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的神色十分平靜,沒有絲毫的波瀾。
夏雨咬下一口乾糧。在嘴裡咀嚼了幾下,嚥下肚子,然後抬眼看向張子良,平靜的說:“你不是也不怕嗎?其實我也很好奇,你與鬼神宗究竟有什麼恩怨,龍血塵晶是鬼神宗的至寶。沒了龍血塵晶,鬼神宗的護門法陣就廢了,你斷了人家的命根,鬼神宗不會放過你的,這是不死不休的仇恨。”
張子良聳了聳肩,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不屑的哼了一聲:“我與鬼神宗,早就是不死不休了。”
張子良說的輕佻,但夏雨卻從他的話語中。品出了滔天的恨意。夏雨忽然有些好奇,鬼神宗究竟做了什麼,會讓張子良如此的恨。
這時候,窗外忽然傳來十分吵鬧的聲音,人群的議論聲陡然升高了數倍,外面的街道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件。
張子良立刻站了起來,好奇的走到窗戶邊,向外面看去。臉上漸漸露出了驚喜的表情:“哦!夏雨,你猜是哪方神仙到了?”
夏雨一手拿著乾糧。一手拿著水壺,來到張子良身邊,向外面望去,只見寬闊的街道上,一隊盛裝的人馬正從客棧前緩緩走過,走在最前面的是兩個全身銀甲、威風凜凜的騎兵。他們每人手上都舉著一面足有兩人高的巨大白旗,一面旗幟上畫著一顆菱形的紅色塵晶,另一面旗子上畫著一尊古香古色的煉器爐。看到這兩面旗子,夏雨就知道來者何人了,正是當今世上最強的兩個宗門——塵晶閣和仙器閣。
“呵呵。果然大哥都是最後出場啊,塵晶閣和仙器閣,這兩個龐然大物的關係還是這麼好,竟然一起來了。”張子良在一旁碎碎念著。
夏雨沒有在意張子良的話,此刻他的注意力正在另一個人的身上。那是一個非常英俊的青年,英俊的甚至有些像女人,騎著一匹一塵不染的白馬,走在打頭的兩個騎士後面,臉上帶著溫文爾雅的微笑,不斷的向街道兩旁的圍觀百姓揮手致意,引得一群花痴的妙齡少女陣陣尖叫。
張子良發現夏雨正在看那個青年,便在一旁介紹說:“那個帥小夥叫做楊瀾,正是仙器閣的少主,你別看他年紀輕輕,修為卻已經是大元境後期了,實力相當的強,仙器閣閣主甚至曾經斷言,五年之內,他就能進入半仙境界。這些參加十盟誓的門主中,除了鬼神宗的宗主馮山,恐怕沒人能壓得住他。”
夏雨點點頭,視線一轉,又看向了隊伍的中間,在兩隊銀甲騎士的拱衛下,行駛著一輛十分搶眼的白色馬車。之所以說它搶眼,是因為這輛馬車竟然完全是用塵晶做出來的,整個車廂就是一塊完整的巨大塵晶!放眼天下,恐怕只有塵晶閣有這樣雄厚的資本,可以奢華到用塵晶做馬車了。
“塵晶閣的塵晶馬車,無論什麼時候看,都是這樣的搶眼啊。”張子良又在一旁忍不住感慨了。“那車裡面坐的人,應該就是塵晶閣的少主,人稱塵晶公主的玉瑤吧。這個玉瑤一直十分神秘,聽說她常年待在塵晶閣的奉天樓內,日夜守護在塵晶閣的龍血塵晶旁,每日吸收龍血塵晶的滋養。雖然關於她的情報少之又少,但她的實力也絕對不容小覷,我估計,應該與那個楊瀾不相上下。”
聽了張子良的話,夏雨沉默了一小會兒,忽然轉過頭,狐疑的看向張子良。張子良被夏雨看得有點不自在,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怎麼了?我的偽裝出什麼毛病了嗎?”
夏雨搖了搖頭,微微一笑:“你的偽裝沒出毛病,我只是驚訝,你知道的還真多,竟然連塵晶馬車都見過。”
張子良不禁得意的哈哈一笑,裝模作樣的捋了捋自己偽裝的絡腮鬍子:“小爺逍遙子這個綽號可不是白叫的,這些年來我走南闖北,什麼事情沒見過。”
“不過,我還以為塵晶閣和仙器閣的閣主也會來,沒想到來的只是少主。”夏雨咬了一口手裡的乾糧,又看向下面的車隊。
“呵呵,派少主來就已經是十分高的規格了,鬼神宗這邊也一定是派少主出面,宗主馮山是不可能親自出場的,對於他們這樣的半仙強者來說,十盟誓這個舞臺還不夠大,容不下他們這些絕頂強者。幾個月之後的七帝會盟,那才是真正的大舞臺!”張子良一副“天下大事無所不知”的樣子,在夏雨身旁侃侃而談。
夏雨細細的聽著張子良的話,當他說道“七帝會盟”時,夏雨的神色微微變了變,似乎若有所思的低聲重複了一遍:“七帝會盟。”
七帝,指的是當今世上的七名半仙強者,塵晶閣、仙器閣的閣主、鬼神宗的宗主、太學院的院長都是七帝之一。七帝會盟一般不會隨意召開,只有天下發生了什麼非常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