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啊。
他對她絕決,那麼好,她可以放心走了,要替他去換回心愛的人遠嫁他國。
雲瑛不再有任何猶豫,立即入宮請求去面見皇上。
彼時香貴人被皇后的人打了二十大板,香臀都打得開了花,扯著面巾在皇上面前哭訴,“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沒有冒犯娘娘,只是想小小懲罰一下世子妃,娘娘卻那麼對臣妾……”
皇帝卻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人,早就派人弄清了事實經過,世子妃一點錯都沒有,不過是香貴人故意找刺。皇帝不說話,心思倒是想到了別處,香貴人一直說她是遠國人,在京城並未呆多久,她又是如何跟官家小姐有牽扯的?還是跟世子妃有關。
“朕不是給你賜了珍玉散的藥膏嗎?況且你在坤寧宮打人也著實不對。”
香貴人抿緊了唇,知道不能讓皇帝為她報仇所幸閉了嘴,她要是再繼續說下去就成了無德的婦人,這一點曾若琴拿捏地穩。寧可將聖寵握在手中,報仇對她來說不過是遲早的事。
“皇上,雲瑛郡主求見。”一名太監上前彙報。
“她來做什麼?”皇帝疑惑,卻也起了身,“移駕重華殿。”
不過一會兒,雲瑛郡主便跪在了重華殿的門前,對著皇帝磕了個頭,“臣女參見皇上。”
同樣是侄女,皇帝不愧對靈兒郡主寵愛多一點,對雲瑛疏遠一些,不過這些並不礙於他的親和寬厚,“起來吧,說說你來做什麼?”
自雲瑛站在重華殿裡,皇帝就預感到與和親的事情有關,只是他不明白作為一個從小在京城長大的姑娘家為何自動請纓遠嫁他國?直到雲瑛親口說出了,才相信。
“說說是為什麼?”
“不為什麼”雲瑛很聰明,不會說實話,“只為了我華夏的一個顏面,南方那邊若是知道靈姐姐去了的事情,而隨便找了個女孩子代嫁,他們會有什麼反應?會說我們華夏故意欺瞞嗎?但是若他們知道了靈姐姐雖死,卻找了另一個郡主代嫁,他們還會說什麼嗎?”
雲瑛的話很明白,句句以國家利益出發,皇帝一聽有理,已經動了心。
“這樣雖好,只怕會委屈了你。”皇帝終於說了句實在話。
“臣女覺得不委屈,能為皇上、為華夏做點犧牲是值得的。”雲瑛面不改色,心中卻在滴血,不過卻絲毫不後悔。
“好,朕便賜你‘榮國公主’的封號,攜千兩黃金與珠寶嫁與藤西閣爾王子!”
“謝皇上!”
為了不引起民眾的轟動,代嫁的事情並沒有宣揚出去。雲瑛同陸芸湘一同住在公主殿裡,接受禮儀。皇帝將此事交給了皇后,命她妥當處理。
夜晚時分,黑夜籠罩了整個城市,田府一片寂靜,只有女人的哭喊聲悲烈悽慘。
“哎呀,怎麼還不生啊,再叫下去可就一天一夜了,夫人也等不下去。”
“這一胎算好了是個男孩嗎?”另有一個人便問。
“但願是,不然還得做處理。”婆子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房門口卻站著一位稍年輕的婦女——正是田氏的妹妹。
作為同時嫁給田將軍的二夫人,她在府裡的地位並不低。田氏養了一雙兒子,而她獲得了田將軍的寵愛,同時也管理著園子等大小事務。
二十多年來,姐妹之間一直相處和睦,沒有干戈。田氏慈善,但田府必須遵循田將軍下達的規定,所以府裡的髒事雜事都得一個心腸狠辣的人來管。
穆念秋雙臂已經被繩索吊起,一條絞起的布帶勒著嘴縫,瞠目呲牙、滿臉是汗。不過是生個孩子,她從未受過這等酷刑!
肚子愈痛愈烈,胎兒好似在亂撞著,就是不出來。滿身的衣裳都已經汗溼了,可是對待她的只有冷漠、滿手是血的產婆!她感到害怕,害怕就此死在這張床上,她想喊心愛人的名字,可卻說不了話。
“再有力一點,看到頭了!”產婆喊著話,不斷地揉著穆念秋的肚子!
她發誓,她想去死,她不要再生孩子了。
一聲嬰啼,衝破了明亮的房間。穆念秋終於鬆了口氣,她的孩子總算是出來了。
外面的人叫喧著,“太好了,生了生了,告訴夫人去。”
產婆將身上還帶著血跡的孩子抱了出去,交給二夫人,“是個女兒。”
田二夫人很快會意,用衣袖蓋住了哇哇啼哭的嬰兒,命人去準備柴火。房間裡,穆念秋一覺甦醒過來,周圍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寂靜無聲。
她的身子還被吊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