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上面,火勢只是緩了一下,便重新熊熊燃燒起來,一股被燒焦了的刺鼻味道不時傳來。
“該死,這些糧草上面,被人潑了油!”看到這裡,白清很輕易的就想到了原因,這大營之中,守衛森嚴的糧草居然會變成這個模樣,不得不說,讓白清十分的惱火,不過當他看到不遠處那一具具橫七豎八的齊軍屍體時,還是將心中的那份怒火按捺下來,若是那些賊人們執意潛進來的話,恐怕光憑著這些士兵,很難將他們攔下來。
不過若是被潑了油的話,這光用水,可是很難撲滅的,要不然的話,這麼多的人,早就將火給撲滅了,白清皺著眉頭,開動腦筋苦思著辦法,然後很快,他的眼前頓時一亮。
“把這些營帳都給我拆了!”白清先是止住了那些繼續盲目的向著火勢上澆水計程車兵們,然後大聲的吩咐道。
聽到白清的命令,那些士兵們頓時不由得面面相覷,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都不知道白清這是發了什麼瘋,不過白清這個時候已經沒有時間再去跟那些士兵們解釋,黑著臉再次催促道。
見白清一副鐵了心的樣子,那些士兵們先是對視了一眼之後,最後還是不得不乖乖的按照白清的吩咐,除去留下一部分人繼續控制火勢之外。其餘的人則是開始拆起了附近的營帳。
“跟我走!”
文斌騎上自己的馬,一臉的冷峻神色。對著自己身後那些風麒麟計程車兵們沉聲說道。
與那些鄉軍或者廂軍們不同,身為五軍之一的麒麟衛計程車兵。在事情發生後的第一時間,就已經穿戴整齊,拿好了兵刃,擺出防禦的姿態來,直到文斌到來之後,他們才按照文斌的命令,緊緊的跟在文斌的後面,向著大營的方向跑步而去。
一路上,兩側隨處可見如同沒頭蒼蠅一般胡亂竄著的齊軍士兵。不過這個時候那些風麒麟計程車兵們,就如同視而不見一般,只是緊跟著文斌的步伐。
還沒到營門附近,遠遠的就能聽見一陣“叮噹叮噹”的兵刃相交的聲音,文斌的眉頭頓時皺了下來,想不到這些賊人,居然已經攻到了這裡。
“列陣,前進!”文斌單手勒住韁繩,一揮手中的獸角點金槍。然後轉身對著身後那些士兵們大聲的吼道,聽到文斌的命令之後,那些士兵們一臉沉默的快速移動著佇列,幾乎瞬間便完成了陣型的改變。手中的長槍,斜斜的指著前方,整個過程。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喝!”
完成列陣之後,那些風麒麟計程車兵們忽然齊聲暴喝一聲。同時奮力的跺了一下腳,一股雄壯的氣勢油然而生。緊接著,每個人,邁著沉重的步伐,向著前方慢慢的推進過去,一路上,除了甲葉的摩擦聲以及那靴子落在地上沉重的腳步聲之外,一邊肅靜,讓人看到之後,忍不住心生寒意。
這一聲暴喝所形成的音波,筆直的向著前方激盪而去,幾乎令天地都為之變色,更是讓前面那些正在廝殺著的賊人們心中一寒,下意識的提高了警惕。
很快,一隊雄壯的槍兵隊伍列著戰陣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幾乎以碾壓的姿態,一步步的靠近著,他們每邁出一步,就好像重重的踏在那些賊人們的心上一般,讓他們漸漸的趕到嗓子一陣發乾。
不知道是誰先承受不住這巨大的壓力,發出如同野獸一般的嚎叫,揮舞著手中的兵刃向著風麒麟的戰陣衝了過去,而他的動作頓時驚醒了另外的那些賊人們,對視一眼之後,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慌張神色,但還是硬著頭皮,舉著兵刃衝過去,這個時候,逃已經來不及了!
那些一個個穿著夜行衣的黑衣人,就如同黑色的洪流一般,捲起滔天巨浪,朝著前面不斷的湧過去,而風麒麟的戰陣,就好像一座牢不可破的城牆,阻擋在他們的面前,然後狠狠的迎了上去,雙方頓時廝殺在了一起。
而文斌,則是站在整個隊伍的最前方,手中的獸角點金槍,不時的刺出一朵朵電光,如同黑夜當中的星辰一般,幾乎每一擊刺出,都會有一個賊人慘叫著倒下去。
忽然,文斌感覺到自己的視野當中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十分顯眼的銀色鎧甲,那不斷揮舞而出的方天畫戟,赫然就是之前用石子打傷自己的那個女將。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看來今天是要有仇報仇,有怨報冤了,想到這裡,文斌捏緊了手中的獸角點金槍,衝著那女將大喊一聲:“那女賊,休要猖狂,看槍!”
說完,文斌一催胯下戰馬,提著手中長槍,便直奔那女將的方向疾馳而去。
文斌的暴喝聲也是驚醒了那個女將,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