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魚頭的時候,手不小心被劃了一長條口子。
明明是很長的一條口子,鮮血不停的溢位來,她卻只是用嘴吮了吮,找了個創可貼貼上,又開始繼續弄。
在家裡明明是連廚房都很少進的姑娘,在鄭三少這兒,卻成了一顆看也懶得看一眼的野草。
明明還是冬天,遲早早弄好魚蒸上,鼻間上卻浸出了細細密密亮晶晶的汗珠兒來。
她掏出了紙巾擦了擦,又從冰箱中拿出菜開始弄了起來。鄭崇的口味挑,那時候,他去探望爺爺在家裡吃飯的時候就她就已知道。
有時候,記住一個人的口味或是習慣,都是在不知不覺中。未曾察覺,就已深入腦海中。
菜上桌之後,鄭崇還算是滿意。只是看著那魚的時候,眉頭抽畜了幾下。魚的味道還不錯,只是沒經驗,片出來的口子不均勻,魚身也破了一些。
明明說是想吃魚的人,最後卻是碰也沒碰那道魚。看到遲早早貼著創可貼的手,也問也未問一下。
下午遲早早本是打算睡個午覺的,才剛進房間鄭崇便敲響了房間的門。讓她起床將屋子裡全部打掃一下。鄭崇閒得很,也不睡午覺,就端了杯咖啡跟在遲早早的身後轉,他的眼神好得很,每個角落都不放過,指點著遲早早擦得一塵不染。
有些死角的地方,就讓遲早早弄溼了毛巾一點點的沾進。遲早早手上的創可貼也沒能換起他的慈悲之心,看著她的手下水,連眼睛也不眨一下。
遲早早已經習慣了鄭三少的挑剔,這下倒是挺淡定的,連腹誹也沒有,乖乖的做著。
週日,遲早早同樣也沒能休息。鄭三少最近閒的蛋疼,哪兒也沒去,未到午餐時間就說想吃餃子,吩咐遲早早去買。
遲早早哪裡會包餃子,去超市買了速凍的回來。鄭崇的臉上看不出喜怒,挑眉看著她,似笑非笑的道:“遲早早,你要是不願做我不強迫你,說一聲就是了。但是如果做,就請認真一些。這速凍餃子是人吃的嗎?這裡面的餡乾不乾淨你知道嗎?”
“我不會。”遲早早老老實實的說道。
鄭崇輕輕地敲著桌子,依舊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不會不是可以學麼?連學也不願意學就想敷衍我?”
遲早早咬緊了牙關,不得不換鞋出門。天空陰沉沉的,已經開始飄起了雪花兒。S市這邊的天氣比起m市冷了很多,遲早早擰著一袋麵粉回家,手被凍得通紅,而那個說是要吃餃子的人,卻不知道去了哪兒。
鄭崇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喝得酩酊大醉,離得遠遠的,也能聞到一大股子酒味。
難得他還有些清醒,找不到鑰匙就砰砰的敲門。遲早早本來已經上床睡覺了,被敲門的聲音吵醒。趕緊的起床去開門。
才剛開啟門,鄭崇就歪歪斜斜的靠在了玄關處。也不叫遲早早扶,停了一會兒又繼續上前走,到了沙發上倒下就不再起來。
遲早早本來因為他甩手就走有些氣的,這會兒見他醉成了這樣子,也顧不得那些氣了,動作麻利的打來了水,給他擦臉擦手。
鄭崇跟掉在了酒缸裡似的,那酒味直燻得遲早早皺緊了眉頭。她給他擦拭了臉和手之後,猶豫了一下,又替他脫去了身上的大衣。
酒勁上來,他估計也是熱的。遲早早沒費了多大的勁就脫去了那大衣,剩下的襯衫,她沒有再脫,只是解開了領口的扣子。然後又扭了毛巾細細的替他擦脖頸鎖骨上的微溼的汗液。
毛巾是溫熱的,擦過之後沒有那黏糊糊的感覺。鄭崇小聲的嘀咕了一句什麼,又不耐煩的扯了扯身上的襯衫。
赤裸著上半身的男人,遲早早自然是見過的。可此刻一副露出大片精緻鎖骨的美男醉酒圖卻讓她紅透了臉。
她沒敢多看,中規中矩的替擦一遍,然後才替他脫掉鞋子。弄完畢之後,她哄著他去臥室裡睡。
沙發那麼小,他又醉了酒,別待會兒摔下來了。被拉起來,鄭崇睜開迷濛的醉眼看了她一眼,倒是沒有鬧,乖乖的由她扶著去臥室。
他的身上依舊還有酒味,灼熱的身子大半靠在遲早早的身上。這是兩人第一次那麼親密的接觸,遲早早不自在極了,想隔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可鄭崇卻像是沒有骨頭似的,推也推不開。
遲早早咬緊了牙關,只能是任由他靠著,一步步的往他的臥室走去。鄭崇的臥室裡裝修得很簡單,是黑白風格,沒有什麼擺設,只有床頭放了一盞檯燈。
遲早早的個子嬌小,鄭崇的大半個身子都在她的身上。不過是