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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丫鬟應了一聲,待她倆出了院子,便抱起崽崽去了書房,房門緊閉,她隔著門道:“表少爺,小姐走了。”

半響,門裡嗯了一聲,聲音沉悶不堪,“那崽要好生照顧著,他畢竟是頻頻表妹……”到此,便沒了音。丫鬟也不敢再問什麼,便離開了。

花府前院,花頻頻滿心歡喜遛寶寶,過路的下人丫鬟瞅見,興奮得團團圍了上來,變著法逗寶寶開心。

有丫鬟清楚花頻頻的性子,怕她暗搓搓吃醋,特意逗她說:“小姐啊,這哪家的娃娃?可愛的呦,簡直和你有一拼!”

聞此,花頻頻心中一樂,板著小臉吩咐:“裴府的小公子。你們悠著點,別讓他磕著了。”

丫鬟忙點頭應下,裴府小公子她聽過,但流言向來不可信,何況這麼可愛的娃娃,就算天生有缺陷,也招人喜歡招人疼。

又玩了半個時辰,裴府管家來接人了。花頻頻將寶寶送到府門口,心想要是裴羨之來,她也可以和他商量多留寶寶一會兒,可對著管家,她到底不好意思說。

寶寶離開後,她並未回院,反而喊了阿萌去備車,說要去絡雲繡莊一趟。可到了繡莊,溫老闆竟然不在,她心中失望。

那日她無意間瞥見裴羨之袖口上的花紋,頗為費解。她繡的東西,她不會看錯的。可她的繡品一向不外傳,這也是京城雖盛傳她刺繡一絕,卻從未見過的原因。只不過有件繡品,溫老闆說很喜歡,她便送給了她,可為何會被裴羨之裁成了衣服?

既然人不在,她也沒法,便挑了個新穎的鞋面樣式,離開了。回府後,她便進了繡房,迫不及待繡起了大白鵝。她自幼愛刺繡,一旦投入其中,便不喜有人打擾,阿萌只得默默陪著。

三日後,花頻頻落下最後一針,抻手揉揉眼,起身開了窗。窗外守著的阿萌一瞧,忙跑進屋扯她出來,“終於完工了,可以出來溜達了。”

這一溜達,就溜達出了事。

18。兩個死敵正攜手向她襲來

兩個死敵正攜手向她襲來

陽春三月,清風低喃,柳色青青,嫋娜的柳枝趁風鑽入涼亭,裴公子倚著柳枝低眼飲酒,嫩黃的春衫襯得他越發清雅淡然,對面段千隨禪衫竹架,眉目疏朗,兩人把酒推盞,相談甚歡。

一路溜達過來的花頻頻無意間瞥見了這一幕,那一刻,她以為她睜眼的方式不對!闔眼,深吸一口氣,很好,再睜眼,裴公子與柳色融為一副頗為養眼的畫,段千隨眯眼笑得歡實,像極了被順毛中的崽崽!

於是乎,在阿萌沉浸在美色中不能自拔時,她恍似青天白日被一道閃電劈中了腦門,意識混沌中不爭氣得連退了數步,心如擂鼓,太,太可怕了!這倆湊一起能有啥好事?!!難不成在商量如何對付她?!

果斷轉身,沒逃兩步,一道含笑的聲音追了上來,“花小姐,幾日不見了,可還好?”她頓住,小臉皺成一團,好想打人啊啊!

“裴兄認識頻頻表妹?”段千隨驚訝了。前天他因心中鬱結,便出府轉了轉,因緣際會結識了裴羨之,聊了半個時辰,他激動了,心說知己啊我和你真是相見恨晚啊,又誠邀知己到花府一聚,這才有了剛才那一幕。

“見過幾次。老熟人了。”裴公子眉眼一彎,舉了舉酒杯,“不來喝一杯?”段千隨聞此,心中霍地一動,似是窺見了冰山一角,也喊道:“頻頻表妹,來,來。”

花頻頻只得進了亭,喚了丫鬟斟酒,板著冷臉象徵性得飲了半口,便直愣愣坐著,也不說話。

段千隨一怔,有點納悶,又見氣氛凝了些,忙尋了個話頭:“頻頻表妹,昨夜睡得可好?”

問話間,裴公子坦然自若得給花頻頻斟了酒,她冰冷的眼神一閃,心說你神經了不成,真看不出我不想喝?嘴上回:“還好。”

“那就好。”段千隨低眼,撈起酒杯往嘴裡灌,掩飾了一下自己打量的眼神,心說這倆坐一起真心配一臉,裴兄氣質出眾,面相標緻,頻頻表妹出水芙蓉,姿容秀美,可他轉眼又想起了養在院裡的那崽,突然覺著好憂桑!

剛好裴公子抬眼,瞧見他神情愁苦,關懷道:“段兄,心裡有事?”

花頻頻對此不聞不問,一心一意充當背景板,段千隨瞥她一眼,斷定她不喜歡裴兄,笑著回:“無礙,只是想起了春闈之事,有些煩心罷了。”

裴公子眯眼,慵懶一笑,“不如去墨鴉閣轉轉?”

墨鴉閣是京城出了名的談詩作文的地方,每天聚集了一堆閒得發慌的讀書人,段千隨一個文痴,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