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他迅速的從床上翻身站起,抓起向日的衣領,緊張的問道:“你剛才說什麼?在說一遍!”
迷迷糊糊的向日只覺得被人卡住了脖子,呼吸難受的大叫“啊,啊!!”
可是此時的忍足根本沒有注意到向日的異樣,他只想確定剛才是不是自己的幻聽,提起向日的衣領使勁搖晃,“快說,你剛才說了什麼?”他在害怕那不是事實,好怕,好怕。誰也不會知道忍足此刻心裡的恐懼和壓抑了十年的渴望。
就在向日掙扎著快要窒息時,門被人從外面撞了進來,同時刺眼的燈光打在了糾纏在一起的兩人身上。
“忍足,你在幹什麼?”跡部穿著一身華麗的玫瑰睡衣,右手拉起壓在向日身上的忍足甩在地上,低沉的聲音聽不出情緒,卻透出一股懾人的威嚴,一時房間裡只剩下向日的哭泣聲。
鳳抱著哭泣的向日,輕聲安慰著,其餘的正選或擔心或面無表情的看著,卻不難看出對於忍足的指責。
也難怪他們會誤會,任誰在晚上聽到了那樣的驚呼聲後,又開門見到忍足強勢的壓在拼命掙扎的向日身上,都難免會往那個方向想。
所以當向日終於停止哭聲,從鳳懷裡抬起頭,帶著哭音的說道“忍足要殺我”時,眾人那錯愕的表情和變幻莫測的臉色就不難想象了。
就在正選們沉寂在向日是不是太單純的時候,一直沒有出聲的忍足抬起了頭,那時,眾人才發現平時的平光鏡下隱藏的到底是怎樣的一雙眼睛。那雙深藍色的桃花眼,幽深莫測的盯著向日,深沉的透不進一絲光亮,讓人忍不住害怕。沒有笑容的忍足仿若黑夜的孤狼,殘忍而兇狠。
跡部看著褪去偽裝的忍足皺了皺眉,是什麼讓他失去理智?只有曾經見過黑暗中的忍足的跡部才會知道,此時的忍足完全沒有理智,確切的說是盯上了獵物的狼,致死方休,可是為什麼會是對著向日。
正在跡部準備出手打暈忍足時,忍足定定地以一雙美麗的眼眸注視著向日,沒有起伏的啟口道:“向日,把你剛才說的話在重複一遍!”
瞬間,向日彷彿受到刺激般搖著頭,開不了口。
“說!”忍足冷聲地恫赫道,一雙眸轉為毫無溫度的森冷,渾身充滿著一股令人不寒而慄的肅殺氣息。
錯過了剛才下手的最好時機,現在的忍足是處於十分的戒備狀態,跡部沒有把握一擊打暈他,只好示意向日開口:“向日,你把話重複一遍,放心,本大爺不會讓你有事的。”到了這個地步,即使是先前不明白的正選,現在也意識到事情可能不是他們剛才想得的那樣,便一致安靜的站在向日身邊成保護狀。
聽到跡部近乎安撫的話語,向日才慢慢平靜自己的情緒,卻依舊不敢對上忍足的視線,慢慢的開口說道:“我剛才說,說,說忍足要……殺……殺·我”
“不是這一句,是你睡覺前的那句話!”忍足顯然不滿意這樣的答案,沒有人看到他此時心底的緊張和一絲無措。
“額,哪一句,……厄,我想想,我想想”接收到忍足嚇人的眼神,向日都快要哭出來了,又怕惹怒忍足,只好努力的想著,睡覺前,睡覺·“氨“想起來了?”“恩”“快說!不用顧忌跡部”看到向日偷偷抬眼看向跡部,忍足不耐的呵斥道。讓一旁的正選更加迷惑,怎麼又牽扯到部長身上了?
看到跡部點頭後,向日深呼一口氣,快速的說到:“我說,‘所以,我剛才才沒有說助教的眼睛是紫色的’”
瞬間,房間裡只有向日快速的呼吸聲,寂靜的詭異,卻在看到忍足和跡部的臉色後,沒有人敢出聲。
許久,跡部略顯陰沉的開口說道:“你在說一遍”
那時,眾人一致以為是向日提到了跡部的禁忌,就連向日也緊張的說道:“剛才忍足說沒事,跡部點頭我才提那個禁忌的,跡部你不要生氣……嗚嗚”“學長,向日學長他……”“閉嘴!!”兩道冷厲的聲音打斷了鳳的求情,剎那氣氛緊張了起來。
“向日,你再把剛才的話說一遍”跡部堅持的看著向日,卻不知道他現在的臉色實在是很詭異,忍不住讓人心生畏懼。沒有等到向日開口,跡部臉更黑了。
這時候,冥戶亮實在是受不了了,大喊道:“不就是說助教的眼睛是紫色的!有必要搞成這樣嗎?”
“哈哈哈哈哈哈”X2
看著笑得痴狂的兩人,一時其餘人都有些發愣了,怎麼回事,為什麼這樣的笑容讓人感覺不到半點欣喜,只有那滿滿的心痛和悔恨,讓人聽得不禁心裡難受。
“向日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