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早早看著襯衫領上鮮紅的口紅印,烏溜溜的眸光暗淡了下來,僵著的手落下。本文最快\無錯到抓機閱讀.網轉過頭去看窗外。
窗外夜色闌珊,昏黃的路燈下暗影綽綽,時間尚早,偶有三三兩兩的人結伴走過。食府門前張燈結綵,侍應生恭恭敬敬的迎送往來的客人。
車內安靜得有些窒息,遲早早呆呆的看著窗外,任由車內的窒息一陣陣的將心臟淹沒。
一路上鄭崇都沒有說過話,揉了眉心幾下便閉上眼睛假寐。遲早早呆呆的看著窗外,待到下車時,才發覺眼睛又酸又脹。
應酬哪能吃好東西。回到酒店,鄭崇去洗澡,遲早早打電話訂了餐。才剛結束通話電話,鄭崇丟在一旁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房間裡很安靜,電話嗚嗚的震動聲很是刺耳。遲早早最開始沒打算去接,見那電話嗚嗚的一直震動過不停,遲早早側過頭去看那手機。
手機螢幕上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遲早早猶豫了一下,接了起來,“喂?”
“你是鄭崇哥的助理嗎?我是方悄悄,讓鄭崇哥接電話。”方悄悄的語氣是命令。說完又嘟嚷著道:“鄭崇哥回去了嗎?他怎麼就走了,剛才他不是還答應帶我出去玩的嗎?”
電話那端的方悄悄大概是喝多了酒,聲音有些含糊。遲早早的手心有些冰冷,還未開口說話,鄭崇便從浴室中走了進來。
她將手機輕輕的放回了桌上,低聲道:“你的電話,響了很久我才接的。”
鄭崇嗯了一聲,看了手機一眼,一句話未說。直接將電話結束通話。才剛結束通話,手機又震動了起來,鄭崇皺了皺眉頭,直接將手機關了機。
遲早早看著他動作,身體微微的僵了僵。聽見門鈴聲,知道是送餐的來了,她像是逃一般的到了門口,開了門。
鄭崇這一晚很晚才上床。遲早早在床上是靜靜的躺著的。他本以為她是睡著了的,誰知道剛上床,她的身體便貼了上來,柔軟的唇瓣準確無誤的貼在了唇上。
她很熱情,他還未有任何反應,她便學著他的樣子撬開了他的牙關。一雙小手則是去解浴袍的帶子,然後順著一直往下滑。
鄭崇的酒喝得有些多了,吸了一口冷氣,反被動為主動,將她壓在了身下。
他有些迫切,沒有任何前奏,便直接進入那未溼潤。遲早早有些疼,卻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腰。呆歡丸亡。
她比往常熱情了很多,青澀的迎合著。鄭崇欲罷不能,完事之後附在她耳邊輕輕的道:“你這樣子,我會以為我滿足不了你。”
他的聲音中帶著戲謔,遲早早的身體又酸又軟,沒有說話,只是將頭緊緊的貼著他的溫熱的胸口。
遲早早累極,卻是睡不著。怕吵到鄭崇,她動也不敢動一下。過了很久之後,感覺身體被分開些,鄭崇摁亮了床頭的燈。
她睜開眼睛,他正拿著那磨得發黃的相片,臉上的神情恍惚,像是陷入了久遠的回憶中。
遲早早輕輕的合上了眼睛,伸直的手指控制不住的微微顫抖。過了很久之後,她才知道,那天,是鄭嬌嬌的忌日。
第二天鄭崇依舊有公事,遲早早獨自一人去了海島。那是個小小的人工島,因為天氣冷,人並不是很多。風的味道中帶著溼溼的味道,遲早早拿著魚竿,坐到下午,才乘船返回。
剛進酒店,就見方悄悄挽著鄭崇的進了電梯,遲早早的心臟像是被刺了一刀,臉色蒼白,呆站在大堂中。
馬助理完全沒想到遲早早會回來得那麼巧,見她呆站著,臉色蒼白,忍不住上前低聲的道:“遲小姐別在意,鄭總只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
其實這種事,繞開不管最好。可看到遲早早那張蒼白的臉,又忍不住的開了口。
遲早早強扯出了個笑容,搖搖頭。然後又低聲說了句謝謝。鄭崇的脾氣怪,馬助理也不知曉他的真正想法,找不到可安慰的,又客套了兩句離開了。
遲早早慢吞吞的走出酒店,站在闌珊的燈火中。鄭崇對方悄悄的是逢場作戲,他對誰的是真心?
他的心裡,只有那個人而已。遲早早的眼睛又脹又澀,捂住胸口蹲在地上。
所有的甜蜜,溫柔,或是體貼,都只是表象而已。他的心,哪怕那麼一秒,她都未接近過。
遲早早在外呆了很久,直到渾身僵硬,才回了酒店。才剛到電梯口,就見方悄悄從電梯裡走了出來。
看到遲早早,她停下了腳步,看了遲早早一眼,抬起下巴,輕蔑的道:“你怎麼會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