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清一個小小的知縣就能夠隨意改變的,再說,在這個時代,去搞什麼公僕的概念,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那些合夥人們,聽到衙役的話之後,一個個陪笑著站在那裡,等待著訊息。
不大會的工夫,之前進去通傳的衙役,便從裡面出來,對著他們說道:“白知縣在二堂呢,你們進去吧!”
對著那衙役千恩萬謝了一番,那些合夥人們便急匆匆的進了縣衙,直奔白清所在的二堂而去。
穿過位於大堂之後、屬於前衙與後衙分界的宅門,有一道屏門,由四扇轉扇門組成,跟儀門一樣,只有在重大慶典活動時才開,平時用於擋隔人們視線,屏門上原先繪有秦叔寶,尉遲恭二門神像以鎮宅避邪。
穿過屏門便是二堂,二堂是知縣的日常辦公室,每天除上午升大堂理事外,其餘時間便在二堂辦公,處理日常公務,個別召見下級和小範圍研究工作等。除此之外,多數的民事案件也常在這裡審理,這是因為民事案件的審理不需要大堂的森嚴氣氛。
當那些合夥人們進入到二堂的時候,看見白清正穿著一身黑色的便裝,站在書案的後面,手執一支上好的湖筆,正在那裡揮毫潑墨寫著什麼,而顧輕風,則是站在他的身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書案上那長長的宣紙。
房間當中一片靜悄悄,只能夠聽見兩人的呼吸聲以及蘸滿墨水的毛筆劃過宣紙的聲音,這種環境之下,讓那些剛剛進來的合夥人們,情不自禁的放慢了腳步,屏住呼吸,生怕打破這份寧靜。
而白清似乎是如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對於他們的到來,似乎完全是一副充耳不聞的模樣,頭都沒有抬一下,依舊自顧自的站在那裡專心致志的寫著什麼,臉上滿滿的都是認真的神色,而顧輕風,也只是看了他們一眼,便重新將目光移到書案之上,眼神當中,帶著幾分痴迷的神色。
那些合夥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去做好了,但是白清沒有發話,再加上他也是站在書案後面,那些合夥人們自然也是不敢坐下來,猶豫了半天,也只能默默的站在那裡,心急如焚的等待著白清。
只是白清,卻彷彿是故意的一般,那些合夥人們在那裡一站就是半個多時辰,讓他們覺得雙腿已經麻木到了沒有知覺不說,似乎還有些頭暈眼花的樣子,更重要的是他們內心的那份急切,如果真的是讓伏家再重新翻盤,白清這個知縣還好說,不會有什麼傷筋動骨,而他們這些參與者,可是慘了,想想原來多少伏家的對手們,被他搞得家破人亡,他們頓時更覺得心急如焚了起來。
但偏偏白清在那裡還是一副無比淡定的樣子,讓那些合夥人們真是恨不得衝過去一把將他從書案後面拽出來,讓他抓緊時間給他們支招,但是這種念頭不過也只能是在腦子裡想想而已,見識過這位年輕知縣的手段之後,借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
終於,就在他們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白清終於慢條斯理的將毛筆重新掛在了筆架之上,而站在旁邊的顧輕風,則是忍不住開口對著白清讚歎道:“白知縣這字,鋼筋鐵骨,堪稱大家,真是極好!”
聽到顧輕風的話之後,白清只是輕輕的笑了笑,然後這才彷彿是看到那些合夥人們一般,一臉懊惱的樣子:“看本縣這腦子,這一靜下心來,居然把各位給忘記了,見諒見諒!”
雖然看起來白清說出那番歉意的話,而且那些合夥人們卻是心中腹誹不已,但是他們卻是真的不敢接受白清的話,臉上做出一副誠惶誠恐的表情來,對著白清連連擺手道:“哪裡,哪裡,白知縣這番話,可是折煞草民了,明明是我等草民,冒昧前來,打擾了白知縣您的雅興,該我們求您恕罪才是!”
“不過白知縣這字,果然妙極,我等雖然是粗人,不通文采,但是也是一眼就能看出,這字確實讓人心曠神怡!”那些合夥人看見白清書案上擺著的那副剛剛寫好的《醉翁亭記》,不由得又開口對著白清讚歎道。
“謬讚,謬讚了各位!”白清對著眾人拱拱手,“先都別站著了,快快坐下!”
等眾人全都一一落座之後,白清這才對著眾人問道:“不知道各位不在酒莊裡面監工,來這縣衙當中找本縣,所謂何事?”
聽到白清的問話,那些人不由得再次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一絲苦笑的神色,他們不相信,這幾天蘭陵春發生積壓的事,白清會不知道,但是看白清那好似無事人一般的樣子,似乎根本就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一般。
“好叫知縣得知,這幾天,那伏家的酒莊,又把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