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和白清,但是很顯然,眼下這個情景,已經不足以讓她完成這個目標了。
雖然嶽菲看起來已經沒有再戰之力,但是這個女人往往都會在意想不到的時候翻出一把底牌,再加上即將到來的狄笑白和她身後的騎兵,高歌行沒有把握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脫身,想到這裡,她當機立斷,立即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看著高歌行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遠方,一直站在那裡的嶽菲,身體晃了晃,然後仰倒在地上。
“嶽菲,你怎麼了?”白清一個箭步衝到嶽菲的身邊,看著嶽菲那滿臉蒼白的樣子,對著她焦急的問道。
“她已經斷了心脈,就算是扁鵲再世,恐怕也……”身邊傳來狄笑白的聲音,她翻身從馬上下來,將自己臉上面具摘下,站在白清的身邊,看著躺在地上的嶽菲,此時看起來那無比虛弱的樣子,就算是她一直以來都不喜歡這個心機頗深的女人,但是也是不由得隱隱的有些動容。
這是什麼感覺。兔死狐悲麼……
狄笑白一時間也形容不出。
只是覺得心中有些莫名的傷感。
“怎麼可能?”聽到狄笑白的話,白清頓時不由得驚撥出聲來,然後一臉求證的看向嶽菲。眼睛裡帶著幾分焦急,似乎是要乞求一個不同的答案。
“她說的對,為了對付高歌行……不得已,只能這樣了……”嶽菲露出一個慘白的笑容來,輕聲說道。
她看著白清,眼睛很清亮,完全沒有往日裡的那份嫵媚。
長長的秀髮有些凌亂的散在地上。那張俏臉因為失血過多,而變得蒼白,帶著一種讓人心疼不已的病態美。
“白清……幸好你……沒事。這樣,我也就安心了……”嶽菲對著白清輕聲的說道,似乎每說一個字,她都要消耗大量的力量。
看到白清臉上的難過神色。嶽菲忽然笑了起來。吃力的抬起一隻手,想要撫摸白清的臉龐,卻又在半空當中定格:“你……這是在……為我難……難過麼,忽然覺得,比起她們來,我……現在可要領先一步呢,因為我可是……可是從現在開始,就……就一直住在你的這裡……了……”
嶽菲的手。終究沒有觸控到白清的臉,只是輕輕的點在白清的心口處。
她看著白清。眼睛裡帶著欣喜、灑脫和釋然的神色。
白清頓時覺得心中疼痛不已,彷彿整個人都要停止呼吸一般。
她又將目光轉向狄笑白:“狄將軍,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現在……白清……他就拜託給你了,我實在……已經無法……走下去了……”
“我自然會保得他安然無恙!”雖然有些不喜歡嶽菲,但是狄笑白此時的語氣,卻是罕見的沒有了那份冰冷。
“我信你!”嶽菲點了點頭,又將目光看向白清,眼睛裡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乞求:“抱抱我……好嗎,真的……好冷……”
白清將她那軟綿綿的身子,緊緊的攬在懷中,同時抓住了她的手,入手處,一片冰涼。
感受到從來都沒有過的溫柔,嶽菲的臉上,終於露出一個純潔而又安靜的輕笑:“說起來,真的……好想去……去看西湖……上的……白……蓮……”
嶽菲的聲音越來越小,話未說完,人已經慢慢的合上了眼睛,那高高翹起的睫毛之上,還沾著一片晶瑩的雪花。
“澹臺將軍還真是愛說笑,雖說您把貴官人當成個寶,可不見得是個女人都得看中貴官人啊,不過還別說,這覺得貴官人還不錯的,想來還不止您一個人呢……”
“既然白知州如此懇求,再加上師師夫人都已經上臺了,盛情難卻,本將軍表演一段,也算不上是什麼丟份的事,更何況,有一天能夠和師師大家一起合作一把,本將軍倒也覺得,這是一件無比榮光的事情!說不得傳出去,也會是一樁美談,這樣看來,還是我沾了師師夫人的光才是……”
“我一個女人家都渾然不在意此事,想不到白知州卻還一副潔身自好的樣子呢……”
“怎麼,現在覺得我下賤了?不過我覺得,就衝著看了本帥這些春色,你也該掏出點錢來吧……”
“本將軍至今可是雲英未嫁,你可不要把我當成是那些人盡可夫的蕩婦,本將軍這冰清玉潔的身子被你看了去,你不覺得你就該付出點什麼麼……”
“要是以後天天像這般歡快,不需要打仗,那該有多好……”
“放心吧,我是誰?我可是大名鼎鼎的嶽菲嶽舞沐,怎麼可能會輸給高歌行那個傢伙……”
“這場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