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應景和鄭崇不過就見過幾次而已,也沒有深交的打算,想也不想就道:“管他怪不怪呢,反正他不敢再惹你就是了。”
他對自己揍鄭崇的那一頓有信心得很,這也是他沒有軟磨硬泡的讓程小也辭職的原因。
說完之後怕程小也問起揍人的事,趕緊的轉移話題:“老婆,今晚你弄道魚頭豆腐湯行嗎?今天和人在外面吃飯,點了這道菜,可他們沒有你做的好吃。”
江大少轉移話題的技術是一流的,三言兩語便將話題給轉移開,說起了晚上的菜式來。
婚期越來越近,程小也也越來越焦躁。那次婚前她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這次卻焦躁了起來。
雜誌總算是出了刊,莫莉給程小也放了假。儘管是復婚,哪有婚前一直住在一起的。在莫女士的催促下,程小也27號便回了家裡。
回到家裡的第一晚上,在自己熟悉的房間中熟悉的床上,她竟然失眠了。那人又要準備婚禮的事又是公司的事,不知道是不是又熬夜了。
明明是早上才回來的,這會兒心卻是空落落的。總覺得心裡像是失了什麼東西似的。
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又沒有那人的電話或是簡訊。本是想給他打電話的,看了看時間有些晚了,只得強迫自己閉上眼睛,悶悶的睡去。
這一夜,睡不好的不止是她,還有另一個人。江應景這兩天忙得焦頭爛額,回到家中見家裡空落落的,才想起程小也回丈母孃家裡去了。
屋子中空蕩蕩的,他有些懊惱的抓了抓頭髮,去了書房看檔案。以往他總是能很快的融入工作中,今天卻不知道怎麼了,怎麼也看不進去。
他拿出手機想給程小也打電話,見時間晚了,怕吵醒她,只得悻悻的將手機丟在一旁。又重新拿起了檔案。
他心神不寧的,坐著坐著的,突然想起昨晚快睡著時她嘀咕想吃糖炒栗子的事兒來。一想到這事,江應景便再也坐不安穩,也不管幾點了,拿起大衣就出了門。
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他開著車晃盪了好半天,才找到一家還未關門的糖炒栗子小店。
這類的食物,他是不怎麼吃的。但程小也卻很喜歡吃,以前在學校上自習,她就喜歡帶了一小包到教室,跟個小老鼠似的時不時的剝上一顆,直聽得他的心癢癢的。
回憶起以前,江應景的嘴角不自覺得柔和了幾分。剛才在家裡時的焦躁,空落落的感覺一下子煙消雲散。心突然變得軟軟的,柔柔的。
接到江應景的電話的時候,程小也還沒有睡著。聽到手機嗚嗚的震動聲,立即就將手機拿了出來。
“下來,多穿點兒,我在樓下。”江應景的聲音很溫柔,程小也既欣喜,又覺得那麼晚了他不該過來。在江應景的叮囑聲中,她飛快的穿了衣服,然後輕手輕腳的出了門。
電梯門剛開啟,她便落入了一個微涼的懷抱中。這個時候沒什麼人,江應景大膽得很,先是親吻了一番,才半摟著她往車中走去,邊走邊柔聲道:“你昨晚上不是想吃糖炒栗子嗎,我買了帶過來。”
他出門的時候急了,就穿了一件大衣,連手套和圍巾都沒有帶。程小也不禁有些心疼,小聲的嘀咕道:“那麼晚了,幹嘛為了那麼點兒事情過來。”
她的聲音小小的,就跟貓兒似的,軟軟的。江應景的心裡不自覺的軟成了一灘水,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附在她耳邊輕聲道:“其實,我是想你了。”
不意外的看著她的耳根微紅,江應景更是萬般的憐惜。將那瘦弱的身子往懷中摟了一下,用大衣緊緊的將她給包裹住。
車內有暖氣,很是暖和。兩人依偎在後座上,那糖炒慄還沒有冷掉,江應景拿出來剝了喂程小也。他過來時忘記買熱飲了,又怕程小也吃了胃不舒服,吃了幾顆便不肯再給她吃。
想讓她回去睡覺,又捨不得,怕冷著,拿了毯子蓋上,緊緊的摟著她,說起了話來。
獨自一人時,程小也怎麼也睡不著。這會兒在熟悉的懷抱中,不由得昏昏欲睡。江應景的聲音低低柔柔的,明明說著的是有趣的事情,卻跟催眠曲似的。聽得她直打瞌睡。
江應景見她困,想讓她上樓睡。她卻賴皮的不肯,迷迷糊糊的嘟嚷著一個人睡不著。江應景聽了心裡不自覺的柔軟了下來,輕輕的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將她往懷中摟了摟。
車子中著實不好睡,程小也卻睡得很舒適。只是苦了江應景,一整晚保持著同樣的姿式,手腕幾乎麻木。
因為怕被莫女士發覺被罵,江應景早早的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