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總是聽聞,那有著‘活閻羅’之稱的鎮國公,手段有多狠辣,他只道是傳聞,卻從未放進心裡過,如今看來,果然不是空穴來風。只可惜,他的四肢也隨著那凌厲的掌風給廢掉,如今,竟是連自殺的權利都沒了!
“我這裡有顆藥丸兒,是專治內傷的,你先服下!”說著,宗政毓燁便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而又小巧的玉瓶出來,然後從裡面到處一枚晶瑩剔透的藥丸出來,甚至還帶著抹讓人心曠神怡的香氣。然後,不顧柳如心疑惑的眼神,直接塞進了她的嘴裡。
“你放心,我不會害你!那沒藥丸乃是‘天機子’提煉的‘內還丹’,也是我行軍打仗的時候,機緣巧合下才得了來的,統共也就三枚,可是,已經被我服用了兩枚,如今,只剩你口中的這一枚。這枚藥丸雖然不能起死回生,然而,卻能緩解你的內傷,一會兒,我再為你調息一次,在配以大夫開配出來的藥物,修養些時日,想來就會痊癒了!”宗政毓燁難得耐心的解釋道。
內還丹?柳如心心底疑惑起來,不過,那‘天機子’的名諱她倒是聽聞過,前世,那蘇紫繯進宮數年,可謂是聖寵不衰,承寵的機會雖多,卻一直無緣擁有自己的血脈,從而央求著蘇擎筠秘密的為她遍訪名醫,直到後來,遇到這名‘天機子’老人……
憶起那名老者,卻是一位脾氣古怪,喜怒無常之人,又怎會輕易為人制藥,當年蘇擎筠也是花費了重金,其中還跟那老者達成了某種協議,這才得以為蘇紫繯把脈。而宗政毓燁一個常年行軍打仗的莽夫,竟會有此機遇?
柳如心心下疑惑,可是,那枚藥丸入口即化,已經被她吞進腹中,管不管用也都這樣了,她自然不會拂了宗政毓燁的一片好心!
“閉上眼睛,學著我的樣子做好,待我為你療傷!”宗政毓燁一時也顧不得男女大防了,只面對著柳如心,盤膝而坐,然後運用內力,為柳如心療傷。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毛毛守在一旁,謹防那黑衣人再次使詐,一邊滿是有心的觀看著盤膝而坐的兩人。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兩人的額頭都有大滴的汗珠滾落,周身也被一層白色的霧氣籠罩著,隨著宗政毓燁的再一次動作,這才算停了下來。
宗政毓燁擦了擦額上的汗水,對著柳如心道:“那‘內還丹’已經完全融入你的體內,待一會兒下人們為你請來大夫,延醫用藥,在修養些時日,便會痊癒!”說到這裡,像是意識到什麼一般,這才問道:“對了,你身邊服侍的下人怎麼一個也沒見到?難不成,那些人見你一個孤女,膽敢奴大欺主,不好好服侍與你不成?”
宗政毓燁首先想到的便是這個!又想起柳如心與他同命相連的命運來,面色頓時一沉,帶著股鐵血的殺伐之氣。
柳如心見他誤會,連忙解釋道:“你別怪她們,我比較喜靜,不喜歡總是被人打擾,逐這才將她們全部打發下去!”待話語說完,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很蠢的事,這裡是她的府邸,他夜闖郡主府,她沒去計較,怎的反而還對他解釋起來。
本想斥責兩句,可是,再一見他面上的殺伐之氣,心底到底還是有些滲的慌。更何況,人家到底也算救了她一名,兩廂抵過,也算扯平。逐這才住了口。
宗政毓燁聽了柳如心的話語,心裡的怒意這才減輕了些,只不過,這麼大的動靜卻沒引來一個下人,眉頭還是不自覺的皺了起來。又想起剛過來時,那隻吐了人言的畜生,目光再次變得銳利起來,忍不住教訓道:“堂堂丹陽郡主,身受險境,且鬧出這般大的動靜,身邊竟連一個貼身的下人也無,可見也都是沒用的!不如這樣,改日我為郡主挑上兩名侍婢送來可好,還望郡主莫要見外才是!”
宗政毓燁本是好心,不忍見丹陽身受險境,這才想著為她尋來兩名懂些拳腳的侍婢,卻哪知,語氣太過僵硬,還帶著毋庸置疑的威嚴,聽在別人耳裡,反倒是硬往別人身邊塞人一樣。
“多謝鎮國公抬愛!不過,丹陽也有自己的侍婢,就不勞煩大人了!倘若大人無事,本郡就不送大人了!”柳如心冷聲下著逐客令。
宗政毓燁神情一滯,見心底的那點小九九被人識破,面色有些不好。不過,想來也是,有些事情還是不能操之過急的好,更何況,兩人交集不多,乍一見面又是身處這種境況,丹陽沒有懷疑他別有用心已經算是大度了。
宗政毓燁揉了揉鼻子,訕訕的道:“我也是為了郡主的安危著想,並無它意,郡主莫要誤會了才是!既然你不願意,那麼我也就只能悉聽尊便了!”
“只不過,郡主身受重傷,還是好好休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