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關心人一次還被拒絕,鄭崇的更是不自在。裝作淡定的嗯了一聲,然後將那卡收了起來。
今天的鄭崇怎麼說怎麼怪,遲早早洗漱之後早早的就回了房間。儘管她裝作很淡定,但難免還是有些尷尬。
才不過八點,還太早,她睡不著。於是拿起床頭的雜誌看了起來。才放翻了兩頁,門就被敲響了。
遲早早裝作睡著,沒有應聲。誰知道下一秒,像是知道她沒有睡似的,鄭崇推開了門。捂住嘴不自在的清咳了一聲,道:“出來一下,我有事和你說。”
說完之後,也不等遲早早說話,轉身就回了客廳。遲早早知道他是為昨晚的事,磨蹭了半天才去了客廳。
要是在以往,鄭崇肯定會很不耐煩。今天卻沒有,將面前的水杯往遲早早的面前推了推,咳了一聲,道:“遲早早,那條約的事我開玩笑的,以後你不用在意。”
遲早早木訥的哦了一聲,也沒去端那水杯,規規矩矩的道:“還有事嗎?沒有的話我睡了。”
鄭崇想過遲早早的很多種反應,唯獨沒有想到她會那麼淡定。一時不由得更是心虛,搖了搖頭。
待到遲早早快要進臥室時,他才又清咳了一聲,輕輕的說了句對不起。
遲早早裝作沒聽見,砰的一聲關上了臥室的門。真是難為鄭三少了,就那麼一句道歉,也不知道醞釀了多久。
遲早早依舊沒有任何反應,鄭崇有些鬱悶,端起那杯給她倒了水喝了幾口,煩躁的拿起遙控器換了臺。
他昨晚確實是喝醉了,但並沒有醉透,當時憑著自己心底所想的去做了。但醒過來之後,也還有那麼一些印象。
他本以為遲早早會藉此大吵大鬧一番的,她安安靜靜的反而讓他心虛不已。就好像是他故意的佔她的便宜一樣。
鄭崇越想越煩躁,忍不住的就點起了煙。抽了幾口依舊不能緩解心裡的煩躁,拿了外套出了門。
鄭崇關門的聲音很大,像是故意的一般。遲早早呆了呆,又開始翻那雜誌。
遲早早一向睡得很晚,翻完了那雜誌找不到消遣的,只得躺在床上數綿羊。乾等著瞌睡來的感覺並不好,那綿羊越是數腦子裡越是清醒。
不願想的那些事情在悄悄地浮現在腦海中,她努力的想壓下,卻怎麼也壓不下。情緒莫名的翻騰著,她再也睡不著,深吸了一口氣,翻身起床去客廳看電視。
鄭崇不在,她自在了一些。脫了鞋抱著抱枕窩在沙發上開始看搞笑的綜藝節目。有東西吸引了注意力,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總算不再出現在腦海之中。
有時候,即便知道逃避不了。還是控制不住的自欺欺人,像是將死之人似的,汲取著一點點兒的陽光與自由。
鄭崇回來的時候,遲早早正盯著螢幕笑得前俯後仰。跟個瘋子似的,鄭崇的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故意的弄出很大的聲響。
果然,遲早早不再發出笑聲,規規矩矩的將腳從沙發上移下穿上鞋子,說了句回來了,立即就要站起來回房間。就跟他是可怕的惡魔似的。
客廳裡的燈光很暗,鄭崇卻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早上看到的那鮮紅的印記,有些不自在的又咳了一聲,揚了揚手中的盒子,道:“我買了宵夜,吃點兒再睡吧。”
鄭崇一直都是很自律的人,這些年和女孩子打交道的時間都很少。何況是差點兒亂性,面對遲早早,不知道怎麼的,他就算是想裝作淡定,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都裝不出來。
遲早早本來是想拒絕的,可鄭崇已經開啟了那盒子。盒子裡不知道裝的是什麼東西,散發出一股誘人的甜香味。她忍不住的又嗅了嗅,腳步停頓了下來。
鄭崇的心裡沒由來的輕輕地鬆了口氣,將那些糕點遞到遲早早的面前。
遲早早確實是個吃貨,面對新鮮出爐甜香味十足的糕點,再也挪不動腳步。這個時候也不裝淡定了,纖細的手指飛快的捻了一塊就塞到了嘴裡。
鄭崇見過的大家閨秀多了,見她那麼粗魯,不由得張大了嘴巴。遲早早可沒注意到他,手又拿起了一塊糕點,像是當他不存在似的。
鄭崇清咳了一聲,道:“坐下吃吧。”說著,將盒子往茶几上一放,然後去洗手去了。
他不在,遲早早吃的速度又快了一些。她來這邊這段時間,身上沒錢,過的就是苦行僧的日子。很久沒有吃到糕點了,這家糕點的味道挺正宗的,饞蟲被勾起來,只想一次吃過夠。
鄭崇洗手出來,見遲早早狼吞虎嚥的,這次倒是沒有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