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眾所周知,摩尼教起源於西域一帶,能夠有什麼我們所不知曉的毒也並不稀奇!”
白清說了兩點,在場的人大都暗暗點點頭,只有高全武還是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而且我能夠斷定,下毒的人,就在這三人當中!”白清不等眾人說什麼,直接又是丟擲一顆重磅炸彈。
“什麼?不可能,我們怎麼可能是下毒的人呢,你可不要血口噴人,我和師傅二人可都是這大相國寺的僧人,這在鴻臚寺都是登記在冊的,而另外一個女菩薩不過是一個普通婦人,更沒可能行那下毒之事!冤枉啊!”白清的話音剛落,那個年輕的僧人首先大喊了起來,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他的師傅,也就是那位年長的僧人,則是閉著眼睛一言不發,似乎仍在默默的給死者唸經超度,那中年婦人則是嚇得瑟瑟發抖了起來,嘴中分辯一般的大喊著:“不是我啊,不是我啊!”
看到三個人的舉動,白清的嘴角微微翹起,然後走到那位年長的僧人身邊,對著他輕聲說道:“這位大師,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這位娘子今天上的香,是你們大相國寺的嗎?”
似乎是回想了一番之後,那位僧人才搖頭道:“這支香非是我大相國寺所有,而是這位女菩薩自己帶來點上的,老衲觀這位女菩薩並非是什麼富貴之家,像她這樣自己帶香來的並不少見,可是施主覺得有何不妥?”
“這就很明顯了,下毒之人不是別人,就是你!”白清聽到僧人的回答之後,更是篤定了自己心中的判斷,指著那個中年婦人一臉堅定的說道。
白清的話一說出口,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識的都集中在了那個婦女的身上,看到那婦女彷彿受了天大冤枉一般的神色,心中幾乎都同時響起了一個聲音:“這樣一個老實巴交的婦人是兇手?怎麼可能!”
“白清,你可不要亂講啊,這種事可是需要證據的,再說,你看這位娘子一看就是忠厚老實的人,再說了,那兩位師傅也說,今天這位娘子根本就沒有什麼特別的舉動,就算是懷疑誰你也不能懷疑她啊,看她的樣子,哪是什麼能接觸**的人,她應該是最沒有嫌疑的吧!”高全熲首先將自己的懷疑說出口。
“看起來最沒有嫌疑的人,往往就是最有嫌疑的!”白清捏著自己的下巴,淡然的說道。
“就算是按照你說的,兇手放的毒是那種無色無味的毒氣,但是為什麼我們站在這裡都沒事?為什麼他們和死者幾乎都在一起,但是恰恰只有死者中毒?我看,就是你在那裡胡說八道”高全武也是在後面隨聲附和。
白清笑了笑,並沒有理會高全武的挑釁,直接開口說道:“道理很簡單,因為兇手不是對死者一個人下毒,而是對所有人都下了毒!”
“不可能,要是對所有人都下毒的話,為什麼他們都沒有事!”高全武冷笑一聲,跳出來指著僧人和中年婦女大聲說道。
三番五次的被人打斷,白清不由得也是有些惱怒起來,對著高全武不客氣的說道:“六皇子殿下,如果您沒能力找出兇手來的話,就麻煩你閉嘴!”頓了一頓,這才稍微平復了一下有些激動的心情,繼續自己的推理:“這位大人中毒而死的原因很簡單,就是在所有人都中毒的情況下,只有他自己沒有及時用到解藥,所以就只有他死了!”
見到又有人準備發問,白清卻不給他們打斷自己的機會了,看著那中年婦人說道:“從進來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哪裡有些不對勁,後來直到剛剛四皇子點出這位大人的身份,我才恍然,原來就是你身上不對勁,你明明看起來只是一個普通的婦人,但是身上卻有很多違和之處,首先便是你身上的這股淡淡的香味,一個過著窮苦日子的的普通婦人,身上怎麼可能會有這種香味?唯一的解釋便是你出身富貴,但是卻要不得不扮作普通婦人,而這身衣服上的汗酸味是你無法忍受的,所以你拼命的想要用香味來讓自己好受一些,另外你身上的中衣,實在是太白了,根本不符合一個整天勞作的婦人的身份,聽說南方摩尼教的人就喜穿白色衣服,最後一點,你不覺得一個婦道人家,看起來很寒酸,但是腳上卻穿著一雙軟底靴子很不符合常理嗎?唯一的解釋就是你不僅出身富貴,而且身手很不錯!”
聽著白清的分析,眾人不由得有種醍醐灌頂的明悟,然後又聽到白清繼續娓娓道來:“你們潛伏在這汴梁,本來這幾天城中對你們搜捕力度很強,之所以要殺掉死者,是因為他知道了你們太多的秘密,你們不得不鋌而走險是吧,我雖然不清楚你具體用的是什麼毒,不過大概應該是那根你帶來供奉時點燃的檀香吧,而且如果我沒判斷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