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自己從來沒有看懂過眼前的少年。或者說,平時所看到的只是一張面具,此時的他才是那個真實的他。而從其餘四人沒有異樣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們顯然已經知道了,或者說,他們亦是其中的一員。這樣想著的幸村,面上保持著平靜,心裡卻對身邊的真田產生了一絲懷疑。
一邊觀察到什麼的不二,只是瞥了一眼幸村,又繼續手上的泡茶工作。而狡猾如忍足即使是知道了什麼,也不會說出來,沒有必要不是嗎?畢竟,作為和他們一起長大的真田還沒有愚蠢到察覺不出狀況的地步,他們幾個從來不會干涉各自的事情。
至於手冢,他完全沒有理會周圍一切的打算,只是專注的看著滿園的玫瑰。
就在這樣怪異而和諧的氣氛下,六個人度過了一個下午,直到夜晚的到來。
夜來了,漫漫的漆黑的夜,漆黑的沒有倒影。沉寂的夜色,墨染的夜幕,仿若滅跡了一切的存在。
又是一個無月的夜晚,一片黑色掩蓋了行走中的身影。那完全融入黑暗的和諧,讓跡部很快的在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來到二樓陽臺。
習慣了黑暗的跡部,很快的發現了另一個人的氣息,他警惕的看向陽臺的角落:“誰在那裡?”
“是我”走出的人,看不見模樣,但跡部從那聲音聽出來時忍足。
跡部沒有問他怎麼會在這裡這樣愚蠢的問題,顯而易見的,能找到這裡的,只有一個原因。
“諾,給你的”
“謝了”憑著直覺接過拋過來的東西,拿在手裡才發現是一瓶酒,不用猜也可以知道一定是夜一直很喜歡的紅酒。
“我一直很想問,為什麼那晚你會願意配合”
“這個問題我一直也很想知道”突然出現的清冷聲音,讓兩人一愣,雖然知道有第三個人,卻沒有想到會是熟悉的人。
“呵呵,手冢隱匿的手法是越來越精湛了,竟然可以靠近我們而沒有被發現呢!”忍足狀似稱讚的話並沒有讓手冢在意,他知道其實那兩人早就發現自己了,只是不確定是誰才沒有動作,如果剛才自己沒有開口就靠近的話,一定會受到他們的攻擊。所以他只是直直的盯著一個角落。
角落裡的跡部察覺到手冢的視線,知道是他在等自己回答之前的問題,便打斷了忍足開口說道:“七年前,我還記得同是這樣一個漆黑的夜晚,那天恰好是我和夜的生日,家裡來了很多人,而你們幾個卻一直沒有出現,在我說完之前,你們可以告訴我,為什麼那天都沒有來的原因嗎?”
忍足和手冢在黑暗中對視了一眼,最後,手冢開口說:“我們四個一起在大門下了車,卻在門口碰見了一個穿著青色長袍的男人,當時,只看到一片青色,便沒有了意識。在家裡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青色袍子的男人?”
“恩,後來我利用家族力量查了一下,卻沒有任何他的資訊,所以可以肯定他不是日本人”忍足疑惑的提出自己的想法。
“他當然不會是日本人,因為他是中國人。”
“你知道!”X2
“曾經見過一面,就在那天晚上,你們不是想知道為什麼我會那麼配合嗎?”跡部沒有理會兩人的反應,繼續回憶著七年前看到的情景。“那天晚上,……最後,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那時候,我追出去只來得及看到一輛紫色的房車消失在眼前。”
一陣的沉默,過來好一會兒,跡部才接著說道:“後來我去查了很多有關那晚自己失去意識卻依舊在動的資料,才肯定那個男子是對我做了近似催眠的事,只是他的手法更加簡單利落,顯然他的能力非常精湛。”
“催眠嗎?醫學上有過記載,一般的催眠只是讓人睡過去,而進一步的則可以修改記憶,甚至可以操控人的行為或思想,只是稍有不慎就會使被催眠者陷入沉睡永遠無法醒來。如此看來,那人對我們都進行了類似的催眠,只是深淺不同。而他可以隨心所欲的使用卻沒有讓我們出現問題,可以看出他的能力非常神秘。”對於催眠有所瞭解的忍足隨即說出自己的資料並作出冷靜的推測。
“再神秘的能力都有一定的限制,只要精神力足夠強大,這樣的能力便不足為懼。現在,我們要確定的是那男子背後的人為什麼要將夜帶走,而且,我們至少在擁有足夠力量之前先找到夜的所在地。”手冢理智的指出目前的首要的目標,說到底,所謂的計劃也只是因為他們還不夠強大才需要的。
“恩,手冢說的沒錯,一切在找到夜之前都還只是空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