也不見有什麼好轉,“那總要一試啊。”
“不知道羅大叔今日來又有何事呢?”田晴直奔主題,不想再外圍兜圈子。
“也沒什麼事……”羅洪道,“最近這皇宮裡事情著實多,倒也沒來看你。”
“反正我是人質,他們對我還好。”田晴道,“只是聽說太子之前以為那尹將軍的後人是皇子,如今你們也知道我的身份,那太子對那尹家後人……是何打算呢?”
“這……”羅洪遲疑了一下說,“那孩子的意思,似乎是要除了三王爺為自己父親報仇,太子殿下其實對忻月國也沒什麼仇恨,只是看不慣那三王爺越俎代庖,古訓曰父位子承,他一個做兄弟的為人臣子卻想著篡位,實在是不應該。”
“沒想到這太子殿下為人還如此正義啊……”田晴擺出一副驚詫的表情。
羅洪繼續說,“所以太子準備出兵討伐三王爺,一來是送皇子您回去即位,二來是幫尹家報仇,給那三王爺一點教訓。”
“出兵?”田晴接了話,“雖然太子是一番好意,可是不管是我的事還是尹家的事,這終究還是忻月國自己的事,落星國這般插手恐怕是說不過去吧。”他說著頓了一下,“還是……另有圖謀呢?”
羅洪早有準備,機靈地接了話,“皇子會這麼想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太子殿下在五國競技賽時在忻月國弄了點不愉快,這事裡也有幾分個人情感,不過話有說回來了。”羅洪四下看看沒什麼人,壓低了聲音說,“即便是真的挑起了戰事,輸了幾城幾縣給落星國,也好過忻月國徹底落入三王爺之手,而皇子您什麼都沒有來得好吧。”
田晴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點了下頭,“羅大叔所言極是啊……”
“皇子果然是明事理的人。”羅洪繼續說,“過個十日,太子便要出征,皇子需在這些時日裡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啊,忻月國的皇位可是等著你呢。”
“那就謝謝羅大叔的關心了。”田晴笑道,突然又說,“對了,倒不知這尹家的仇報了,這尹家的後人要做何打算呢?”
“他?”羅洪一怔,“也許,隨他的意思吧。”
羅洪前腳出門,某魚立刻從裡屋探出頭來,嘿嘿一笑,“走了?”
田晴點頭,“原來你在後面聽啊。”
“就沒是沒大聽懂……”某魚抓頭,“他們會這麼好心?”
“當然不會。”田晴說,又了一句,“不過我們也不傻。”
正說著一個下人進來,“前廳來了客人。”
“客人?”某魚撇嘴,“我們還有客人來訪?這真是希奇了。”說和就要向外走,田晴卻叫住她,“你別去,我去好了。”他思忖著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