塘、臨安等縣裡過來的,這剛剛看到精彩的地方,忽然一聲不吭的便要讓他們離開,他們心中肯定有些不甘心,所以一時間,都有些群情激奮,惡狠狠的看著那些過來傳達命令的衙役們,彷彿一言不合,便要衝上去。
畢竟今天可是杭州一年一度的盛事,所以面對著這人山人海般的場面,就算是那些往日裡見慣了大場面的衙役們,心中也是有種惴惴然的感覺,不過就算是這樣,眼下這個時候,他們卻是絕對不能退縮半步,因為他們心中很清楚,若真是那些賊人們攻過來。眼前這人群要是出了什麼騷亂,那可就得釀出什麼大禍事來。
想到這裡。那些衙役們頓時瞪大了眼睛,一副惡狠狠的模樣。看著面前那些有些亢奮的百姓,而接到了命令的青樓畫舫,雖然心中有些不甘,不過他們是生意人,比起這些尋常百姓來說,要更加愛惜的自己的羽毛,絕對不會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畢竟誰會和錢過不去呢,所以他們十分配合的召回了自己手裡的那些人。不管是像蘇小卿這樣的行首,還是其他那些鶯鶯燕燕,或者那些小廝**們,全都回到了酒樓或者畫舫當中,並且關緊了房門,而那些畫舫,則是緩緩的向著湖中的方向劃了過去。
“哎哎哎,她們怎麼都走了!”
“搞什麼啊,這才什麼時辰。再說表演不是還沒有結束麼!”
“就是,這才剛看了一半,就搞成這個樣子,真是掃興!”
身後的那些人。不斷的議論著,不過到了這個時候,在他們眼中的那些良辰美景已經消失不見。留給他們的,只有一片漆黑的西湖和湖邊那個空蕩蕩的高臺。頗有幾分淒涼的感覺,想到這裡。他們覺得再鬧下去,似乎也沒有什麼意義,再加上,這個時候負責疏散人流,維持秩序的衙役和廂軍,已經來到了現場,看著對方一身戎裝,滿臉殺氣騰騰的樣子,那些原本想要煽動鬧事的人,也是情不自禁的嚥了咽口水,最終還是按照要求,乖乖離開了。
不過畢竟現場的人太多,光是疏散就已經是個相當巨大的工程裡,尤其是還要避免有賊人已經混到裡面煽動鬧事,所以一時間,進展並不能用快來形容,而且這段時間,關於摩尼教賊人已經攻進來的訊息,在人群當中開始傳的沸沸揚揚的,大多數人的心中,開始變得惴惴不安了起來。
每當有意外或者是災難發生的時候,各種各樣的謠傳和流言,就會如同附骨之蛆一般蔓延開來,不管是在古代,還是後世,總會有那麼一小撮“好事者”喜歡去臆造一些自已所想象出來的“真相”,去傳播。
所以一時間,那些正在被疏散的人,也是不由得有些人心惶惶。
不過還好在這主政杭州期間,白清一直沒有放鬆過平日裡的“治安”,畢竟杭州這裡可以緊挨著方臘造反的區域,平日裡也是沒少做各種的演練,所以在這個時候,雖然進展不快,倒是有條不紊,那些謠言,很快便被制止了下來。
蘇小卿站在窗子邊,從屋內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幾乎一眼望不到便的人潮,不由得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臉上沒來由的帶上了幾分惆悵的神色。
是要打仗了啊!
雖然早就已經知道相鄰的婺州被摩尼教賊人佔領的訊息,但是人就是這個樣子,只要禍事還沒有來到自己的身上,便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生活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可是直到剛剛聽到摩尼教的賊人攻過來的訊息,第一次覺得,有些慌了。
白清和澹臺龍舞以及時遷一行人,很快便來到了南門附近,遠遠望去,官軍正在和摩尼教的賊人們戰作一團,雖說這城門附近,有種無數照亮的燈籠和火把,但是在這麼多人面前,顯然還是有些不太夠用,看起來完全就是混戰在了一起。
此時,幾乎整個耳朵當中,充斥的都是漫天的喊殺的聲音,以及兵器相交的乒乓聲,偶爾還能聽到一陣陣慘叫的聲音,總之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雖然只是站在戰場的最外圍,但是看到面前那一副殺戮的景象,還是會感覺到,自己的心在劇烈的跳動著,滿腔的熱血,正在不斷的湧上自己的心頭。
此時的摩尼教教徒,還牢牢控制著南城門,不僅僅如此,越來越多的摩尼教教徒,正在從城外湧過來,或許是從其他三門進入城內的計劃已經受阻,那些原本埋伏在其他三門的教徒,也是飛快的朝著南城門這邊匯聚了過來。
雖然摩尼教的教徒裝備十分的簡陋,大多數人,身上連一件像樣的鎧甲都沒有,不過勝在人多,而且在和南軍交戰多年,一個個也算是驍勇善戰,雖然裝備精良的廂軍一次次的朝著南城門的方向發動著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