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該說你們什麼好了!”
許久之後,白清才看著劉光世,有些目光復雜的說道。
畢竟是澹臺龍舞的心腹,他也不好過多的說些什麼,免得逾越了讓澹臺龍舞難做。
“我們墨麒麟,只聽從大帥的命令,大帥長劍所指,便是我們衝擊的方向!”
聽到白清的聲音之後,劉光世卻是一臉嚴肅的沉聲說道,聲音很是鏗鏘有力。
聽到劉光世的話,葉戎和狄笑白都有些詫異的看向坐在白清身邊的澹臺龍舞,片刻之後,眾人心中才有些釋然,想來面對著澹臺龍舞這般奇女子,所有人都會心甘情願的與之一同進退吧!
而澹臺龍舞,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彷彿是根本就沒有聽到一般,只是坐在那裡一臉的不動聲色。
倒是白寧遠,朝著劉光世看了一眼,笑了笑,然後才看向狄笑白和葉戎,似乎是在盼望著她們能夠給出些主意。
只是結果他註定是要失望的。
葉戎雖然做到了黑風騎的統領,但是實際上,他也只是一個純粹的武將罷了,對於朝堂之上的那些勾心鬥角,一向是敬而遠之,要不然的話,這麼多年來,也難有升遷的機會,所以感受到白清的眼神,他只是拿起葫蘆,往嘴中倒了一口酒,砸吧砸吧嘴,然後衝著白清做了一個歉意的眼神。
好一會兒,狄笑白才臉上露出幾分鎮定的神色,看著白清和澹臺龍舞。輕聲說道:“現在還是不要自亂陣腳的好,雖說澹臺將軍她此次確實有些莽撞了。但是想來官家,應該不會輕易責罰才是!”
“此話怎講?”白清微微皺眉。然後有些面露不解的看向狄笑白。
一直以為,白清覺得她的性格,應該不適合爾虞我詐才對,卻是不曾想到,狄笑白從小一力扛起狄家大旗,若是沒有幾分手段,早就被對著狄家惡意滿滿的勢力們給吃的連渣都不剩,不可能屹立朝中這麼多年。
“先皇在時,東西南北中五軍鎮守天下。雖然一直戰事不斷,但是多年的金戈鐵馬,也是打出了大齊的威風,而今上登基之後,離除了本身勵精圖治之外,藉著先皇的餘韻,到也是剪出了隱患,不過雖說眼下國內已無內憂,只是南北兩軍已亡。我西軍早就半死不活,中軍枉有五軍之名,眼下他唯一能鎮得住的,便只剩你東軍麒麟衛了。若是再剪除掉你,豈不是等於自掘墳墓?想來以今上的聰慧,斷不會行此動搖國本之事!”狄笑白看著澹臺龍舞。輕聲的分析道。
末了,又將目光落在白清的身上:“所以。你這完全就是屬於關心則亂,澹臺將軍她應該不會怎樣。哪怕是朝中有宵小作祟,不過對於澹臺將軍而言,不過就是高高舉起,輕輕落下罷了,更何況,不管是澹臺老爺子還是澹臺相公俱在,這澹臺家的定海神針不倒,這海水再多,又能掀起多少風浪?”
說完,還不等白清藉口,她的眼神當中卻是帶上了幾分憂慮的神色:“我覺得和澹臺將軍比起來,恐怕最危險的還是你吧!”
看著白清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狄笑白又接著說道:“剛剛已經說過了,對於澹臺將軍,官家恐怕也只是高高舉起,輕輕落下,但是面對著這鋪天蓋地的彈劾,就算是官家,恐怕也要讓步三分,所以說,對於這件事,肯定是要有人來背鍋的,而身為澹臺將軍的夫婿,你的身份顯然是再合適不過,畢竟眼下你就算是聖眷正隆,但是你有最大的一款短板,那就是底蘊!沒有了這些大家族幾十上百年的積威,一旦失去了官家的支援,就是舉步維艱,所以在我看來,與其惡了澹臺家,倒不如把火力集中在你的身上,更何況,你眼下的處境本已經十分的敏感,如此年紀便身居高位,又在北疆平叛,擊敗金國鐵浮圖,攜此大功回朝,官家會如何處置?不封賞的話便是讓人寒心,而封賞的話,這馬上可就要到頂了,以後再立大功,到時候賞無可賞,那該如何?”
“尤其是我現在還手握十萬貪狼軍,再加上你和小舞,我想,不管是私下交情如何,這沒有哪個皇帝,能夠睡的安穩吧!”一邊的白清接著狄笑白的話繼續說道,說完之後,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照你這麼一說,我忽然覺得,小舞的事好像也算不得什麼了!”
聽到白清剛剛話語當中將自己跟澹臺龍舞歸在一起,狄笑白的眼睛裡,帶上了一抹別人察覺不出的羞澀。
“是我連累你了!”聽著狄笑白和白清之間的分析,一邊的澹臺龍舞,忍不住有些歉意的對著白清輕聲的說道。
在接到訊息的時候,她不是沒有想象到這個後果,但是明知道白清即將落入險境,她不可能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