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圖挑戰店主的權威,這一點就是凱恩也沒有特權……暫時。
窗外雨聲未歇,比大小遊戲玩到了晚上十點,總是作息規律的乖寶寶迪特在九點半就叫過困了,說起來今天一整天我們除了玩什麼也沒幹嘛,那為什麼我會覺得比平時還累呢?不過這樣的累我巴不得多來幾回。
既然到了睡覺時間自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床,迪特和溫莎妮婭道了晚安先行撤退,而我穩在原地沒動。
凱恩的眼皮略有些耷拉,他小弧度地打了個呵欠懶懶地抬眼看我,有些疑惑地說:“都這個點了還沒人來,引導者是把支線任務觸發的時間說錯了嗎?”
凱恩這麼引人犯罪的樣子我還是第一次見,配合兩人獨處的曖昧氣氛我的心裡又燃起了一簇小火苗,嚇得我連忙掐滅了它,我不是為了幹那種事才留下來的。
我把凱恩拉到床邊摁下,他栽了栽才坐好,仰起頭像只幼獸般神情好奇地等待我下一步行動,我彎下腰動手解開他的法袍領口的第一顆紐扣,凱恩的身體瞬間僵硬了,他按住我的手,低聲道:“……我、我自己來就好。”
我沒理他,繼續解開第二顆,第三顆,他精緻的鎖骨暴露出來,胸膛隨著呼吸節奏微微起伏,凱恩沉重的長袍裡面穿的是一件貼身的黑色單衫,底下精瘦的身體線條纖毫畢現,我鼻息一滯,驅走腦海裡的不純念頭,專心致志地著重於手下的活兒,我把脫下的長袍掛在了床邊的衣架上,全程凱恩一動未動,十指緊緊抓著床沿狀似不安地埋著頭。
我拉過床尾疊好的被褥抖開,呼啦一下蓋在了凱恩的身上,拍拍他的臉:“迪特喊困的時候其實你也困了吧,支線任務我去守著,你只管睡。”
——別看我這樣,我偶爾也想溫柔一回儘儘身為情人的本分吶,耍帥可不是隻有虐怪。ver的凱恩才會。
凱恩罩著被子顯得有點懵,過了小半會兒他掀開蒙在頭上的被子,生硬地說:“我還以為你……”
“哦,你以為我要對你……”我學著他的語氣說道,在最後意味深長地拖長尾音。
凱恩被我打斷,乾脆閉上嘴不發一語。
“要不你睡下我再走?”我問。
“……”凱恩動了動唇,我低下頭去聽,卻脖子一緊被他拽下了衣領,他給了我一個溫存十足的親吻。
可惜這個吻只是淺嘗輒止,結束時凱恩一把推開意猶未盡的我,整個人縮排被窩下了逐客令:“晚安,阿爾。”
我摸了摸唇角的溼痕,看著只剩金髮露在被子外的凱恩覺著有些好笑。這個報復可真是……
幫他關上燈離開房間,我伸了個長長的懶腰走到前臺坐好。
(離明天還有不到兩個小時,說好的關鍵人物呢。)
“勇者大人請不要心急,對方快要到了。”引導者對我做著沒什麼作用的安撫。
他前天可不是這麼說的。
……
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醒來時聽到了“砰砰”的敲門聲。
——來了!
我從沙發上爬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趕到旅館門前開啟門,在門口的常亮燈下我看清了來者的面貌。
“投宿。”
打扮得如同巴洛克人偶的少女簡單明瞭地表達出自己的意願。
她看上去很年幼,指尖發白的手裡撐了一把綴滿蕾絲的洋傘,亞麻色的髮梢正往下淌著水。值得一提的是這位大小姐有一雙眸色淺淡的美目,只是……任何人都可以毫不費力地辨認出這雙眼睛只是對不能工作的裝飾品,因為它們不會轉動。
這個一看就是離家出走的城主之女是個不能視物的瞎子,而這麼一個盲女卻隻身一人長途跋涉來到了旅人城鎮,還在雨夜中找到了我的旅館敲響了旅館大門。
該不會是幽靈吧。
我偷瞄少女腳下,晶亮的水窪中清晰倒映著她的影子。
“投宿。”少女重複了一遍,她的眼中沒有焦點。
“哦,請,請進。”我下意思想去扶她,誰知她竟像能感應到般側身讓開了我的攙扶。
少女收起*的洋傘傾身向我行了一個得體的禮,以很是彆扭的姿勢邁動腳步走進了旅館的大門。
“盲人的聽力是很敏銳的,我雖然看不見但是能聽到你的動作。”
她站在前臺中央輕飄飄地說了一句,像是在為適才的行為做著解釋。
我不知如何去接,畢竟我從沒和上流社會的貴族女性打過交際,她說話的方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優越感,口音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