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他將才什麼都沒聽到嗎?!
兩人又去了後院的桃林,桃林還如去年般,風一吹,桃花漫天飛,紛紛揚揚,迷亂人眼。裴公子靠在一株粗壯的桃樹上,抻手去扯花頻頻,花頻頻猝不及防,被他捲進了懷裡。
“你做什麼?”她纖細的手指撥掉了落在他眉角的花瓣,裴公子嘴角漾起濃濃的笑,貼身過來,伸出舌頭去添她睫毛上的花瓣。
她心一抖,再抬眼便瞧見眼前男子嘴裡咬著一片花瓣,他佯裝不解,眨了眨眼,問:“你說我在做什麼?”
無賴!十足十的無賴!花頻頻惱紅了臉,撇開了視線。他沉沉笑出了聲,一手將她圈緊,另一手又折桃枝,只聽啪得一聲,枝上的粉紅花朵顫巍巍。
下一刻,綻滿花瓣的花枝遞到了她的眼前,他眉眼彎起,那笑如春風般令人沉醉,“頻頻,要不要?”他將她抵在桃樹上,嬌嫩的花瓣掃過她的臉頰,越發顯得人比花嬌,他禁不住道:“頻頻,你不能拒絕。”
此情此景,令花頻頻默了一會兒,她知道自己拒絕不了,眼前這個男子早已刻進了她的靈魂深處,想挖都挖不掉,她不希望他們的以後出任何意外。
她深深凝望著他,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她的視線每掠過一處都好似帶了畫筆,誓要將他這個模樣畫到她心尖上,讓他永久居住。
“別這麼瞧著我,頻頻。”裴公子眯起眼角,眼底發暗,他的手不禁從她的腰身緩緩向上,發燙的掌心隔著衣服摩挲過她後背的每一處肌膚,掌心蜿蜒向上,一路摩挲到了她的後勁,修長手指很快挑開了她的衣領。
感受到他的動作,花頻頻不由一僵。須臾,手指猛地縮了回去,他重重呼了口氣,撤了一步。就在此時,花頻頻卻眼神一閃,一手奪過他手裡的桃枝,猛地貼了上去,張口咬住了他的喉結,“裴羨之,自此之後,你便甩不掉我了。”
六月,暑天,驕陽似火,將京城燒成了一個火爐,百官日日煎熬,不為別的,只因景王謀亂失敗,聖上震怒,一道道聖旨下來,但凡和景王有牽扯的一律下了牢,儘管還未審出什麼結果,但和謀亂沾上邊兒,自古就沒什麼好下場。
天牢,悶然難耐,裴公子盤腿坐在鐵欄邊,裴府的管家替他打了會扇子,被他擺手拒絕了,“還不算太熱,我能撐得住。府裡怎麼樣了?”裴管家將扇子放進去,等他熱了還能自己扇扇,又道:“都挺好,就是很擔心大公子,老問我你什麼時候出來。”
裴公子下牢已經五天了,府裡下人擔憂也算正常,裴管家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咬牙道:“裴公子不用擔心府裡,若有什麼事,老奴能處理好的。就是,那個,花小姐吧,讓老奴給公子傳個話。”
他好像很難啟齒的模樣,裴公子一心念著花頻頻,一見他如此,難免心焦,忙問:“別吞吞吐吐的!給我說清楚!”
聞此,裴管家突然來了勇氣,昂著脖子道:“花小姐說,裴羨之你還要不要臉?下了牢連自己媳婦兒都不見,你還要不要臉?!”語氣還極其抑揚頓挫!
裴公子:“……”
他私以為這和要不要臉並沒有什麼關係!
他按了按額角,無奈笑了笑,“她還說什麼了?”
裴管家老老實實道:“花小姐說,再不見她,她就去找萬公子,她突然覺著萬公子也是很不錯的,雖說性子糙了點,但也是頂天立地的真漢子,而且人家還會做生意……”
“好了!別說了!”裴公子黑了臉,問他:“這些話有多少是你自己偷偷加進去的?!”
裴管家一縮腦袋:“……全部。”
裴公子:“……”
入夜,花府,笑笑院。
阿萌眯著眼守在繡房門口,花頻頻坐在繡架前已經發了半個小時的呆。直到燭花啪得爆了一聲,她才被驚得回了神,又想起晚飯前裴管家差人送來的一份信。信上詳細解釋了裴公子不見她的原因,而且還都是裴公子的原話,裴管家還貼心得給她列了條。
第一條:牢裡條件艱苦,我已經好幾天沒洗臉了,怕你見了嫌棄我!
去你令堂的嫌棄!她想想就咬牙,她是那種光看臉的姑娘嗎!轉眼一想,他令堂以後也是她令堂,暗罵自己傻!
第二條:牢裡條件繼續艱苦,我已經好幾天沒洗澡了,怕燻著你了!
呵呵,牢裡沒洗澡的多了,不是照樣見媳婦,就你矯情!她捏著繡針,眼露寒光,去你……算了,不罵了。
第三條:我怕見了你,你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