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的精神來,不過他還是不厭其煩的再次強調了一遍,不僅僅如此,從南城門離開之後,他還和戲興文以及澹臺龍舞一道,將杭州城四個城門全都轉了一圈,確認所有的城門處都已經安排了重兵把守之後,這才和戲興文分道揚鑣,然後與澹臺龍舞一同朝著府上而去。
回到府上之後,李師師與李清照,眼看著白清平安無事歸來,原本吊著的一顆心,頓時放了下來,顧不得還有澹臺龍舞以及狄笑白在身邊,兩個人幾乎是一前一後的撲到白清的身上,然後抽泣起來,顯然,幾乎整整一晚上,她們兩個都是在擔驚受怕的當中度過的,唯恐白清出了什麼事情。
而澹臺龍舞同時還敏銳的感覺到,在看到白清的身影出現在視野當中的時候,一直站在門口處的狄笑白,眼睛裡也是多了一副如釋重負的神情,雖然沒有像李師師她們那般表達著什麼,但是她的視線,自從白清回來之後,就一直沒離開他的身上。
杭州城外,方七佛、方百花以及歿言三個人,站在距離城牆不遠處的地方,看著前面緊緊關閉著的城門,已經城門上方那一片燈火通明的景象,依稀還能夠看見,城牆後面那一個個密密麻麻的身影,正在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們,一臉虎視眈眈的神色。
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原本他們制定的計劃是十分周全的,想法也是十分的大膽,簡直可以說是出人意料,若非一個守城的小兵,臨時起意般的直覺,迫使他們在還沒有準備充分的情況下匆忙發動攻擊,現在他們很有可能已經佔領下半個杭州城了。
但是人生沒有那麼多的可是,不管怎麼說,現在他們已經是失敗了,就算是他們有著方七佛、方百花這般的高手,也有著高可立這樣的十二神將,還有姚義、薛斗南這樣的二十四偏將,可謂是兵強馬壯,但是依舊卻是沒能成功的實現預想的目標。
而且歿言心中很清楚,今天晚上杭州城的守衛,一定是戒備森嚴,就算是自己現在再怎麼不甘心,也是無濟於事,哪怕是集結起隊伍來,但是想要今天晚上再發動一次襲擊,恐怕也是無濟於事,本身他們就缺乏兵刃和攻城器械,又是在這夜裡,不過只是徒增傷亡罷了,不會有什麼效果。
想到這裡,不管是方七佛,還是歿言、方百花,都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眼下這局面,已經有了一著不慎滿盤皆輸的趨勢。
“七叔,依我看,咱們還是想辦法告訴混進城中的那些兄弟們,待我們離開之後,想方設法的在城中搞些混亂,殺人也好,防火也罷,不管是用什麼法子,一定要讓城裡給我亂起來!”歿言沉思了片刻之後,對著方七佛沉聲說道。
“你是想……”聽到了歿言的話,方七佛頓時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有些遲疑的對著歿言說道,末了,他才想了想,開口說道:“咱們剛剛出來,經歷過剛剛的事情之後,恐怕城中也是戒備森嚴,這個時候讓他們鬧事,不是等於逼著他們自投羅網麼!”
“七叔你說的是,我何嘗不知道,這是逼迫著他們暴露自己,不過沒有辦法,這趁夜襲城的計策既然已經用不上了,咱們就得另闢蹊徑,不過最重要的是,咱們千萬不能讓城內太過於安寧,必須讓它亂起來才是,不然,咱們想要攻佔杭州城,那簡直無異於痴人說夢!所以,就算是他們為了聖教大業而死吧!”歿言對著方七佛解釋般的說道,只是說話的時候,他那張年輕的臉上,還帶著幾分陰狠的神色。
聽到歿言的話,方七佛頓時沉默了下來,雖然情感上告訴他,這樣做實在是有違自己的本心,但是理智上說來,歿言的計謀無疑是此時最正確的,所以就算是再於心不忍,方七佛也只是略以猶豫,便點頭同意了下來。
至於方百花,比起方七佛,方百花更為理智,早在歿言說出想法之後,她便已經在心中贊成了他。
不過看著沿途上丟下的那一具具教眾的屍體,方百花、方七佛與歿言,心中都有些慼慼然,而其他的那些教眾們,也是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不過在城樓上那些弓弩手們的虎視眈眈之下,到底他們也是沒有將這些屍體搶回來的勇氣,猶豫了半天之後,方七佛等人便帶領著剩餘的隊伍,消失在了夜色當中,看他們的背影,頗有幾分狼狽的神色。
目送著那些賊人的背影消失在遠方,不過那些官兵們,卻依舊是不敢有任何大意的心思,整整一夜,都站在城樓上,連瞌睡都不敢打一個。
到了下半夜的時候,果然就像白清所擔憂的那樣,混進城中潛伏下來的那些摩尼教教眾們,在接到了來自方七佛的命令之後,雖然對於這一份無異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