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泉水。我小心地開啟揹包,摸到礦泉水的時候,只是瓶子有點變形,裡面的水,一點都沒有灑掉。
“太好了。”我抱住瓶子,心裡不知道應該感謝哪位大神的幫忙。
“高翔,喝點水吧!”我把瓶子遞給高翔,他卻搖了搖頭。
“我不渴,你先喝吧!”高翔說道。
他傷的那麼重,如果再沒有水,不知道能支援多久。於是,我強硬地把水遞到他的嘴邊,他卻別過了頭。
“小夏,留著你喝吧!我是男人,我支援得住。”高翔堅決地說道。
我知道高翔的臭脾氣,對他無法用強,於是我把瓶子放在嘴邊,含了一小口在嘴裡,毫無預兆的貼近他,在他吸氣地時候,成功把水渡到他的嘴裡,並用舌頭堵住,直到他嚥了下去。
當我正在得意的時候,高翔卻一把拉住我,把我帶入懷裡,嘴唇貼近我的唇,奪走了我的呼吸。那種吻,不是情到濃時的甜蜜,也不是霸道的侵佔,甚至連感激都說不上。那是一種絕望的呼喚,是生命的渴求,如果能抓住點什麼,心裡便有一點點希望,是這樣的吧!
我是這樣想的,於是我開始回吻他,用盡我全身心的力氣,也許,我會再也不會再到太陽,也許,生命的最後,我們只有彼此的陪伴。些時,除了我們倆,我們的世界已經不存在別人,不存在任何的事情。我們,只是單純的男人與女人,依偎在一起,直至生命的終結。
我與高翔靠在一起,因為對黑暗的不適應,我們開始輪流講笑話,以解這沉悶的時間。高翔依然把我的手放在他的手裡,不讓我的手佔到灰塵,因為剛才找揹包的時候,手上的傷,又撕開了,可是現在,我已經感覺不到疼痛。高翔便託著我的手,偶爾在我手裡划著,以便確認我的手還有知覺,我也是這樣對著他的腿,相互照顧著。
現在的我們,正是天殘地缺,剛好能配成對。
高翔抱著我,我靠著他的肩,他開始講不知道第幾個笑話,“說,獅子,魔羯,射手,三人去ktv唱歌,獅子點歌:我很醜,可是我很溫柔。魔羯看了,在下面加了一句:我不溫柔,可是我很持久。傳到射手那裡,射手在下面大手一揮,寫了一句:我不持久,可是我很會玩花樣。”
我沒形象地笑了起來,我與高翔都是射手座的,可是高翔為人淺淡,完全沒有射手座的特性。我笑,是我沒想到過,有一天,高翔會給我講渾笑話。這是在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小夏,有機會,一起玩花樣吧!”高翔再一次吻住我,不過這一次,他是那樣的溫柔,溫柔的,讓人心痛。
“米都都都發米來,老頭揹著老太太,上街去買菜,摔個跟頭起不來。”我小聲地哼著歌,我不知道已經哼了幾遍了,只是這樣有點事情幹,時間過的沒有那麼慢。
我們在這邊多久了?一天,還是兩天?也許更長,現在,外面是什麼樣了?冷麵神他還好嗎?我把這些想法,全都化成了糊里糊塗的哼唱。
高翔也不說話,他越發的沉悶了。當我發現這一點的時候,他在發燒,腿上的傷可能已經發炎了。可是我,什麼都不能做。我只能抱著他,讓他躺在我的腿上,用臉貼著他的,輕輕地磨擦他的手一直都握著我的手,一分鐘都沒有再放開過。
我已經講不出話來了,只能這樣與他在一起,過一時,算一時。
“高翔,你說過要娶我的,你不要失約啊!”我貼在他的耳邊輕聲說,“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高翔沒有回答我,只有他的氣息,還能證明他的存在。
第六十三章
被救出來的時候,我與高翔被困在酒店裡面,整整四夜三天。當我呼吸到外面寒冷的空氣的時候,我發現自己還是清醒的。我與高翔被一起送往醫院時,高翔已經陷入暈迷,只是手還託著我的右手,或者說,還與我的手握在一起。
他的左腳腳骨折了,情況並沒有我想象中的嚴重,只是經過太長時間的流血,身體的各項生命特徵指數都很低。
“不要太擔心,他算是幸運的了。”同行的一位醫生說道,他正在給我處理手上的傷,我右肩膀可能也骨折了,但也可能只是骨裂,只是右手背傷的很重,整隻手揹帶著的一段小臂,幾乎一點皮都沒有了,有一處地方已經露出了指骨,幸好有高翔這幾天都拖著我的手,以至於沒有讓這隻手報廢掉。
“像你們這樣的互救,我也還是第一次看到。”醫生給我手做了簡單的處理之後說,“一會兒我會給你做個小手術,把手背上的爛皮都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