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青嘆了口氣,“不完全是因為你,算了,都過去了,你別怪雅芬,人之常情,換了誰都會這樣,可能還是我和他的緣太淺了吧。”
宋詞眼中閃過一絲亮光,輕輕一笑,說道:“梅青,這樣說來那就是天意了,我真的相信這就是天意,你的出現是天意,你和他分手也是天意,你相信嗎,是天意。”梅青低頭不語,什麼天意,老天爺只會捉弄人!
宋詞說快過年了,非要去商場給梅青買件禮物,梅青拒絕了。兩人分手時,梅青再一次仔細看了眼宋詞,很英俊的男人,在心裡默默唸道:祝你找到屬於你的月光女神!
梅青想在離開北京前見趙曉最後一面,這一去不知何年何月再能相見,也許是永別!
梅青給他買了件羊絨衫,另外想把他留下的東西給他。她坐在他們偶然相遇的“東方新天地”的咖啡廳裡,撥通了趙曉辦公室的電話,電話裡傳來趙曉熟悉的聲音,他終於同意下來見她一面,梅青心裡一陣激動。過了一會,趙曉來了,坐在梅青的對面,趙曉看起來精神萎靡不振,臉上長出了細細的鬍子也沒刮,梅青一陣心疼,不知他這些天怎麼過的。梅青給他要了杯卡布其諾,關切地問他還好不好。趙曉語氣淡淡地說還好,梅青覺得他的語氣陌生令她感到無比寒冷,就像這種陰冷潮溼的天氣。
梅青忍著委屈又問了趙曉父母的情況,儘管他母親的電話把她推到了無底的冰窟,但念在當初對自己的情份上不想怪她,而且她也不能怪他母親,換位思考,站在他母親的立場上來考慮,她真的無話可說。對於她的生活,她的命運,她真的無話可說,她還能說什麼呢,她早已成為了生活的奴隸。也許離開北京,離開趙曉是最好的解脫,對這段欲罷不能的感情的解脫。
趙曉一直用那種令她陌生的淡淡的口吻回答她的問話,不含一絲感情,完全是一種機械的回答。他說的話除了“好”就是“噢”。梅青見他這種態度,想必趙曉已經對她判了死刑,於是說道:“我要回老家了。”
趙曉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也含著一絲遺憾,這次的話終於多了幾個字,“什麼時候,飛機還是火車,票訂好了嗎?”梅青看到了他眼中的遺憾,心裡一顫,說是明天,票訂好了,是火車。趙曉又問是到武漢嗎,梅青說到裕圻,趙曉沒聽說過這個城市,估計是個名不經傳的小城市,他概念中的湖北只有武漢。
梅青把房子退了的事告訴了趙曉,趙曉一點也不驚訝,說:“我知道。”
梅青倒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的?”
“我去交房租時房東說的。”
梅青心裡一顫,趙曉還愛她,可是為什麼不能聽她解釋呢,看著近在咫尺的他,真想緊緊抱著他,然而她終於忍住了,端著咖啡的手動了動,又收回來了。最後把裝有羊絨衫和一些趙曉的雜物的袋子遞給了趙曉,“這些是你留在我那兒的東西,另外我給你買了件羊絨衫,不知合不合你身。”
趙曉接過袋子看了眼,把羊絨衫拿出來還給梅青,說:“謝謝,我的東西我拿走,羊絨衫你留給別人吧,我有幾件,夠穿。”梅青有些難為情,但趙曉執意給她,她只好接了,有些委屈,但她不想多說了,趙曉的態度已經如此明確了,多說又有什麼用,不如不說。兩人都沒話可說了,梅青看著窗外熙熙攘攘擰著大包小包的人們,人們在準備著年貨,大街上充滿了喜慶的氣氛,又是一番好景象,只是這喜悅與她無關,她只有滿心痛苦。
其實梅青不知道此時同樣看著窗外的趙曉也是思緒萬千,他腦海中浮現出那個下午,也是在這間小小的咖啡廳裡,外面也是南來北往的行人,他看到了那個柔情似水的女人,從相識相愛到相離,這才多長時間,真是匆匆又匆匆,現在那個女人就坐在自己面前,卻令他陌生得沒法面對,她在和自己愛得如膠似漆時,卻和另一個男人上床,女人為什麼都喜歡同時扮演幾個角色,一個羅園園,一個她,想著想著,臉上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梅青沒法揣磨出趙曉的心思,但是他冷冷的話語,冷冷的表情,已讓她無話可說了,她從錢包裡拿出一張儲蓄卡遞給趙曉,趙曉一看,是他曾經給梅青的那張,疑惑地看著梅青。梅青淡淡一笑,“我沒有取裡面的錢,上次你父母給的見面禮以及抽屜裡的錢都存裡面了,另外我欠你的學費房租及每個月的兩千塊以後等我有了錢會打到你卡上的,非常謝謝你!”
“你……”趙曉又驚又氣,沒想梅青居然把錢算得這樣清楚,“你拿著吧,我說過了是給你用的,你……什麼也不欠我的。”他本想說“除了愛什麼也不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