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
陸芸湘點點頭道,“是這麼說的,現在田府也亂了套了,他哥哥不肯讓爵,田蒙的父親還斥責了他倆一頓,只有田蒙的母親為他求情。”
“你怎麼知道得這樣清楚?”穆念雪才放開的心又揉成了一團,看著滿是笑容的陸芸湘發問。
“我父親的軍隊就在田蒙父親麾下,我娘時不時去田府繡繡針線,當然知道情況。”
陸芸湘話未說完,窗外已傳來腳步聲,姑太太看完母親自然是來看看侄女了,棲月捧了茶出去,讓姑太太在涼蓆上就了座。
穆念雪知道姑母是來找自己問話的,揮手屏退了丫鬟,只留棲月在旁服侍。姑母話不多說,開口直問道,“雪兒,你可知道‘遞良’是誰嗎?”
穆念雪搖了搖頭,不想苑中發生的事與田蒙揚言要娶她的事息息相關。她一不留神,就中了歹人的計了。
“‘遞良’是田蒙學名中的小字,那件紅色汗巾也是他的,姑母不知你們有什麼來往,這衣衫上的刺繡卻表明了你們的關係。若是傳揚開去,你以後不嫁她,還有什麼臉面?”姑太太神色頗緊,她也是聽聞了一些說辭才來問穆念雪。
穆念雪面色一陣發白,還好是坐著,方才險些跌落下去。她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心中駭然,“姑母若還相信雪兒,雪兒願在這裡辯白一下,這不是我做的。”
姑太太一陣輕嘆,“姑母也相信這不是你做的,可是外人會相信嗎?”
方才還在擔憂姑母一家與田府相處過密,此時卻連憂心自己的力氣也無。棲月在旁邊倒了杯水,姑太太的聲音再次傳來,“雪兒,你願意嫁給田家的小兒子嗎,假如他真的繼承了父親爵位的話。”
☆、第一百零五章 出行
穆念雪堅決地搖了搖頭,無論如何她都不願再嫁前世的混賬相公。
姑太太嘆了口氣,“如此,唯有將那日的事情查清楚,還你一個清白才能打破流言。你可有把握?”
屋裡的丫鬟背叛了主子,贓物罪證都在,如今她自保都難,何以扳倒處心積慮要害她的那個人?姑太太沒再過問穆念雪,僅從她迷茫的眼神中就可看出答案。接下來又是一段沉默,沒有一個人能想出好方法。
姑太太與陸芸湘不久就去了,言稱再去為穆念雪說幾句話,來到存菊堂見母親病勢加重,連話也不能說全只得作罷。穆二老爺、穆三老爺都守在床榻邊,似奴才一樣地服侍老太太。
“攆、攆出去——”老太太剛哇了一口痰,就揪著穆二老爺的衣袖不鬆手,口齒不清就用另一隻手勉強比了個三字。
穆二老爺自然明白意思,看著病中的老母終究不忍心,勉強點了下頭。穆三老爺哽咽著嗓子偷偷地抹淚水,他剛回府就得知青玄啞了的事情,有心想要查出這幕後兇手,卻顧慮著母親的病情。任著那個小女人抱著他的腰嘶聲痛哭,他也不能為她報仇雪恨。
“臨、臨慶庵——”老太太又吐出了幾個字,唇上已經沒了血色。
“是,兒子一定親自送她出府。”穆二老爺流著淚點了點頭,在一旁虛情假意照料老太太的柳氏終於放下了心。只要將穆念雪趕出府門,任她有出神入化的招數也辯白不了那日的事情。除非她能讓死人復活。
將穆三姑娘送去臨慶庵居住的事情傳遍了穆府,有得意之人在歎服穆二太太的手段,也有心性純良者在感嘆穆三姑娘的命運。
穆念雪什麼話也沒說,既然是父親答應的事情她沒什麼好辯駁的。自己出府可以,但也要帶著幼弟穆念辰。
柳氏何樂而不為?又少了個眼中盯,趁著老太太不能發話一併應允了。當日夜晚,只有穆二姑娘為之送行。
穆念池裝了個小小包袱遞給穆念雪,“三妹妹,我的東西樸素了些,但以後總能用得著的。你別嫌棄。”
棲月在一旁接了過來,穆念雪稱了謝。門外拴著輛破舊的馬車,兩旁站了不少僕人,他們都是來觀看穆家三小姐是怎麼被轟出這個家門的。
穆念雪緊了緊幼弟的披風,眼瞳中沒有一絲留戀,雖然痛恨這片骯髒的府邸,可她就此認輸了嗎?
她輸了嗎?被趕出府門、名聲不保,終究鬥不過這屋裡的人嗎?
“老太太讓老爺快去快回,天色夜了,路不好走。”王善保家的急急地趕了過來,看了穆念雪一眼,急急地催促穆二老爺。
穆念雪冷笑,老太太不是連話都說不全了嗎?還知道路不好走的道理,這一定又是柳氏暗中使計吧?
“知道了。”穆二老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