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自己這邊走過來,一邊走著還一邊對著自己噓寒問暖的樣子,白清一時間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怎麼會來這裡的?而且他身邊的那個人,是那個三皇子?
雖說是白清和三皇子並沒有什麼交情,甚至一直以來,他和三皇子都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見過面,所以對於這位皇子,他一直都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想不到第一次見面,便是在這大理寺的牢獄裡面。
“原本七弟也是要過來的,這些日子,他可是一直在為你奔走,不過眼下這澹臺淑妃出了事,他自然便無暇他顧了!”這邊高全燁對著白清繼續說道。
這已經是今天第二次聽到澹臺家的事情了,不過眼下從高全燁的口中得到的這個訊息,自然更是讓白清覺得震驚不已,那位淑良賢惠的澹臺淑妃居然出事了!
只是眼下人多眼雜,他自然不會再這裡打破沙鍋問到底,便將疑問暫且深埋在了心中。
“對了,子澈,跟你介紹一些,這位便是我三哥,若非是他答應幫忙,我還真沒有法子來這裡和你見上一面呢!”高全燁對著白清介紹起了他身邊的那位三皇子。
三皇子高全弼,乃是劉貴妃所出,平日裡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冷麵模樣,讓人難升親近之意,不過也正是因為他的這種冷漠沉穩的性格,他居然是所有皇子當中最早被官家賦予職責的那個人,而這大理寺,便是由他來負責。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有了剛剛高全燁的那番話,若非是高全弼幫忙的話。高全燁想要見到白清,還確實得費上不小的心思。
而到了這個時候。白清似乎才從方才的驚訝當中醒悟了過來,趕緊站起身,對著兩位皇子躬身行禮。
高全燁和高全弼先是虛扶一把,然後也算是受了白清這一禮,畢竟他們的身份在那裡。
“兩位殿下,他……他眼下可是嫌犯……”
就在白清和兩位皇子開始寒暄的時候,一個有些遲疑的聲音從一邊傳了過來,眾人不由的下意識的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見伏濤正躬身站在不遠處。臉上還帶著幾分毫不掩飾的嫉妒神色。
伏濤怎麼都想不到,那白清年紀輕輕便身登高位也就罷了,居然還和這些皇子都扯上了關係,簡直就是人生贏家,而他自認為比起白清來,自己並不差在哪裡,但是為何卻是家破人亡,猶如無根的浮萍一般漂泊著,心中只有復仇這一個卑微的願望在不斷支撐著自己。
妒火中燒的他。幾乎是有些下意識的脫口而出,想要提醒那兩位皇子白清眼下還是嫌犯的身份。
只是接下來,他感受到眾人望向自己眼神當中所蘊含著的**裸的不滿,他不由得後退了兩步。這個時候便聽到了高全燁那冷冰冰的聲音:“這個傢伙怎麼還在這裡,說真的四哥,這樣的人怎麼能夠待在這大理寺裡?還真是無法無天了。天子腳下,豈能容他放肆!”
而站在他身邊的高全弼雖然沒有說話。只是望向伏濤的目光,卻是讓伏濤感到一陣不寒而慄。就見高全弼稍稍眯了眯眼睛,然後沉著臉看著伏濤,冷聲道:“大理寺是什麼地方,怎麼會有你這種顛倒黑白的傢伙,還杵在這裡幹什麼,還嫌丟的人不夠麼,還不快給我滾!”
聽到高全弼的聲音,伏濤如遭雷擊,整個人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臉上也帶著無比震驚的神色,他有些想不通,明明那白清是個嫌犯,為何這裡每個人都在包庇他。
不過高全燁和高全弼那冷漠的讓人心寒的話,又浮現在耳邊,儘管他的心中帶著強烈的不甘心,但是很顯然,再繼續待下去,不過也只是在自取其辱罷了,所以稍稍猶豫了一下之後,他便帶著書桌上的東西,然後便灰溜溜的逃也似的離開了,那模樣簡直就好似是喪家之犬一般。
原本他是自信滿滿的來到這裡,自以為能夠死死的吃定了白清,但是想不到他和白清之間的交鋒,白清都還沒有怎麼出招,他便已經被打擊的體無完膚,最後只能灰溜溜的離開,可謂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等到伏濤和那兩個獄卒的身影消失,這個房間當中,原本還有些劍拔弩張的氣氛,一下子便變得有些輕鬆隨便了起來。
白清隨即便聽到高全弼對著自己說道:“原來閣下便是白知州,一直以來我對你也是同樣不識其人啊,若非小四的請求,你我之間認識還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馬月,今日一見,白知州果然不愧是人中龍鳳啊!”
“三皇子殿下過獎了,白清實在是有些愧不敢當!”聽到高全弼的話之後,白清有些淡淡的說道。
“怎麼樣,沒受什麼委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