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也直忍不住笑,江應景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又招手讓那小男孩過去,將奶糖全給他了。
江某人這個人的交際能力不是一般的好,待到吃飯的時候,已經在開始親熱的叫那老鄉家兩口子桑大哥桑大嫂了。
桑家的一雙兒女更是圍著他轉個不停,一口一個叔叔的叫著,親熱得很。晚飯自然也是很豐盛的,桑大哥特地的殺了一隻土雞炒了辣子雞,桑大嫂弄了好幾個菜之後,又做了雞蛋烙餅。
吃飯的時候桑大哥特地的拿出了自己泡的藥酒,讓江應景喝了解疲。那藥酒泡成了金黃色的,裡面看不清是什麼藥材。江應景也不介意,端起土碗喝了半碗。
以他的酒量,喝這點兒根本就算不了什麼事。桑大哥見他能喝,於是又要划拳。
程小也是見過划拳的,可是對於江應景和桑大哥劃的,卻是一點兒也不懂。兩個小孩子好熱鬧,明明也什麼都不懂,卻跟著亂起鬨,屋子裡一時熱鬧至極。
最開始江應景喝了好幾杯,後來卻一直是桑大哥在喝。桑大嫂擔心他們兩人喝醉,直笑著讓多吃菜。
米飯香甜,烙餅又嫩又滑,辣子雞麻辣酥香,幾道蔬菜既清淡又不失脆甜的本味,程小也這晚上吃得是肚子渾圓,坐在板凳上動也不想動一下。
桑大哥喝得舌頭直打結,江應景卻沒什麼事。待到吃完飯,程小也搶著和桑大嫂一起收拾了,才去休息。
江應景住的地方就在她的隔壁,桑大嫂早就收拾好,乾乾淨淨的,但開啟門江應景看到時,仍然皺起了眉頭。
因為屋子裡空蕩蕩的,只有一張床,而且那床很簡陋,上面只鋪了一床棉被,很硬。枕頭不知道是用什麼裝的,同樣的也是硬硬的。
程小也見他的眉頭越皺越緊,不禁有些好笑,“睡吧,來了就將就些。不然你以為有酒店給你住啊?”
“你倒是挺隨遇而安的。”江應景瞥了她一眼,涼涼的道。
他來之後就沒怎麼和程小也說話,像是程小也欠了他幾百萬似的。
程小也也不介意他的語氣,聳聳肩,道:“不隨遇而安又能怎樣,難不成會憑空給你變出你想要的來?”
說完,她也不去看江應景,打了個哈欠道:“我去睡了,你也早點兒睡吧。明天要是不下雨我要出去。”
江應景陰沉沉的看著她,沒有說話。程小也懶得再管他,兀自回到自己的房間了。
她才換上睡衣躺在床上沒多大會兒,門便被砰砰的敲響。這屋子本來就是木質結構的,敲得房頂牆壁直跟著震動。
她趕緊的爬起床開啟門,江應景看也未看她一眼,用力的推開她,抱著被子就進了屋。
“我那邊床上有老鼠屎!”他的聲音中帶著嫌惡,他江大少一直都是錦衣玉食,什麼時候那麼艱苦過了。
說完,也不管程小也是什麼反應,自己脫了鞋就上了床。他的動作如行雲流水般的流暢,程小也目瞪口呆,待到反應過來,立即上前拉他,沒好氣的道:“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娘?有老鼠屎就不能睡啦?地裡的菜還被鳥啄過的呢,你不也吃了?”
江應景的頭本來就有些暈,被她大力的一拉更是暈,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沒好氣的道:“你一個女的就不能溫柔一點兒?又不是沒睡過,矯情什麼!”
程小也氣得臉漲紅,又反駁不了,只得恨恨的罵了句無賴。
這男人的臉,真和六月的天沒什麼兩樣。前天晚上不還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怎麼今天就成了一副無賴樣?哦,江某人的本性本來就是無賴,露出本性純屬正常。謙謙君子只是偽裝!
程小也憤憤不平,卻又不想去睡有老鼠屎的床,於是兩人變僵持著。
其實也算不上是僵持,因為江某人閉著眼睛睡得好好的,只有程小也像根木頭似的杵在床邊上,一手拉著被子。
就這樣站了兩三分鐘後,閉著眼睛的江某人突然柔聲的道:“去把燈關上,這燈光刺得我頭好痛。那床真是有老鼠屎,不信你去看。今晚就先這樣睡,這個時候去麻煩人換床單不太好。你放心,我今天累慘了,就算是想做壞事也是有心無力。”
他的聲音柔軟極了,跟個小孩子似的。不過這招現在對程小也沒什麼用,她憤憤不平的去了隔壁看,發覺那床單裡面確實是有好些老鼠屎,這才不甘不願的回了房間,關了燈上床。
床是有些窄,儘管她睡到靠床邊,身體和江應景的手仍然是挨著的。江某人好像真是有些不舒服,手臂燙得厲害。程小也剛想開口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