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一思索,忽然一腳將那截木棍踢了出去。
眾人只能夠聽到一聲“嗚”的風壓的聲音,還沒有明白過來發生什麼事情,就看到那截木棍,在空中打著旋兒,徑直朝著蘇衙內逃跑的方向飛了過去。
那木棍飛的速度極快,就如同是劃破天際的流星一般,拖曳著長長的尾巴,瞬間便飛躍了數十米的距離,便來到了蘇衙內的身後。
蘇衙內只是聽到身後響起的那陣風壓的聲音,還不等他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就感覺到一陣劇痛從自己的腿上傳來,身體頓時再也維持不住平衡,整個人先是飛起來,然後驚叫著,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那張還算是英俊的臉,毫無花哨的和臉來了個親密無間的接觸。
或許是這一下摔得太狠,蘇衙內趴在地上,半天都不動一下,就在眾人以為他就這樣摔死了的時候,他才發出了一聲哀嚎聲,然後整個人才趴在地上蠕動了兩下。
澹臺龍月繼續向前走著,而那兩個家丁,看到澹臺龍月過來之後,下意識的鬆開了抓住那兩個小娘子的手,然後攥成拳頭,一前一後的擺在胸前,做出一副防禦的姿態來,同時還一臉緊張的盯著越來越近的澹臺龍月,想要暴喝一聲壯壯聲勢,但是那聲音卻就好似堵在嗓子當中一般,怎麼也發不出來。
不過對於這種貨色,澹臺龍月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徑直和他們擦肩而過,似乎把他們完全當成了空氣一般,而直到澹臺龍月走過去之後,那兩個家丁似乎才剛剛反應過來,先是看看身後澹臺龍月的背影,然後兩個人面面相覷,都從彼此臉上看到了一副劫後餘生的感覺。
至於那兩個小娘子,在被那家丁鬆開之後,則是癱坐在地上,對於她們兩個人,或許是今天經歷的太多,讓她們一時間有些消化不了,坐在那裡抽泣了起來。
蘇衙內覺得自己的腦袋裡面一片天旋地轉的感覺,整個人似乎都被剛剛那一下給摔懵了,他甩了甩腦袋,覺得自己臉上除了劇痛之外,還有一股溼熱的感覺,下意識的拿手抹了一下,視野當中,自己的手上,一片血糊糊的樣子。
從小順風順水的蘇衙內,那裡受過這種傷害,但是很快便想到了剛剛發生的事情,想起來身後還有一個催命的閻羅一般,他頓時驚叫一聲,便想要爬起來繼續逃跑,只是剛一動作,就感覺一股大力從身後傳來,還沒等反應過來,整個人便不由自主的被向後拖拽了出去。
“放開我,快點放開我,你這個妖女,我爹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此時害怕到了極點的蘇衙內,因為恐懼,都有些口不擇言的胡言亂語著,但是澹臺龍月卻是根本就不為所動,只是拽著他的衣領,就這樣硬生生的將他拖了回去。
平日裡不可一世的蘇衙內,此時卻想個小雞仔一般任人宰割,周圍的那些圍觀的遊人們,看到這幅場景,一個個都沉默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從蘇衙內摔倒的地方,到白清的桌子前,不過也就只有二三十米的樣子,但是就是這樣一段短短的距離,被這樣揪著衣領拖過去,期間的痛苦實在是不為外人道也。
到了白清的桌子前,那蘇衙內還沒有明白過來,便被澹臺龍月如同丟一塊破布一般的扔在了白清的面前,做完了這一切,整個人拍了拍手,將倭刀重新插回到背後,然後施施然的走到了自己剛剛的椅子那兒坐下來,隨手捻起一粒葡萄,丟在自己的嘴中。
白清坐在那裡,看著趴在自己的身前的蘇衙內,忽然覺得一陣頭疼不已,到了這個時候,他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個傢伙了,不管怎麼說,這一次是隱匿了身份全家一起出來遊玩的,不到萬不得已,白清可不想暴露出身份來,而且人多口雜,到最後難免傳播成是他仗勢欺人。
瞪了澹臺龍月一眼,似乎是對於她給自己找來的這份麻煩而十分的不滿,方才的時候,明明只要將這些傢伙趕走就是了,這下可好,周圍這麼多的眼睛盯著,一時間讓他竟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稍稍猶豫了一下,白清這才對著那蘇衙內沉聲說道:“你趕緊走吧,看你現在這個樣子,這件事我也就不再追究了,我們只想著安安心心的欣賞這錢塘潮,懂了嗎?”
聽到白清的話,那蘇衙內努力的支起自己的身子,然後死死的盯著白清,眼睛裡的怒火,幾乎要噴湧出來一般,配合上他那血流如注的臉,到也有那麼幾分猙獰的模樣。
見蘇衙內沒有開口,白清臉上露出幾分不耐煩的神色,便伸出手來,拍了拍蘇衙內的臉,然後冷聲道:“懂了嗎?”
“我~知~道~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那蘇衙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