歿言本是個驕傲的人。當然他也有著驕傲的資本,這一點從他不足弱冠。卻已是教中護法這一點能夠看出來,而且歿言也曾經在聖教數次大戰當中都出謀劃策,而在他的計謀之下,也是取得了不俗的戰績,但是如此優秀的一個人,這段時間卻是接連遭受挫折,不管是在那嶽菲還是那白清的手中,而這些挫折,似乎也是讓歿言對自己的能力有了一絲懷疑。
看起來歿言雖然十分的優秀。但是看起來,還是太年輕,太過於執著這一絲一毫的勝敗,後面還需要再磨礪一番才是,就怕他因為這些失敗而折了銳氣。
其實他見過很多的年輕人,年少的時候十分的優秀,但是因為這樣那樣的挫折,最終沒了那份才氣,變得泯然眾人。他不希望歿言也變成這個樣子,不管是處於公心還是私心。
“既然杭州這邊已經動手,那麼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心裡亂七八糟的想了好一會兒。最終方七佛還是將這些雜七雜八的念頭全都丟擲腦外,這才對著歿言說道。
聽到方七佛的話,歿言抬起頭來。看著方七佛,雖說是這個計策。主要還是他所想出來的,不過此時他的心中。對於最終能否成事,還是有些沒底,見方七佛說的如此輕描淡寫的模樣,他似乎也是覺得有些寬心了起來。
見他沒有作聲,方七佛站起身來,走到歿言的身邊,看著他那幾乎已經快要趕到自己耳邊的個頭,方七佛伸出手來,拍了拍歿言的肩膀,笑著說道:“七叔沒別的,還是那句話,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你所想的這個計策已經很出色了,我也是跟本想不出比這個更好的主意來,現在杭州城那邊已經上鉤,咱們只需要靜靜等待便是,不過這樣子,該做的還是要做一下!”
說到這裡的時候,方七佛抬起頭來,看著遠方,然後嘴上又繼續對著歿言說到:“眼下這魚兒已經開始咬了鉤,咱們可不能讓這魚跑了才是,不僅如此,這咬鉤的魚可是越多越好,至於最關鍵的,還是要保證咱們自己的節奏一定要保持住,千萬不能自己亂了陣腳!”
聽到這裡,歿言也總算是暫時放下了心中的那些患得患失,他對著方七佛點點頭:“成,那七叔您先在這裡歇會,我去杭州城那邊看看,順便再叮囑一番咱們的人,免得失了後勁!”
“行,快去吧,我先閉眼眯一會兒,哎,若是能早點把今天遇到的那個人拉到咱們這邊來的話,興許咱們便不必如此辛苦了!”聽到歿言的話,方七佛似乎是有些感慨一般的對著他說道。
下午方七佛剛回來的時候,歿言便已經從他的口中聽到了那個人的事情,現在聽到方七佛如此推崇的樣子,他的心中一方面帶著幾分好奇,不過更多的卻是不服,他衝著方七佛懶洋洋的說道:“七叔,有本事的人都是有脾氣的,哪裡那麼簡單就讓你給收服啊,不過你說了這麼多,我對你口裡的這個大才可是起了好奇,有空非得和他當面討教一番才是,行了七叔,你快歇著吧,我先走了!”
跟方七佛再次打了聲招呼之後,白清便離開了營帳,到馬廄取過一匹馬,翻身上馬之後,便在幾個侍衛的護衛之下,直奔杭州城的方向而去。
方七佛看著歿言那逐漸消失在夜色裡的黑影,好一會兒,才搖了搖頭,回到營帳當中,和衣躺在床鋪上,開始小憩起來。
另一方面,杭州城中。
在派出去了馬隊和一些步兵之後,面對著城外那些摩尼教賊人們愈加猛烈的攻擊,一時間城牆之上的守衛力量,也是變得促襟見肘了起來。
那些弓弩手們,就算是平日裡已經經受過了最嚴苛的訓練,但是他們不是鐵人,在連續不斷的射擊長達兩個時辰之後,他們一個個覺得手臂痠軟不已,幾乎已經沒有了半點力氣,一個個端著手中的弩機,趴在城牆之上,看著外面依舊是不斷蜂擁而上的那些賊人們,大口的喘著粗氣。
開始的時候,只是一兩個人,但是這就好似感染力超強的病毒一般,很快,越來越多的弓弩手出現了這些症狀,不過好在下面的那些賊人們的攻勢,雖然依舊是如同潮水一般連綿不絕,但是對於這堅固的城池來說,卻是沒有什麼有威脅的進攻,所以一時間倒也沒什麼大礙。
白清皺了皺眉頭,而對於現在出現的這種情況,步軍都指揮使陳四海顯然也是一副焦急的神色,不過到了這個時候,城中剩下的那些人手,基本上全都被派了出去,連可以輪換的力量都沒有,所以他也只能是愁眉苦臉著,畢竟他不是孫悟空,拔出一把毫毛吹口氣就能變出許多猴兵來。
白清站起身來,走到城牆之上,看著外面那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