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來做客,也好介紹給母親認識認識,可好?”
“那是自然,今天丹陽陪伴女兒玩鬧了一天,女兒正該做回東道,回請丹陽一次才是。”說到這裡,蕭薔的腦子裡已經開始籌劃著宴請丹陽的宴會來。
“倒也不急!母親聽說在過幾日,皇上便會宴請群臣去皇家圍場圍獵,到那時,你先將丹陽引薦給母親,等從圍場回來後在請丹陽來家裡做客倒也不遲,你說是也不是?”陽平公主至始至終面上都掛著一副溫和的笑意,很無害的樣子。
“什麼?要去圍場圍獵?女兒怎沒聽說?太好了!去年的時候,為了一頭紫貂,明明是女兒最先看見,卻讓京兆尹家家的小姐搶了先,今年女兒定要一雪前恥,獵一頭紫貂回來,女兒定要用那畜生的皮子給母親做條圍脖不可!”說到圍獵,蕭薔的眼底亮晶晶的,一副特別期待的樣子。隨後又拉起陽平公主的手,撒嬌道:“母親,你說到時丹陽會去嗎?女兒怎麼沒有接到通知?要不,待那天女兒去丹陽府上,與她隨行怎樣?”
陽平公主一臉慈和的看著蕭薔,眼底寵溺盡顯,只見她嗔了蕭薔一眼,道:“你這孩子,結交了好友,竟是連母親也不要了嗎?”
“母親!”蕭薔撒嬌一樣的喊了一聲,然後搖晃著陽平公主的胳膊,道:“母親還沒告訴孩兒,通知會在什麼時候下來呢!”
“你啊,就是不省心!這事兒母親也是進宮的時候,聽太后她老人家這麼提了一下,想來訊息應該在明日就會釋出下來了!”陽平公主嗔了女兒一眼說道。
先不說蕭薔母女如何的母慈女孝!這一日鎮國公宗政毓燁為厷詔帝秘密的辦完一道差事以後,不過剛剛回京,便聽聞黃氏為他納妾的訊息,頓時怒氣沖天,只覺這黃氏越來越不安分了。這幾年,他不在京城,整個鎮國公的產業以及府裡的一切事物全部交由黃氏打理,然而,府中卻被她搞了個烏煙瘴氣還不算,竟將府裡的產業大部分轉到她自己的名下,卻又拿鎮國公的名號在外做出店大欺客、仗勢欺人的勾當來!
倘若不是因為念及她們幾人是他鎮國公府僅剩的幾個親人,黃氏又在老鎮國公去世那年,與剛剛十三歲的他一起對抗過那些族裡的虎狼之輩,他定要嚴懲不貸不可。就這,他自邊疆被厷詔帝召回京都後,為了徹底整頓鎮國公府,也沒少花費時間。不但收回外宅的掌控權,又以雷霆手段,換掉一批下人,這才算安穩了些。至於那些產業,既然黃氏貪墨到自己的腰包,在想收回也是很難,畢竟黃氏是他繼母,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除非他大逆不道,想要背上不義、不孝,想要逼死繼母、手足的惡名。但是,宗政毓燁心裡認為,他們壓根兒就不值得他如此去做。更何況,回到他手裡的產業雖然不多,然而,在外打仗多年,繳獲的戰利品也是不少,並不差那些。所以,便也就沒做計較,只是,心裡到底還是有些冷的。畢竟他將黃氏等人看做是家人一樣的存在,然而,自己卻被人排除在外。
其實,也是那黃氏太過貪心,又見識淺薄。似乎從未想過,嫡長子一旦對他們母子幾人產生了厭棄之後,會產生怎樣的後果。黃氏甚至一度的以為,只要宗政毓燁莫名其妙的死了,那國公爺的爵位便能落到自己的兒子身上。甚至不顧心底對於長子的忌憚,已經出手過幾次,只可惜,那宗政毓燁委實太過狡猾,每次都讓他輕而易舉的躲了過去。
只是,那黃氏也不想想,宗政毓燁能在戰場上屹立不到這麼些年,又豈是那等沒腦子的?否則,又怎能從一個小卒,一步一步的爬上懷化將軍的位置,且手握兵權,傳出‘活閻羅’的稱號。可見也是一個胸有謀略、心狠手辣之輩。
這樣的人,黃氏一旦貪心不足,將他徹底激怒,待宗政毓燁心中對他們母子幾個的最後一點情誼也消磨乾淨,再無舊情可念時,可見其將來的下場將會是如何的慘淡!
畢竟,宗政毓燁才是這鎮國公府名正言順的當家人。
如今已是深夜,宗政毓燁回到府裡後,沒有驚動任何人,只單身來到外書房,褪去身上的羽紗面白狐狸裡的鶴氅後,透過窗外射進來的斑駁月光,摸索著位置,為自己續了一杯早已冷掉的茶水,咕嘟咕嘟的連續喝了幾口,直到喉嚨不在那般乾燥,這才好受了些。
只是,如今的天氣已經很冷了,又是夜裡,宗政毓燁在喝過冰涼的茶水之後,身子的溫度也冷掉許多。就連那顆心也在不知不覺間,變得冰冷冰冷的。
也不知怎的,宗政毓燁的心裡忽的生出一抹悲涼來,只想著,如果他已經成婚,待他回家的時候,日子是不是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