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和我在一起?”
他持續吻著她,對她諄諄利誘的解釋,沙啞又為難。
這番話顯示他與她一樣苦惱,她被傷的心很沒用的振奮。
就算能得到他微薄的一丁點愛,要她如何?皆甘之如飴。
“可是……婆婆…”這是她最擔心的隱憂,不為自己,只為他的名譽。“我怕你被發現…”
“只要攆開那女人就行了,你不是很行嗎?”他在耳邊褒獎,諷刺得她有些難過。
“若害怕被看見,明天到我房間來。”兩掌抱起她,他將她帶離了浴室。
專屬允諾唯一可以到他房間的女人,沒人可以輕易進入的地點,為她開啟。欺騙墜入愛河的小女人心思。
(0。42鮮幣)(22) 愛的奴隸 '限'
窗外依然潔幾明亮。
隨著這地下戀情爆發,他們貪歡的駐留愈熾烈。
他是宋氏集團的首腦,是名人,若沒對外界公開他們的關係,唐宛瑜很怕,以他的身分,被外面的人知悉他染指弟媳,多少對他的名譽受到影響,也很容易被有心人士趁虛而入。
或許是她想太多,但總不免為他著想。擦拭手上的杯子,她三魂似掉了七魄望著窗外,宋家宅門寬廣庭院不見以往停留的車輛,想起昨晚在他懷抱裡那般溫適,這幾天他對她蠻不錯,不像從法國回來那天,她身上好似留著他的氣味,卻提心吊膽。
“宛瑜,”一旁嗑瓜子的李碧珠見她又心不在焉。
“你最近好像常去世傑的房間,他經常找你洽談公司上的事嗎?”略有所思。
沒料到婆婆突問此話,杯子瞬間從她手中摔落,刺耳聲響使得李碧珠蹙緊眉頭。
“沒……沒有…”似做錯事揪住胸口領巾,她心跳如雷鼓,神經緊繃,以為就要東窗事發。
“可是,我常看你不在房間內睡覺,你去哪裡睡了?”李碧珠眨眼、困惑。
“唔,我在房裡呀……”心一急,她忙亂回,卻發現自己愈描愈黑。“是……是婆婆你沒看到。”
殊不知李碧珠心中是這樣想:
先前以為她和世傑相處不好,但發現好像不是。倘若她與世傑關係甚好,是否會透露公司財務上的狀況。那這位好媳婦在世傑心中就有一定地位,也容易得到他的信任。
“世傑最近幾乎每天回來,以前也沒這麼勤快…”
“我……去處理這個。”撿起被打破的杯子,迴避婆婆煩人疑惑,李碧珠見她又藉故迴避,閃過傭人想代勞的手。
秋瑟午後一片濃沉,黑霧漸漸溶進楓染的天色。
她如尊雕像佇立在偏門走道旁,身上黑絲衣隨風飄揚,似等待丈夫歸來的小妻子。
大宅旁如拓道般的庭院種植成排榛樹,卷黃葉片如雨般掃落。
那條庭院一直沒車子進來,卻有車輪經過,反正疙瘩無法進屋,她往裡面走近一些,閃過幾位掃地傭人視線,看到兩株大樹下的敞篷頂著一輛車。
心一凜,這熟悉車輛怎在這裡,靠近黑色玻璃窗,看不到裡面,她兩手大力拉開門板,但因為用力過度,猝然往前滑倒,撞到裡面堅硬物體。
摸著鼻子定睛一瞧,這才發現想念的人居然就在眼前。
他的臉離她好近,差點讓她心跳停止,起身趕緊往後縮,卻發現他沒動作。
細細觀察他,那輪廓深明的臉蛋雙眼緊閉,呼吸均勻、平常性感抿直的兩唇現在微張,過大的個頭攤在舒適椅座裡,陰暗中面容似孩子一樣。
他睡著了嗎?
許是司機看見他睡著不敢吵醒他;唐宛瑜想。
“ 只要我們不打破原有的關係,我依然愛你,你依然愛仁慶、只能想著仁慶;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
她痴凝望他,想起那天他說過的話,在島上要她等他,回來決定是這樣,她神色黯然小有不甘。
車內有舒服空調,他好似睡不安穩,額上冒出汗。
從來沒見過他睡覺是這種模樣,她湊近明媚雙眼,發現他睫毛好長,原來他睡著無以往的苛薄感,反而可愛很多,她睜大眼想將這難得模樣印在腦海,想起那天的可惡,伸出指甲想在他臉上刮幾下惡作劇。
但發現他唇色變白,額上冷汗爆粒更多,好似在做惡夢…
血腥。
那女人脖子幾快斷裂,鮮血從斷裂處湧下整個扭曲的肢體,雙眼瞪如銅鈴,在滂沱雨水沖刷下,周圍橋墩全是血水,染成一片觸目驚心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